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各位,在下给兄弟们赔个不是,等会一定自掏腰包请大伙喝酒,为几位赔罪。”丁晓武朝着一众伙伴们拱了拱手。
刘牢之瞥眼瞅到几乎要蜷缩到丁晓武怀里的陈妙芸,虽然她穿着一身下人的粗布衣服,但是丝毫掩饰不住那眉眼间的秀丽和端庄。看到这里,刘牢之抬头冲着丁晓武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说丁兄怎么撇下兄弟们独自跑了呢,原来是撞上了桃花大运,有绝色美女投怀送抱。看来丁兄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鲜花,对雌性有莫大吸引力,否则为何那么多美女,不管老少都争着往你身上凑和?”
“别胡说,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二人清清白白,不要开这种国际玩笑。”丁晓武呵斥了一句,随后对陈妙芸说道:“陈姑娘,从这里的街角过去,拐个弯就是教坊司。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今后无论怎样,我都会涌泉相报。”
陈妙芸虽听出对方有逐客的意思,心内老大不高兴,但转念一想,自己虽于对方有恩,但非亲非故,况且女儿身已经完全暴露,孤男寡女跟着一群大男人去酒楼喝酒,的确有碍观瞻。丁晓武此举也是照顾自己名声,免得招人闲话非议。想到这里,她依依不舍地跳下了车子,冲着丁晓武摆了摆手道:“丁公子,相约之事,切莫忘记。”
“这是当然,陈姑娘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为姑娘讨还公道。”丁晓武抱拳行礼,装出一副只是为民伸冤的侠义模样,但在别人眼中看来,越发觉得他是在掩耳盗铃故作掩饰。
当下众人强忍住笑,簇拥着马车向街心的豪华酒楼行去。陈妙芸转过街角,偷偷呆望着丁晓武等人的背影,直到其人从视野中彻底消失,才满怀心事地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教坊司大门一步步挨了过去。
但她快到门边时,并没有直接昂然而进,而是悄悄走近旁边的一家僻静的小茶肆,掀开门帘进去后,里面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从桌旁站了起来。
“哎呦,二小姐,你怎么才来啊。”中年汉子迎上来埋怨道,“这都超过一个时辰了,要是你姐悦夫人生疑询问起来,我可怎么向她交代啊?”
“老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件事情况复杂,时间难以把握,超出一点工夫是正常的,不就是一个时辰吗?有什么好埋怨的?”陈妙芸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了,这事不提了。”老黄无奈摇摇头,又问道,“那个,你没有穿帮露出破绽吧?”
“怎么会搞砸呢?”陈妙芸得意非凡地说道,“我二丫头是什么人?如何会引起怀疑?平日里连我姐姐遇到难事都要向我征询,这些小问题还能难得倒我吗?此事功德圆满,一切都很顺利,老黄你就放心吧。”
老黄听她如此说,这才抚了抚胸口,连声叹道:“没事就好,不出意外就好。”
“好,别废话了。”陈妙芸道,“这件茶铺的里屋在哪,我要换衣服,然后去教坊司见我姐,就说从郊外踏青回来了。”
不一会儿,陈妙芸换好女装走出茶铺,又在裙角边边落落擦了些泥土在上边,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坊司大门。一群群来来往往的下人们见到她兴致勃勃地归来,纷纷驻足行礼,招呼道:“二小姐,回来啦,安好?”
“挺好挺好。”陈妙芸不耐烦地一一答礼,又问道:“我姐姐在哪?”
“回二小姐的话,悦夫人正在碎月轩睡午觉,还没醒呢,要不要我们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姐姐每天都在操心劳神,连做梦都在为老公谋划,应该好好歇歇。我自己回屋去,不要惊动了她。”
说完,陈妙芸抬腿刚想往自己的寝屋走,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巴不得希望姐姐长眠不醒,永远睡下去,这样就自由自在没有管束了,对不对?”
陈妙芸一听这话,立时顿住,随即把惊讶的面容转向不远处款款走来的陈悦儿。旁边的仆役丫鬟们一见女主人来了,也都慌乱地跪地行礼,口称“悦夫人安好。”
“罢了,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陈悦儿喝退了诸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妹妹,那纤细的腰肢和丰润的雪臀有节奏地袅袅摇曳,美感十足,令陈妙芸也看得如醉如痴。
“妙芸,打太阳升起后就不见你,究竟去哪了?”陈悦儿目光如水,直视着妹妹问道。
陈妙芸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一努嘴,说道:“姐,我昨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栖霞山刚下了场雪,岁暮天寒,风景正靓,所以我去踏雪赏景了。”
“是吗?”陈悦儿凑上前,寒沉的眸光紧紧逼视过来。
“当然是真的喽,姐你现在怎么变得疑神疑鬼的,连妹妹都不相信了?”陈妙芸嘟着嘴,略显委屈的说道。
“那你跟我来。”陈悦儿对妹妹吩咐道。
“哎呀,姐..人家爬了半天的山,累坏了,你就不能先让我回屋歇歇吗?回头我再去..”陈妙芸想借口推脱,却见姐姐目光严厉如火,脸色铁青,隐隐含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陈妙芸从小就对这位亦姐亦母的同胞姐妹不敢违拗,看到此景,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姐姐进了碎月轩。
一进屋子,陈悦儿神色更加肃然,对妹妹硬生生吩咐道:“关紧门,不要让别人听到咱姐俩说话。”
陈妙芸刚把门锁好回过身来,突见姐姐扬起手,“啪”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打得半边脸颊火辣辣生疼。
“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