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消耗点精气再施一次法术而已,因此也没太在意红蛇的变化,而是准备下一次施法。”周晟借着像我娓娓道来:“但是红蛇却没有给我这么一次机会,它突然腾空而起,我这才看到它的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对翅膀,翅膀不大,但却让它能停留在空中。红蛇的速度很快,它就像一支射出的利剑,直接刺穿了站在前面的四名教众的喉咙,然后从第五名教众的嘴巴钻进了他的身体。”
那四名教众应声到底,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第五人却稳稳地站着,不过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红蛇似乎在他的体内将他身体所有的水份都吸干了一样,原本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在众人面前变的就像腊肉一样。
当时周晟害怕极了,他想要逃离高台,却站着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的会惊动已经如腊肉般的教众体内的红蛇。台下的教众虽然没有看清台上的突变,但是他们却清楚的看到四名教众不知为何应声倒地,更是看到唯一一名没有到底的教众一下子变成了一副腊肉般恐怖的模样。人群一下子炸开了,人们慌不择路地开始四处逃窜。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站着的教众突然有了反应,他就好像是被红蛇控制着身体一般机械地转过身去,对着台下教众大声地说:“如果你们胆敢离开,那么台上这四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说完,台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脸上无一例外地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看来你施法招来的鬼魂并不是什么好货色!”我调侃周晟到。
周晟并没有这个兴致和我开玩笑,他对我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红蛇都寄居在这名教众的身体之中,它有自己的思维和情感,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寄居在它体内鬼魂有自己的思维和情感,这点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那卷竹简中没有提到过的!”
“如果不是你修炼的方法出现了问题那就是这卷竹简没有将其中的借魂术纪录完整,再或者就是周寒复刻这卷竹简的时候有些地方他记错了。”我替周晟分析到。
“你说的这些原因我都想过,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了。”周晟对我说:“这个鬼魂非常凶残,它让这些原本只是村民的教众修建这座地下神庙,还让人根据它的描述建造了外面的这具雕像,教众们别说逃跑,就是稍有不从或者懈怠,就会被它立即处死!”
“工程完工后,这些村民呢?”虽然我这么问,但是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全部被它处死了。你们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条滑槽就是它为了杀死村民让村民自己修建的。法术杀人需要消耗精气,它不愿过多的消耗自己的精气,于是修建了这条滑槽,它让不明事理的村名从这条滑槽划入水池的房间,而水池又连着它饲养毒蛇的蛇穴,村民滑入后,毒蛇蜂涌而出,将这些村民咬死。”周晟的神情中的哀伤是真实的,仿佛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旧不能释怀村民们全部被处死的事情。
但是这在我看来,究其原因还是周晟自己做的孽,如果当初不是他为了自己的野心招来这么个厉鬼,这些村民们还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清贫但却平和的生活。是他一手毁了别人的生活,所以在我看来,他有点假慈悲,于是我毫不客气地问他:“那你怎么没死?还有周寒!”
周晟似乎想到了我会这么问他,他没做任何考虑地回答我:“因为是我把它给招来的,它亲口告诉我,我是它的恩人,只要我听命于它,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至于周寒,那是我苦苦哀求它,它总算动了点恻隐之心的结果。它让我和周寒改口叫到师傅。”
我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我对他说:“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原本周晟和周寒一样,隐居在山野村落生活平和,或许凭借周晟、周寒兄弟两的才华,说不定还真能研制出让他们恢复本来面貌的药剂回到他们原本的生活当中,却因为周晟的一己私欲,本想奴役他人,最终却成为别人的奴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兄弟两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受害者,可是我觉得他之前在我面前的状态又不像一个受害者,因为之前我杀死红蛇的时候,他所流露出的悲伤也是真真切切的!于是我问周晟:“可我怎么感觉你和你这个鬼魂师傅感情还不错。”
周晟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他毫不避讳地对我说:“这么多年了,只有我、周寒还有它生活在一起。后来周寒走了,难得回来一次,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长了,恩恩怨怨早就放下了。”
“典型的斯特哥尔摩综合症。”杨奕在边上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周晟如果说的是事实的话,杨奕的说法没有错,即便将两个有着不共戴天深仇大恨的两个人,扔在这样的历史长河中的话,双方也能产生真实的感情的。我很好奇,之后的这么多年他们在这个山洞里都在做什么?这个鬼魂兴师动众的修建了这么一座神庙还为自己竖了巨大的雕像,我想不会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自恋欲吧!我直截了当地问周晟:“它为什么要修建这座神庙?”
周晟令我失望的摇了摇头:“它始终没有告诉我,虽然它让我们叫它师傅,但是对它来说,我和周寒只是它的奴隶,我们替它做事,却从来不准问缘由。我们守着这座地下神庙,一守就是两千余年,谁都没有离开过。直到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