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小曼!”方古典说,“那老伯说小曼不是五毒娘娘的徒弟吗,她肯定在那庙里。”
方古董说:“你搞清状况没有,五毒娘娘就是五毒瘟神!瘟神!”方古典毫无不在意的说:“那又怎么样,就算小曼是死神,我也要死在她的怀里。”
方古董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家伙,平时比谁得怕死,有时又好像什么都不怕,我是你哥都不了解你。”
方古典臭美的理着头发说:“那当然,像我这么有内涵的人怎么会随便被人了解。”说完,他站了起来,望着五毒庙那边,很快,他朝坐在地上吃着鱼的方古董挥着手掌说:“看,快来,那个是不是会法术的僵尸道长。”
方古典吃着鱼起身,顺着方古典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边那个断肠道长拿着一把类似琵琶的东西朝五毒庙走去。他马上丢掉鱼骨头,悄悄的跟上去。
断肠道长在五毒庙前停下了步子,轻松一跃,跳上了庙前的那巨大的人脸石像上,盘坐下来。方古董与方古典就在石像与山庙中间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躲着。
断肠道长盘坐着拉响了手中的乐器,声音深沉、凄美。
一个白发女人踉跄拿着芦笙的东西从庙里跑了出来,望着石像那方,痴痴的望着,缓缓的走着。
方古董与她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看得清那女人脸色惨白却是乌黑的嘴唇,脸上皱纹不多,看不清她的年纪,但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应该是相当漂亮的那种。如果猜得不错,这人应该就是五毒娘娘。——这五毒娘娘让方古董想起了肖白莲来。除了肤色,这人跟肖白莲比,五官真是像极。
方古典说:“想不到这僵尸道长还这么文艺,泡妞的本事了得,你看他那东西拉的……”他看到方古董对着自己瞪眼,不乐意起来,“干嘛?不怕眼珠子掉下来。
”
方古董不理他,接着看那边。看到那五毒娘娘拿起手中的乐器吹奏起来,声音是深沉流畅,韵律凄凉唯美,方古董似乎看到一对年青男女在石头城邑牵着手跑来跑去,似乎还下着些许小雨,两人就那样彼此相望,跑向雨的尽头……
断肠道长闭着眼睁在弹着……
五毒娘娘吹着那乐器,抬头望着石像上的人儿,缓缓而行,那微笑的脸,泪在流着,不多久,她两额在流着汗,步子却一直未停,离那石像越来越近,可她吹的声音却断断续续……
断肠道长手中乐器的弦突然断了,他睁开眼睛,望着下面,轻摇着头,喃喃如呓语:“别再往前走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求你,别再往前走了……你多往前走一步,那种痛会翻一倍。”
五毒娘娘不再吹了,捂着肚子,望着上面微笑着说:“你怕吗?你要是怕痛,我就不再走了。”——可她步并没停。
“我怕,真怕!”断肠道长说,“我的道行高你数倍,你的痛也重我数倍。我心痛的是你,不然,呵呵……”——他分明在笑,却老泪纵横。
五毒娘娘也在笑着,只是身子佝偻起来,她走到了石像之下,颤抖的手伸出去,摸到石像时,重重的吐了口气,仰头说:“真的好痛……谢谢你如约而来,这痛的滋味能让我回味一年。不然,我寂寞得真像一个木菩萨了。”
断肠道长摇头无语,擦了擦老泪。五毒娘娘又上前了一步,人却跪在了地上。
断肠道长哽咽着说:“不要,不要,快退回去。”
五毒娘娘缓缓的站起,手颤抖的向上伸去,说:“若郎可怜我,就伸你的手过来,我不怕痛,真的,我不怕痛…我不痛…”
断肠道长叭在了石像上,嘴里说着“不要!”手去在慢慢的伸出去,他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泪和汗如雨落下……
石像三米来高。两人的手伸直,还差一点点。
五毒娘娘早已顶着脚了,从上而下的汗水滴在脸上,让她笑颜如白莲。突然,她闷咳起来,嘴角一丝血缓缓流了下下。断肠道长猛的收回手,五毒娘娘便顺着石像滑下去,不醒人世。
石像上的断肠道长想跳又不敢跳,叫着“茶妹几”却无人应,在上面急的快发疯了,突然,他朝方古董那边凶眼望过来,吼着:“快去救她,快,不然,我杀了你们。”
“原来那道长早就发现了我们。”方古董说。走出去正要去跑过去救五毒娘娘。被方古典一把拉住,方古典朝断肠道长叫着:“你刚说什么,是不是说要杀了我们。这个不对哟,不要以为你站的高望的远就可以恐吓我们。”
断肠道长拳头捏得出水说:“少费话,快去救她!”
方古典缓缓的说:“求人要有礼貌,要有态度,这个你懂不!”
断肠道长没多想,跪于石像之上,说:“求你们,快救她!快带她回庙里去。”
方古典推开要去救人的方古董说:“你先别跪呀。其实我只是想拜你为师。”
“我拜你为师都行,快带她离开。”断肠道长显得慌乱无助。
方古典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方古董推开他,去搬五毒娘娘。方古典马上也去帮忙,但他嘴里还说:“师父,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不吹一口气,把师娘移开。”
“谁是你师父……”断肠道长叹了口气,也不否认说:“我只是个赶尸的道长,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把生人给移走。”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一挥手让一只野狗定在了空中,那还不叫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