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词理着齐腰长的头发没好生好的说:“陈叔,怎么又是你?昨天不是来过了吗,明知爷爷身体不好,干嘛老是来烦他。”
陈东山打着哈哈:“清词姑娘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他指着方古董说:“昨天给大师看到相片上的宝贝就是这么方先生。”
上官清词目光落在方古董身上,方古董躬身行礼,他好像已穿越到明朝一样,文绉绉的说:“学生的确有事情来请教大师。”
上官清词掩嘴而笑:“哪里来的古代书呆子,请进吧,希望你们长话短说。”
方古董进了院子,看到的假山,古桥,流水,盆栽,无处不是国画中的景物。走进内院,方古董中间一个长袍老者一张超大的紫檀桌上写着毛笔字。上官清词示意方古董与陈东山不要出声。
方古董看到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手拿着一个30公分长的大毛笔在写着寿字。那字写的非常的飘逸,方古董看到那老者光亮的头上还有戒疤的印子,就想这老者应该是上官无知。
老人快写完之时,闷咳一声,手一拌,那一点点的过重了。上官无知轻叹了一声,摇着头。上官清词上清暖声的说:“很不错,等下我叫人去装表。”
“装表它干嘛,丢人现眼啦。”上官无知一回头看到陈东山与方古董,双手合什。
陈东山马上双手作佛礼,恭敬地说:“大师,这么就是金刀的主人。”
方古董马上把夹着盒子拿出金刀,递了过去。上官无语仔细的看着金刀,缓慢的说:“这莫离国,文字记载的极少,世人知道也不多。”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话方古董在心里说的。那知上官无知望着方古董笑着,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别问我从哪里知道的,总之,这莫离国是在楼兰与精绝之间。是一城之国,离长安万加三百里。口近两千,人皆勇猛。各国的人都请其勇士或护国护城,或领兵出战。其它流亡的国君都去那里录求避护。匈奴王与中原王都相拉拢,却都不得,后与西域多国一样,被风沙魔王吞食。”
“风沙魔王?!”方古董喃喃念着。
“哎!”上官无知轻叹一口气,“毁于风沙之中。他看了看天空,说:”清词,叫人做饭吧,留客人吃了中饭再走。”
“爷爷!”上官清词皱着眉头叫着,显然不愿留人吃饭。
上官无知微笑着说:“说是留客吃饭,也只是清汤素菜,你们莫怪。”陈东山马上说:“荣幸了。”
“学生还有个物件请大师看一下。”方古董说完,递上手中的盒子。上官无知打开盒子,拿着物件看了又看,不停的摇着头。他说:“我可否拿到内屋去看看。”
方古董点点头。上官无知拿着盒子往内屋走去,方古董正要跟要去,却被上官清词摇住,她说:“放心,丢不了你的东西。跟我去喝杯茶吧。”说完又交待佣人去做饭。
陈东山拉着方古董说:“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呀?”方古董说:“几块玉石。”陈东山呵呵的说:“托你的福,我认识大师好多年了,白开水都没喝过一杯,今天又是茶又是饭的。”
上官清词带着陈东山与方古董去了茶室。陈东山看着古檀架子上的摆件,眼里马上放出光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清词姑娘,我。。。。可否看看,摸摸这些宝贝。”
上官清词清洗着茶具,说:“没关系,有喜欢的带几件走吧。”
“不敢,不敢,能饱眼福陈某就知足了。”陈东山兴奋的说。小心的拿着宝贝慢慢的看着。
方古董与上官清词在茶几前,相对而坐,外面阳光透过窗花射过来。桌子上茶烟淼淼。方古董看着上官清词玉指弄着茶杯茶具,一直在摇着头。
上官清词对方古董作了个请示说:“你别说我这样泡茶步骤不对,我可这样泡了好多年了。”
方古董说:“是你这个人不对。”上官清词眉头微皱:“我又怎得不对了?”
方古董说:“如今这世道怎么会有你这样脱俗的女子。”上官清词微笑着说:“是在夸人还是在骂我?”方古董端起杯茶,闻着茶香,慢慢饮尽,而后轻叹着说:“这茶、这人,这,一生一会,很是醉人。”
“这是茶不是酒,怎的会醉人?!”上官清词说:“你就别在这里买弄你的文采啦,陈叔,来喝杯茶。”
“好好,你们先喝。不要理我。”陈东山拿着随手放大镜与小手电在看着摆件。当他看到一个架子上放置的八件东西里,他嘴巴都合不拢了,喃喃的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八仙的法器。”他摸着那古剑说:“吕洞宾的剑吗…。。好东西,几百年了,还寒光闪闪……”
“你懂一生一会,当加倍珍惜,”上官清词清洗着杯羞涩地说:“所以得好好的品茶,动什么歪念就不对了。”
方古董笑着说:“对清词姑娘这样的女子只敢欣赏,我唯有欣赏……这,这个天地可鉴。”
上官清词苦笑起来。这时,上官无知出现门口,说:“小哥,你跟我来。”
“爷爷!”上官清词站起来说,“他只是个外人。”上官无知微笑着点头说:“那你也一起来。”
上官清词瞪了方古董一眼,说:“走吧,难道还要找人来抬你。”方古董马上起身,与上官清词走向门口,茶室只留下陈东山在对着一个物件自言自语:“真的,元青花,了不得,了不得。”
方古董随上官清词与上官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