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季家?谁允许你进季家的大门?”季弘文冷声道:“滚出去!”
万万没料到会是这种场面,季暖的眼神在看见萧老先生的同时,听见季弘文的话,骤然转过眼又看向季弘文:“爸……”
“既然早就猜到自己跟萧家的关系,又何必一直回避?出事了也不肯向我求助,现在季家乱成这副样子,他的女儿一次一次构陷于你,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萧老先生在听见她叫季弘文爸时,脸色也是一沉:“暖暖,你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跟我回萧家,以后这个季梦然泼出来的脏水再也溅不到你身上!”
听见这话,季梦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季暖:“什么萧家……”
季暖没说话,只是眼神始终看向脸色铁青的季弘文,没有再多向萧老先生多看去一眼。
萧老先生冷眼看着那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季梦然:“很简单,你刚才所称的垃圾堆就是萧家,季暖的生父是我,就算没有季家,她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挨饿受冻,但凡当初清琳的脾气肯软化一点,肯将她怀孕的事情告诉我,一切都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并且,这世上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你的存在,因为她绝对不可能会嫁给季弘文!”
季弘文骤然抬起手捂着心脏,摇晃了一下,季暖一惊,忙上前去扶住他:“爸!”
季梦然全然没有去注意到季弘文的神态,只在听见季暖竟然是凌霄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时,整个人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彻底的僵化住。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是你女儿……她就是个无名无份的私生女……我都知道,我妈当年是被人强-bao的!她是个强-bao犯的女儿!她不可能是你女儿!”
萧老先生的脸色瞬间跟着难看了许多,冷眼看向季梦然,再又转眼看向始终只是站在季弘文身旁的季暖。
“强-bao犯?你就是这么形容我?”萧老先生冷皱起眉:“季弘文,瞒着我夺我妻女的这个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给孩子们灌输了这种思想?”
“难道不是?”季弘文推开季暖一直扶着他的手,有些艰难的深喘了一口气:“你背信弃义,将她扔在美国不管,回国娶了家中内定的未婚妻,等你想起她的时候,你的儿子已经出生了,而她在美国苦苦等了你几年,最后等到的是什么?”
季弘文冷笑:“你可以说是自己被逼无奈,可以说是家中施压,可你毕竟还是结婚了,有妻有儿却在她知道真相而要跟你一刀两断的时候将她关起来,占有她,折磨她,禽.兽到将她在别墅地下室软禁了整整三个月,最后她怀着你的孩子逃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将她带走,恐怕孩子还没出生她这个人就要被你折磨致死,你何止是强-bao,你甚至是施暴!”
季暖瞬间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看向萧老先生。
萧老先生在接到季暖那诧异的眼神时,表情僵了僵,皱眉道:“当时清琳有家不能回,她无处可去,我怕她心情不好就这样一个人离开而出什么事,让她住在别墅里,却从来没有将她关进地下室过,我承认当初我是强制的将她留下,但如果当时知道她怀孕了,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也会离婚娶她,将她光明正大的留在萧家!”
“不是地下室,不也还是将她藏在被你全家都不知道的地方?她无心要插足你已经成形的婚姻,你却偏偏逼着她成为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你们在美国那些年的感情最后都被你自己亲手毁了,再浓烈的爱也比不过你最后对她的伤害,她对你是爱是恨她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没有爱,她不可能会生下季暖,但如果没有恨,她也不会带着孩子嫁给我,如果没有爱,她不会到死都在手里握着你当初在美国送她的项链,可如果没有恨,她也不会连死讯都不允许我通知你!”季弘文冷眼看着他:“姓萧的,当初在美国求学时,我们公平竞争,最后我输给你时心服口服,最后我退出,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给清琳一个好的未来,可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萧老先生听见季暖的母亲当初到死也不肯将死讯告诉他时,眼神暗了暗,季暖在这个凌霄集团中被传的神一样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眼中看到了逐渐现出的腥红。
他对她母亲的爱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在美国的时候是怎样的浪漫故事。
可是最后他既然结婚了,有了儿子,却将他的爱化为了霸道的占有,将她妈妈的人生都毁在了他的自私和不肯放手里。
怪不得墨景深说,如果她见了萧老先生,或许并不会开心。
原来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的确并不是很开心。
有一个强大的父亲并不足以让她怎样的满足,因为这个父亲正是因为太强大,所以才会在二十向年前有本事将她妈妈关起来,更甚至敢对她妈妈为所欲为。
她妈妈好不容易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靠着自己的能力飞出去,最后翅膀却被萧振君硬生生的折断。
“在清琳怀着身孕逃走之前,我就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从最开始我和阿野他母亲的婚姻结合在一起,都是因为家族责任的逼迫,他母亲对我也没有感情,我们只是遵守了豪门家族的人生秩序,接受了联姻,但是我们有过三年离婚的合约,只要清琳再等等,她就是我的妻子,合情合法的妻子……”萧老先生看向季暖:“暖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