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叹气说:“其实呀,我是要谢谢你的,当初茶妹几看中的人若不是你,那中断情蛊的人便是我。”
五毒娘娘冷笑着说:“没有他,我也不会看上你!几十年了,难道这个你都不清楚。”
苗王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就不争这个了,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一百五六十岁了,也别再说当年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了,算算也没几年好活了,能坐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饭才是好事。”
五毒娘娘依然冷言相对:“你也知道没几年好活了,就不要你坏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的人生。老牛吃嫩草,教坏小孩子。”
那倒在地上的鸟儿在跳着叫着:“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苗王又在找东西准备打那鸟儿。五毒娘娘吼道:“滚回来,没事不要乱叫。”那鸟儿“咕咕”两下,飞回到五毒娘娘身边。
苗王摇头说:“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不妥,但外面的朝廷逼着我娶那公主,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为这事挑起战事吧。”
五毒娘娘呵呵的说:“对外面的朝廷来说而今的夜郎只不过屁大的一个地方。他为什么要逼着你这老不死的去娶他那白嫩嫩的公主。你想过没有?”
“大国欺压小国,我想什么都没有用,”苗王说,“说实话吧,我找你是想请你帮忙,昨天晚上,那个公主不见了。”
“哦,可能是那公主见你这头老牛这模样,八成是跑了。”五毒娘娘讽剌道。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只怕是另有原因。”苗王说,“要是朝廷知道我们把公主给弄丢了,肯定会大军压进夜郎国。到时候,怕是民不聊生了。”见五毒娘娘低头不语,他马上又说:“在夜郎,信你的人远远多过我,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找。”
“让我帮你找,还是求我帮你找?”五毒娘娘说。苗王呵呵的说,“你看我都亲自来了,你也在看到断肠在这,给我也留点面子吧。”
五毒娘娘望向断肠道长,眼神也变的温柔起来,说:“好吧,我尽力帮你。你走吧。”
“太好了,”苗王笑着对断肠道长说:“断肠,你时间也去看看我呀,我们兄弟两好好聊聊。要不我找你也行,你还住在坟山的那山洞里吗?”
“对呀,你要是不怕僵尸的话,晚上去找我喝茶。”断肠道长说。
“这个……呵呵……这个……看情况吧,开年节,其实我有点忙。”苗王边说边转身走着。
五毒娘娘对身边那只鸟儿说:“去告诉其它的宿主,帮忙找倾城公主。”
鸟儿说:“咕咕,不去,不去,他打我,我不去。”五毒娘娘突然眼落凶光,那鸟儿慌忙跳开,接着飞了起来,叫着:“快点去帮老牛找嫩草了,快点去帮老牛找嫩草喽。”
断肠道长说:“我教你的那些摄魂法术还好用吧?”五毒娘娘温柔的说:“托你的福才让那些冤死鬼能魂寄宿主,了却生前愿望。”
“那也是你心存善意,造福苍生。”断肠道长说。之后,又拉起了月琴。五毒娘娘吹起芦笙和着。
在夜郎的层层的梯田之间,有些草屋是用来放农具的。
一间房子外面,酷那的母亲在给酷那改装易容。她说:“数百年来,我们族人为了逃脱北漠人的追杀, 易容术是最基本的生存技巧,再给弄点胡子,那女人肯定认不出你来。”
“痒!”酷那抬手要往脸上来抓,被他母亲拉开,她说:“一会儿就好,刀伤都不哼一声,这点小痒就受不了了吗?”酷那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酷那母亲说:“我们已亲找到那些僵尸在那后面坟山的山洞里,可那臭道士的法力高强,在洞口摆了个禁门阵,一碰那门就有如雷打电击。我们打算另外挖个洞进去,毁了那些僵尸。你呀,尽快想办法从那女人嘴里套出那坛子在什么地方。”酷那点点头,看着他母亲递着个小瓶子过来,就问:“什么东西?”
“春。药!”他母亲说,“必要时,想办法让她吃下这个。”酷那说:“还要用这种卑鄙手段?” 他母亲把瓶子塞在他手里说:“我们没太多的时间。要是真的让那魔头复活,我们不光报仇没希望,恐怕还有很多国家跟我们当初一样,”她站了起来,叹着气说:“后山石头多,又不敢用火药。我们一时半会没办法毁了那些僵尸的。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去哄那女人开心就行,你要尽快从他嘴里知道那藏魂坛在哪?”
“怎么哄女人开心,这事你没教过我。”酷那说。他母亲摇着头说:“这事怎么教,反正你顺着她就行了,自己想办法。知道了藏魂坛在哪,就杀了她。我走了。”
望着母亲走远,酷那抬手想抓痒,手刚碰到面上,又停了下来,他扭了扭鼻子。随后将手里的那小瓶春药丢在了田里。向一间房子走去。
这草房里的东西早被清空了,只有一张铺满稻草的竹床,竹床上躺着头缠白布的女人。床边还放着那顶银冠——这人正是倾城公主,昨晚她眼睛被龙蓝博洒了酒之后,忍受着剌痛一路尾随苗王,在神鼓坪被会说人话的猴子吓昏之后。酷那在那群起了淫-意的猴子手里救下了她,并带她来到这梯田边的房子里。
酷那看到床上倾城公主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上空,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妆。
门外有人唱着山歌经过,倾城公主猛的坐起,手在空中乱摸着。
酷那皱起眉头,冷眼看着倾城公主举动——倾城公主摸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