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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瑞猛然摇头:“本王第一次见他,怎么可能与他有过节?你是奉谁的命令监视他?七哥?难道他早知道有人要加害于本王?”
听着洛瑞语气中越来越重的愤怒,于皓赶紧解释:“这不是七王爷的命令,是尉迟王爷追捕逃犯时觉得那个人形迹可疑,让卑职监视他,怕他对王爷不利。”
“你的意思是尉迟玥派七哥的得力助手监视一个形迹可疑的青衣人,那么就算他与七哥之间有恩怨,为何却要刺杀我?”
“王爷与七王爷府中贺夫人可有过节?”于皓再次追问。
洛瑞回忆了半天道:“本王与贺飞飞几乎都没有说过话,怎么可能有过节?你的意思是贺飞飞想杀本王?本王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
洛瑞起身便要向外走,于皓拦住了他:“王爷放心,卑职一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请王爷派一名侍卫到七王府,告诉七王爷卑职在此保护王爷。”
洛瑞无奈,只好让于皓留下,自己王府这些人,没有一个会是青衣人的对手,若青衣人针对的是自己,恐怕也只有于皓才能保护自己了,而他心中的疑惑也更甚了。
安排于皓住下之后,洛瑞才发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于皓是洛萧的朋友,自然知道安之素的事情,那么肯定也知道小恶魔的事情,他府上无缘无故多出一个小孩,必会引起于皓的怀疑,他现在必须不能让于皓与小恶魔碰面!
贺飞飞回到王府,让丫鬟出去打听于皓的下落,丫鬟出去了半晌,回来说于皓出去了还没回,她那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她要先下手为强。她决定主动找洛萧。
浓妆艳抹了一番,看着镜中妖艳许多的脸,贺飞飞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带着阴森。
吩咐丫鬟准备了一桌酒菜摆在花园凉亭中,她知道洛萧多年不变的习惯就是傍晚时分,在花园的角落凝望某个废弃的院落,她要在园中等他出现。
傍晚,洛萧推着轮椅又陷入了沉思,他纠结地想要杀死安之素,却总在动手时迟疑,一次次被安之素嘲讽,城外偶遇,让他知道她还活着,他居然有过片刻的欣喜,那天她带着那个紫衣小男孩,出现的时候,他竟想与他们一起隐居深山,安稳平淡的生活下去,但瞬间仇恨又开始充斥着他的心,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安之素曾害死他的儿子。一次次对安之素的毒打,没有让她屈服,反而让她的嘲讽越来越深刻,偶然看见自己小时候母妃亲手缝制的那件他一直没舍得丢掉的衣服,他想到了比毒打更能折磨安之素的方法。
当他拿着那件紫色衣服出现的时候,安之素终于妥协了,终于在他面前认输了,她居然会在他面前哭,求他放过那个孩子,他的目的达到了,可他心里,却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
晚风带来一股浓烈的胭脂味,洛萧被香味刺激,回过神来,一身粉色裙装的贺飞飞正施施然向他走来,他皱了皱眉头,厌恶地看着贺飞飞。
贺飞飞款款施礼道:“飞飞见过王爷。”
“你来这里做什么?”洛萧语气冷漠,表情中明显带着不悦。
贺飞飞一脸娇笑道:“飞飞很久没见王爷,甚是想念,飞飞上次鲁莽,惹恼了王爷,特地来向王爷赔礼。”
“行了,本王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洛萧不耐烦地说道。
“臣妾备了酒菜在园中凉亭,王爷可否赏脸……”贺飞飞贝齿轻咬下唇,“王爷,即使臣妾过去做了错事,那孩子也是飞飞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呀!那么多年了,飞飞真的过得很苦,飞飞怕惊扰王爷,一直不敢说什么,可是飞飞真的不能失去王爷……”
洛萧看着贺飞飞已经梨花带雨,心中有些不忍,贺飞飞多年来不争不抢,孩子也是她亲生的,自己冷落了她多少年了,她也没多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等着他过去,想到这,洛萧语气好转了一些道:“本王正好没吃晚饭,你也别哭了。”
贺飞飞听洛萧如此一说,立马擦干眼泪,推着洛萧的轮椅向凉亭走去,脸上,一抹邪恶的弧度转瞬即逝。
酒过三巡,洛萧有些微醺,贺飞飞的脸也已红透,洛萧有些看不清她因为是酒醉还是胭脂的颜色过于浓烈。
借着酒劲,贺飞飞忽然嘤嘤地哭起来,洛萧不耐烦道:“本王已经不怪你了,你又为何这般伤心?”
贺飞飞的哭泣声却越来越大,口中不停地说着:“王爷,臣妾对不起你,臣妾对不起你……”
洛萧重重放下酒杯道:“你这又是为何?”
贺飞飞抽泣道“臣妾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臣妾害怕……”
“有什么你就说,本王给你做主!”
“王爷……”贺飞飞忽然跪在洛萧脚下,抱着他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头埋在他的大腿上,“自王爷不再宠幸飞飞,飞飞就……飞飞就时常被人侮辱……”
洛萧大怒:“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飞飞……飞飞不敢说……飞飞怕说了王爷又要动怒……”
“什么人你尽管说,本王不怪你!”洛萧一把抓起贺飞飞的头发,逼视着她的眼睛。
贺飞飞哭得更甚,片刻之后哽咽地说道:“是于皓……他说反正飞飞也不再得到王爷的宠爱,不如跟了他,飞飞不从,他就打伤了飞飞,飞飞不敢跟王爷说,不想影响王爷和他的交情……王爷的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他办,飞飞不能让王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