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只能让王妃担了这治疗瘟疫之功。
九王笑了笑,道:“王妃不是寻得解救之方了吗?”
顾三儿虽然孤身来南源,可是在南源总归有依靠之人。
以她的聪慧,那日在牢狱之中听到死士的攀咬,就该有危机之感。定会求助南源,只要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相告,南源的人不会不管她的安危。
虽然夏太医段时间无法研制出解药,可是那是南源曾经发生过的疫情,南源定有解药配方,很容易得到。
如今证实了九王的猜测。
此次的吉安一事?确实是南源人所为,可是顾三儿确实不知情。
如此一来,九王自然明白了顾三儿是以何种身份嫁过来的。
只是,王妃可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南源帝手中一颗棋子?
一颗挑起两国争端的棋子。
若是南源帝有如此野心,东晋又何尝不能有归一天下之举?
雏凤点了点头,确实觉得顾三儿遇事冷静,聪慧果断,危机关头,确实能为王爷分忧,他倒是心里接受了这位女主子。
雏凤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道:“王爷,上次您与王妃去城隍庙回来后,昏迷不醒,七王殿下来看过王爷,没见到您,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九王眼睛一眯,眸中闪过几分冷意,道:“瘟疫不认人,若是本王死在这吉安县城,七哥定会在父皇那里好好哭诉本王多舛薄命了。”
雏凤正色道:“多亏王妃聪慧,指了明路,否则属下还是一头雾水,主上因属下的疏忽命悬一线,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查到什么了?”
雏凤此时下跪请罪:“主子病前,属下给主上拿水,主上在南区的日子,吃食用水由属下负责,那日属下给王爷拿水的途中,遇到一生病女子,属下上前查看过,她说她是吉安人士,可是后来,属下怎么也找不到她,属下现在回想,定是那女子趁机将属下的水带调包,这才让主上受累。”
九王了然的点头,道:“七王身边的人最擅长使用阴邪媚心之术,当日王妃都险些遭受其害,何况是你,起来吧。”
雏凤犹豫一下,道:“王爷可要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本王相安无事,你又无实证在手,又何必多事?只是一点,若非念及他也是可怜之人,本王又岂会次次让步?他若再如此咄咄逼人,本王自然不会再姑息这微薄的手足之情。”
雏凤叹息,王爷何尝不是那个可怜之人?
九王身子逐渐好转,醒来后,便开始处理吉安之事。
若要救治所有病患,药草一事迫在眉睫。
若是回信朝廷,从朝廷派放粮草,朝中大臣未免会觉得为了那些贫贱百姓就动用打量珍贵药草,会得不偿失。
等到据理力争,就算草药下来,时间也会等不及,何况朝廷草药确实珍贵,一次性动用这么多,难免会遭来祸心。
九王则书信一封,交给雏凤,道:“将信送到药王谷,务必让外公在三日内将药草送到。”
雏凤连忙接过:“是!”
九王几日不曾见到顾三儿,心中觉得空落落的,虽然身上还有些无力,他却忍不住起身,去了药园。
彼时,南城区的病人已经从重病到轻患不同程度划分成几区,重病的百姓已经服用过两日的药。
虽然不能药到病除,却还是一日一日见了起色。
百姓们自然信心饱满,活力十足,一片喜气。
大夫们也分成几批,分别照料不同区的病人。
云暄医术高超,拿出药方又是首功,其他大夫们有心排挤,便在重病区。
顾三儿到不以为意,跟在云暄身边帮忙,好不自在。
“小爹爹,累了不?喝口水。”人前,顾三儿是公主,自然不能喊小爹爹,病人在其他院子安置,这里只有爹爹和她,自然也就不必顾虑。
云暄坐在院子里整理药草,素衣墨发,素雅如画,赏心悦目。
这会儿他撸起半截袖子做事,手不得空闲,看了一眼顾三儿手里的水,然后抿了抿唇,道:“放桌子,等下手空了喝。”
顾三儿瘪了瘪嘴,将杯子送到云暄唇边,道:“小爹爹总是这样,一摆弄起药草,便连口水都喝不上,你这叫三儿如何放心?”
云暄就着顾三儿的手喝了水,然后道:“你若懂了事,不让爹爹操心,爹爹也就放心了。”
顾三儿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在他身边就罢了,如今在东晋,实在让他难以安心。
顾三儿哼了一声:“三儿如今都嫁人了,爹爹还觉得三儿是个孩子,爹爹还没娶妻呢,该操心的是三儿。”
说到娶妻,云暄看顾三儿的眼神就深邃了一些。
云暄拉着顾三儿的手,伸手摘下她耳朵上的耳夹坠子,顾三儿没有扎耳洞,这耳坠子都是特制的,不用穿耳,夹在耳朵上就可以。
他道:“三儿虽然穿着女装,却还是保留着男儿性子,爹爹问你,九王待你可好?”
顾三儿不解云暄问她这问题是什么意思,她道:“九王有所求,自然待我好。”
“他待你好,可想与他一声?为他生儿育女?”
顾三儿差点笑了,跳着脚道:“爹爹傻了吧,九王是秦锦伊的男人,我顾三儿就是再没人要,也不可能要秦锦伊的男人吧?何况为他生儿育女?若不是爹爹说九王府的藏酒珍贵,三儿又怎么会来这东晋。”
门口的九王听见顾三儿此等言语,仿佛晴天霹雳,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