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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苑,许曼妙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眼神呆滞,越发的憔悴,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能看到突出的颧骨了,她依然在等着什么人,但她知道,她等的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
她被洛萧变相地软禁了,这个院子,如今只有她和春娇两个人,院子里一片残落,哪还有当日她受宠时花红柳绿的光景。
“夫人,吃药了。”春妮端着一碗黑色浓稠的汤药放在桌上,看到汤药,许曼妙再一次吐了出来。春妮轻抚着她的背,声音带了哭腔:“夫人,您就喝一点儿吧,每次看见药您就吐,什么时候才能病好呢?”
“我没病。”许曼妙声音嘶哑低沉,轻得仿佛没有声息,她知道,有些药不能吃,吃了,也许她就真的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身在何处了,而这没来由的恶心,也折磨得她日渐消瘦。
春妮已经不再绑着她了,因为她告诉春妮,她不会跑出去,她已经绝望了,只要一个人等在这里,如果她真的把所有的记忆都遗失了该多好,如果安之素不带她找回那段遗失的记忆该多好,她就可以自欺欺人地活一辈子,洛萧到现在都能宠幸着她。
可是她醒了,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突然想要替姐姐报仇,如果不能亲手杀了洛萧,那么,她便亲手断了他的血脉!
春妮替她端来了午饭,她叫住春妮,让春妮再给她煮点粥,春妮答应了一声便又去了厨房,许曼妙翻出一包她曾经藏在首饰盒中的mí_yào,倒了一些在饭菜中,拿筷子拌匀。
春妮拿着粥回到妙苑,许曼妙端着粥喝起来,见春妮出去,许曼妙唤住她:“春妮,这些饭菜你吃了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春妮有些受宠若惊,但她只是站住了,双手搓着衣角:“照顾夫人是春妮的本分,春妮不敢……”
“坐下吧,是不是不敢吃啊?怕本夫人害你么?”许曼妙的语气有些轻慢,含着一丝怒气。
春妮怕她发火,抖抖索索坐下,左手拿过碗,右手拿起筷子,轻轻吃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把这些饭菜都吃了吧。”许曼妙对着春妮轻声说道。
“哦。”春妮不敢抬头。
渐渐地,春妮感觉眼皮沉重起来,吃着吃着,便倒在了桌上。许曼妙摇了她几下,确认她已经被迷晕了,挥手扫落一桌碗筷,碗盘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自其中挑选出一块比较尖利的碎片出来。自从洛萧宣布她得了失心疯之后,便把妙苑包括匕首剪刀在内的所有利器都搜走了。
许曼妙把春妮拖到床上,换了春妮的衣服,用被子将春妮从头到脚盖上,然后将头发梳成春妮的样子,便揣着那块尖利的陶瓷碎片向贺飞飞的院子走去。
安之素决定要查清鸽子的事情,她总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她把从鸽子身上得到的纸条研究了大半天,把她认识和见到的男人想了个遍,首先排除了洛耀,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会给她传纸条,而且这纸条上的笔迹和语气,也不似她认识的人,她认识的人都是洛萧的朋友和属下,以他们对他的忠诚和他的暴戾,绝没有人会给他的王妃传这种纸条。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要陷害她。洛萧无意中说出每天会在那个时间看着她,看来那个陷害她的人已经掌握了洛萧和她的行动规律,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做得到了。
最终,安之素决定去贺飞飞那里一探虚实。
许曼妙一路低着头快步向贺飞飞房间走去,而此时安之素也在赶往贺飞飞院子的路上。
安之素看着许曼妙进了贺飞飞的院子,一阵好奇,心道,这两个女人又勾搭在一起了,是为了争风吃醋还是为了害人?她虽知道许曼妙已经经常地精神恍惚,却并不知道许曼妙被软禁的事,所以避开众人悄悄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贺飞飞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品着糕点,见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进来,她并不认识,于是叫道:“你,你是什么人?哪个院子的?不知道规矩就乱闯啊?”
许曼妙抬起头,贺飞飞一瞬间的惊讶之后便起身欲向房间跑去,一边唤着丫头侍卫,由于长时间饮食过于丰盛,又缺乏运动,贺飞飞身形已经略显臃肿笨拙。许曼妙不知哪来的力气,没等贺飞飞走出一步,已经跑到她跟前,拿出碎瓷片扎过去,贺飞飞本能地伸手去挡,一阵疼痛之后,她的手臂渗出一片殷红。
许曼妙拔出瓷片,又扎过去,安之素突然之间失了杀手的冷静,因为她觉得她应该保护这个孩子,于是从暗处窜出去抓住许曼妙的手,许曼妙反手又把瓷片扎进了安之素的手臂,安之素吃痛,猛然发力一把将许曼妙摔了出去,她的身手对付武林高手没有办法,对付一个弱女子,威力还是很大的,许曼妙被摔在地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地上一片鲜血淋漓。
贺飞飞完全吓呆了,丫鬟侍卫都赶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洛萧。
洛萧过去紧紧抱着贺飞飞,环视着满院的血腥,暴怒道:“侍卫都上哪儿去了?今天值班的侍卫,都给我拖出去各打四十大板!”
贺飞飞在洛萧的怀里渐渐缓过神来,梨花带雨,洛萧轻轻放开贺飞飞,感觉手臂湿润,低头紫袍上的血迹,扳过贺飞飞的身子,贺飞飞的右手边,有鲜血汩汩而下。
“来人,把大夫叫来!”
大夫片刻之后赶到,为贺飞飞检查包扎了伤口,洛萧看着躺在地上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