酒店大厅里有一个小高台,安泽远先上去说了几句官方客套的话,大致就是感谢大家的前来,随后,安锦上去,他把话筒交给了安锦,这个动作时,安泽远的神色有些沉重。
安锦站在小高台上,光束全都在她身上闪耀。
一身落地晚礼服,配上一个精致的妆容,加上她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好一个大家闺秀。
所有人看见都是眼前一亮。
距离安锦的上一次生日宴会,还是在四年前。
十六岁的时候,有办过一次,那时候的安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讲理,蛮狠,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谁能想到,现在的安锦如此优秀,仅仅往那一站,就是光彩夺目。
要不是现在安锦和傅临渊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摆在那,估计等到宴会之后,安家的大门都会被想要结亲的人给踏破。
“虽然我父亲已经说过一遍了,可我还是想说一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只不过今天的生日会可能要让大家看笑话了。”话语间,安锦那似水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安玲。
安玲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抓住了贾思雯的胳膊,很用力。
贾思雯吸了吸凉气,猛的一甩手,“死丫头,你掐我干什么”
声音不大,但足以惊起不少人的注意,有些人认出了贾思雯,毕竟贾思雯这些年来,顶着安家的名头可做过不少事,别人想不认识都难。
其实贾思雯的名声并不好听,只不过大家碍于她是安家二小姐的母亲,所以没人多嘴过什么。
台上的安锦收回视线,不经意的抬手,把额前碎发别至而后。
光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是让不少人看迷了眼。
“玲妹妹,你和徐广先生的关系,是你自己上来说呢,还是我替你说了”安锦刻意的放慢语调,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还是不大明白怎么回事,疑惑的转头看向安玲,又看看台上的安锦。
安玲慌了,彻底的慌了,哪里还看不出来安锦这是想要摊牌了。
说到底,以前只是猜测安锦知道了她的身世,却不敢十分的肯定,所以还算镇定,事到如今,安锦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要是再听不出来就是二傻子了。
徐广和贾思雯也同样的慌张,不过他们知道慌张并没有什么用,硬是洋装冷静的站着,徐广还挺直腰板的说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算现在不是安氏董事了,也容不得大小姐随意污蔑。”
“噗,徐叔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能说是污蔑,难道徐叔叔你是在心虚什么吗”
徐广脸色铁青,捏着拳头接不上话。
安锦觉得有些无趣,也懒得浪费时间,朝着台下的刀疤点头示意。
刀疤立刻拿着文件也走上了小高台。
看着刀疤的身影,贾思雯和安玲全都忘记了呼吸。
怎么会刀疤是安锦的人
怎么可能
脑子乱成了一坨浆糊,以至于台上的安锦说她手里是一份安玲和安泽远的亲子鉴定,都没有听的太真切。
其他人倒是听得个清清楚楚。
安玲不是安泽远亲生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向贾思雯和安玲的眼神都不对了。
在她们周围的那一圈人还很自觉的往旁边撤了撤,导致中间空出来一块地,期间只有贾思雯安玲以及徐广。
其他人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安玲才终于惊醒,听着大家嘴里毫不掩饰的话,她面色惨白,赶紧的上前几步,差点就要跪下了,“不是的,我是爸爸的女儿姐姐,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是你妹妹啊”
“安玲小姐,我手里也有一份鉴定,上面显示你和徐广先生是父女关系,文件在我公司,如果你需要,我现在找人拿来。”说话的竟是傅临渊,神色依旧是那样的事不关己,不咸不淡。
对于他会来宴会,安锦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奇怪,他还会站出来说话,毕竟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有了傅临渊的加持,指向那一家三口的矛头更加尖锐起来。
来参加宴会的一群人中,还有安氏的众董事们,他们忽然懂了,为什么徐广以前总给他们灌输二小姐比大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这观念。
徐广对此十分的执着,似乎安氏的股份不落在二小姐手里就决不罢休。
要知道,最后安氏是谁继承,对他们董事而言并没有太过直接的关系,他们现在总算是懂了为什么了。
贾思雯三人都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可贾思雯不甘心啊。
看见刀疤站在安锦那一边,哪还会不知道自己的一千两百万打水漂了,偏偏她还不能站出来把那钱要回来。
一想到自己以后没了财路,还破产了,精神上受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安玲看见了,可她丝毫没有要去关心她妈的意思,还匍匐在地上,朝着安泽远爬过去,“爸,呜呜,爸爸,你不要我了我是真的把你当爸爸了啊,你忍心不要了我吗”
眼看安玲的手就快要抓住安泽远的裤脚。
他愤怒的后退好几步,“这些年我吃穿没少过你,都和小锦一样的待遇,你就是这么联合你妈骗我的”
“不是的,我有想过跟爸爸你坦白的,但是我妈不让,呜呜,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