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旁的彭水生接口道,“您老打北方来,不了解咱这儿的内情。我们世代为兵户,属吃皇粮的朝廷正规军。而北府兵是世家大族们为了自身安危,从那些逃难来的北佬中临时招募来看家护宅的,顶多属乡间的团练、野鸡部队。虽说他们的地位比起我们差得很远,但因为有高官贵戚护着,所以狗仗人势,个个都是空棺材出殡-目(墓)中无人,整日就想骑在咱头上显摆。当然,我们正规兵大人有大量,不跟这些没素质的乡巴佬一般见识,因此一直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平日里没有丝毫联系。现在您让我们送鸽信到他们那儿去,可是鸽子既不认路又不认人,怎么传信?”
“啊?怎么会这样?”杨忠一听此言,顿时怔忡。他浑没想到同属东晋军队的这些人,竟还分那么多的山头,而彼此之间又是如此的矛盾重重,怪不得教坊使谢大人仅仅调动一支不到千人的小部队,竟也要冒很大风险,原来是担心其他山头上的“同僚”借机挑刺找茬,背后下绊子。-- by:dad856|53126|173622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