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勇听到这句话,涨红了脸,一句话也没说,躲到了一边,周围的人,连同正在施工的工人,都听到骂声,看了过来。
“刘主任,两天之内,全部施工完毕,能到位吗?”姜书升严肃的问道。
刘伟点了点头,“差不多,姜区长。”
“那好,陆少勇,你去找几个工人,打扫卫生,天天就知道躲在树下打牌,你以为,刚才我没看见吗!”姜书升大声吼了他一句。
陆少勇哆哆嗦嗦,点头如麻。
姜书升快步走上了车,“去马庄村!”司机没有听明白,“姜区长,哪个马庄村呀?”
“下山,穿过马池镇,直走,就到了。”姜书升说的很简洁,不知道司机能不能听明白。
“奥,你是说的马池镇的马庄啊,我知道,我知道,叫马庄村的太多了,嘿嘿。”司机纳了闷,一个当地镇政府领导也没有跟着,去那个偏远的村落,不知道要干什么!
车子顺着一拉溜的土路,起起伏伏,下了山,有些路段,还不可避免的蹭到了底盘。这条路,是该修了,等到过几天,王黎民过来时,有机会,一定要再提这事。
很快,马庄村就到了,姜书升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看看第一次来的时候,了解到的蔬菜加工项目,有没有进展,他已经在那次环保会上,当着马池镇镇长郑超的面,提到了这事,不知道落实的怎么样了。
远远地,姜书升就看到了那一片绿油油的白菜地,“停车。”
司机不明白,还没进村呢,把车停半道上,这是要去撒尿还是咋滴。姜书升大踏步的走了过去,进了菜地,还是原来的老大爷,正在忙着一颗一颗的拔着白菜,“大爷,厂房还没有盖起来呢?”
大爷正在忙碌着,整个后背都出了汗,湿了,“哎,还是你这小伙子。”
姜书升大声了一点,“厂房手续批了吗?大爷。”
老大爷从地里艰难的走了出来,整个裤腿全是泥,“办了办了,你走了、、、不几天,镇上就来人了。”
姜书升张望了一眼,附近没有正在建的厂房啊,“大爷,在哪呢?”
“哎呀,小伙子,我们村的村书记找到我儿子,一年三万块钱,承包了村委会东边的大院,那个院子好啊,空间大,闲置了多年,稍微一改造,马上就能上手,也不知道是谁给帮的忙。”老大爷很激动,也很兴奋。
姜书升笑了笑,“投产了吗?”
“咋不投产呢?现在一天就能生产一吨的货,供不上呢,明年啊,我们准备把全村的地都包了。”老大爷擦了擦脸上的汗,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小伙子,走,进屋喝口水吧。”
姜书升摇了摇头,笑着开玩笑:“不了,大爷,你忙吧,耽误你赚钱。”
说完这句话,老大爷笑了,笑的很爽朗,很满足,“小伙子,你还别说,我儿子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了,让我今上午多拔点白菜。”
姜书升走出了菜地,内心想的,这一个项目的落地,还是要经过区长特意批示,那有多少个项目,没有领导视察批示,而耽搁了呢。如何建立长效机制,促进基层政府更多地关注民生,是上级应该研究的。
“向前走,师傅。”姜书升再次回到了车上,这一次,心情有了一些舒畅。
司机更加纳闷了,这个区长,真是摸不着头脑,去菜地溜一圈,还要再向前,“姜区长,前面,过了马庄,就出了源东地界了,去了临源县。”
“我知道,进村。”
司机没有说话,只管开车走了,进了村,姜书升看到了一大群人,正在围着,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走近了,才看到标语,“东源市第二人民医院下乡义诊先天性心脏病”,姜书升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任晓晓!不会是她吧,自从那一夜在历山,两个人谈崩了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动静,会不会是在这搞义诊呢,“停车,师傅。”
这一次,司机师傅学机灵了,没有问,听从吩咐就是了。姜书升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姑娘,绑着马尾辫,穿着白大褂,带着蓝色医疗口罩,正趴在那里,给群众诊断病情。
“大娘,你这个高血压,不能停药,停药就会反弹,明白吗?”任晓晓嗓子都有些沙哑了,看来,一上午,接待了不少病号。
姜书升挤了进去,一屁股坐到了就诊台前,“大夫,我心里憋得慌,你看看。”
任晓晓忙着写处方,听到这句话之后,“去那边,先测个血压。”
“大夫,测了,心慌、还跳的快!”
任晓晓似乎听出了异样,一抬头,看到了姜书升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百感交集,眼里有些湿润,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任晓晓恢复了理智,强硬的说道,“走开,我还忙着呢!”
姜书升明白,这是还在生气呢,旁边的一群大娘不乐意了,“你这个年轻人,插队不说,不看病,耽误工夫、、、”
“就是呀,哪来的,这么不着调呢、、、”
姜书升显得很尴尬,爬了起来,灰溜溜的走了,看到姜书升转过身,任晓晓才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失落,一直目送着姜书升上了车。
隔着玻璃,姜书升看了她一眼,“走吧,师傅。”
这个姑娘也真不容易,豪门出身,留学博士,年薪二百万,竟然会心甘情愿到这个偏远的农村,实行义诊,真的是为了自己的科研项目吗?多半不是。
“师傅,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