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侥幸心理的雄飞,以为只是普通的例行检查,没想到还是等来了惊心动魄的那句话,“打开你的车门,我们检查!”
司机师傅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迎合,“好……好……”
就着这一刹那间,司机趁着警察不留神,右手熟练的别到了前进挡,一轰油门,用力的扭动方向盘,“咣咣咣”巨大的冲击力,撞开了三辆挡路的轿车,油门踩到底,一溜烟跑了。
现场乱作一团,等警察反应过来,喊过来三辆警车,立刻启动了警灯,在寂静的夜晚狂奔追去。林肯车马力大,平坦的路边疾驰如飞,雄飞坐在车内,需要马上冷静,不可能就这么一直跑下去,现代城市路面的监控系统发达, 不出一分钟就会锁定这辆车。
怎么办?
程野看到雄飞有些犹豫,立即询问:“车上有酒吗?”所有人都惊呆了,要酒干什么?沉吟片刻,雄飞决定信任他一次,从身后掏出了一瓶牛栏山,“酒在这里,你什么意思?”
程野厉声说道,“让司机喝下去,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我们弃车!留下司机应对警察,就说是酒驾怕惹事……”
弃车?
百无良策,只能选择这个办法,雄飞嗓子有些沙哑,“豹子,听清楚了这个办法了吗?酒驾最多拘留几天,我在外面等你,不会亏待你的!”
司机师傅果断的听命,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一狠心扭动方向盘,进了小路,大约跑了几公里,车子缓慢停下,雄飞等人押着程野和关汉宾下了车!
司机豹子先是拧开了牛栏山二锅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把酒瓶扔向黑夜天空,然后拖出了车厢内的脚垫和坐垫,扔到了不远处的沟底,上面有各种血迹和证据!
然后打开了车门,开着四闪,静静等待警察的追踪,十分钟后,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豹子抬头轻蔑的看了一眼,站到了路边。
而另一边,雄飞等人跑进了树林,根本摸不清位置和地形,加上关汉宾受了伤,行动缓慢,这样下去不可以。雄飞一横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转过身来,悄悄的喊过了马克,细声叮嘱了一番,并且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这一切行为,关汉宾和程野都看在眼里,这是要出杀招了,刚才还口口声声和气生财,一点信誉也没有。程野拉过了关汉宾,在手心划了一道,关汉宾明白这是要逃跑的意思。
马克一边擦汗,一边提着枪过来了,他脱下外套裹紧了枪~筒,杀机呈现在脸上,雄飞坐在高处的岩石,不忘安慰程野,“程老大,我们不能一块走了,这样下去谁都逃不掉!老哥年龄稍大,先走一步了。”
说完这句话,扭头带领一些马仔上了路,只剩下马克和两名小弟,程野凄厉的笑声响起:“天要灭我!没想到我会葬身于此!”
马克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本意是要用枪筒顶着程野身体,再加上裹紧的外套,声音会小很多,以防惊动警察。死神越来越近,程野都能看清楚马克狰狞的脸色,千钧一发之际,关汉宾瞅准机会,用尽全力、一个鱼跃冲顶扑了上去,马克惊慌失措,本能的举枪射击,“呯”一声。
关汉宾扑倒的不是马克,而是程野,两个人缠在一块滚下了山沟,马克跑过去一看,两个人消失不见了,骂了一句,回身追赶雄飞。
…………
朦胧之中,关汉宾翻动了一下躯体,头疼欲裂,口干舌燥,他奋力睁开了双眼,天色已经亮了,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凭意识此人就是程野!
关汉宾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左胳膊肿大,刺目的骨头从皮肤钻了出来,沾满了血腥,反观程野倒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他用腿蹬了程野几下。
半晌,程野的眼皮才滚动几下,有了反应,关汉宾无法站立,手臂的骨折加上昨晚的枪击失血,拼尽了最后精力。程野挣扎的坐起来,分辨周边情况后,豁然站了起来,双手举起,仰天长啸:“天不亡我!我程野命大!雄飞,你能奈我何!我一定会去报仇的!”
悲壮的情绪蔓延,他转身抱着关汉宾:“宾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身上这些伤我会记住的!”
关汉宾努力的睁开眼,咧嘴一笑:“大哥,我们赶紧走吧。”程野激动万分,转身蹲下:“兄弟,你趴到我身上,我来背你!”
关汉宾摇了摇头:“不可,不可,你是我大哥……”
程野怒了:“你为我受了这么多伤,我岂能坐视不理!你听我的,尽管趴过来!”关汉宾只好挣扎爬起,歪倒在程野的身上,程野虽为恒力集团老大,也只有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加上平时从不懈怠锻炼身体,即使背着关汉宾,步伐稳健。
两个人走出了山谷,灰头土脸,全身是伤,程野放下了关汉宾,“老弟,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人!”关汉宾躺在地上欣慰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汉宾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程野回来了,一睁眼吓了一跳,来人似曾相识,对方也看到了他,有些兴奋:“大哥,那个人是不是程野,我们发财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一直没有露面的戚少芬马仔,在监狱里的狱霸,赵东强!他接到了戚少芬指示,说是昨夜程野跳沟逃跑,今天一大早过来找找,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东强跑过来,用手抹了关汉宾的脸几把,有些失望,不是程野,随即辨认出来,惊讶浮现:“是你?”关汉宾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