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a大姐的哭诉,楚雅沉默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严旭与她结婚了,有了孩子之后,她再发生这样的事,万一严旭像a大姐的丈夫那样,抛弃她还要与她离婚,并且连孩子都不给自己看……
那样的处境……她熬的过来吗?
a大姐时不时的忧愁的模样,让楚雅揪心。
一旁的胡姨,每天陪着女儿的训练,她天天听着a大姐散发出来的负能量,胡姨是真心不想让女儿受到a大姐的影响,而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
结果,楚雅突然对着a大姐说道:“他要与你离婚,这个我给不了任何建议,你也没有办法阻止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不要离开你。但是,你的一双儿女,你是有权利看望他们的,你是他们的母亲,这是你的权利,你得争取。难不成你真的想与两个孩子一辈子再也不见面了吗?”
“小姑娘,你不知道他家的人是多么的蛮横无理。”a大姐抹着眼泪,坐在那里,泪流不止。
“再怎么蛮横无理,也得懂人伦常理啊。法律可以申请援助的啊,你回去后找找法律援助吧。”
楚雅说道,随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她自己的这一场车祸,到现在虽然交通事故认定书出来了,肇事司机依旧没有露脸,原本的车主,一开始电话还打得通,结果慢慢地电话也不接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这个模样是谁造成的。
可以称之为飞来横祸!
司机撞伤人就直接逃走了,连一句对不起也没有,这样的人活着,简直就是祸害社会。她不知道这个司机,他的良心还有吗?他造下的孽,每晚睡觉,还睡得下去吗?
自己受伤后,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她经常因为这个噩梦而惊醒。她不知道那个司机,可会晚晚噩梦缠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雅继续保持站着的姿势。
而胡姨则是与a大姐在一旁聊着,她们的声音不大,加上楚雅也没在意这里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伍祚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楚雅的面前,然后看着她,“这几天适应的如何?”
“还好,就是被接受腔顶着内侧的肌肤会痛。”
“刚开始都会痛,忍住就好。来,现在我教你怎么使用。”
伍祚能很尽责,一边教,一边做示范。
许是楚雅是年轻人,学习总是很快的,双手扶着两旁的栏杆,然后开始用残肢带动义肢行走。
义肢净重七斤,全靠残肢去带动。
所以,这个要求残肢必须锻练,而且有力量。
从抬脚弯曲,再自己捕捉到机会踩稳,再一次的重复动作。
伍祚能在盯着楚雅走的时候,只是尽责的指点,然后转眼就到了中午。
脱了义肢后,楚雅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
大腿内侧受伤了,磨出了水泡,并且破皮了。
那种痛,让楚雅不由皱了皱眉,因为破皮的位置太过羞于耻口,所以她没有吭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雅坐着都觉得痛,本以为休息一下就好了。却没想到,现在伸手摸一下那个伤口,就让她倒吸一口气。
痛!
痛的让人难以承受。
举个例子,如果你的腋下被硬物硬生生的磨破皮了,如果让你再拿根牙签在破皮的血肉那里,继续翻搅着磨擦,那种滋味估计没人能承受的了。
所以,午后。
楚雅对着胡姨说,“妈,我今天下午不去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累了。”
楚雅性子倔强,她没与胡姨说实情,只是想着晚点时候,再让母亲打饭的时候,顺便去买些红药水回来就是。
胡姨见女儿的情绪低落,也不再询问,“好,你累就睡会吧。”
“谢谢妈。”
楚雅躺在床上,电视虽然是开着的,双眼虽然是盯着电视,但播的是什么内容,她完全不知道。
她此时的心情很麻乱,她原以为,装上义肢,自己就可以走路。
可事实……
别说走路,她连怎么控制好,怎么走都不会。
那个残疾的技师,走的真好啊!
她,也想像他那样走的好……
下午两点左右,伍祚能从外面回来了,他中午有点事出去了一趟,所以现在才回来。
结果这一回来,发现训练厅不见了楚雅的踪影。
那个爱笑开朗的小姑娘,怎么没来?
伍祚能本于出对伤者的负责,便去病房寻找,结果找到原来那间的时候,无人居住,拉住管理房间的阿姨询问,才发现楚雅换房间了。
当来到楚雅的房间后,楚雅一见是他的时候,原本是躺着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伍祚能则是直接问道:“你怎么没有去训练厅?”
“我下午就不去了。”
楚雅的神情淡漠,回了这么一句。
“不去?不去你怎么学习走路!”
伍祚能的脾气瞬间被点炸了,语气有些不善。
楚雅望着他,倔强的一字一顿的重复了自己的话,“我说了,我下午不去了。”
“不行!你必须去!你爸妈还盼着你早一点从康复中心离开了,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他们?你这是矫情!”
一句矫情!
瞬间让楚雅呼吸一窒,她的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她内心此时无尽的委屈,她哪里矫情了?
伍祚能却指着胡姨,大声训斥道:“你妈妈陪着你来康复,多不容易!你爸爸为了给你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