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是防盗章啊! 秦仲安先前带着妻女跟着秦老太和秦家大房住在祖宅,后来秦老太主持分家,秦仲安三口净身出户,先是在外面典了间小房子住,后来秦仲安夫妻俩努力赚钱,花了十年时间,终于攒够了银子,买了梧桐巷这个临着梅溪河的小宅子。
秦家的小宅子前门临着梧桐街,后门外就是梅溪河,院子中间是一栋两层小楼。
一楼是一明两暗三间房,秦仲安秦二嫂夫妻住着;二楼是一个大通间,是秦兰芝的房间;另有东西厢房各三间,东厢房住丫鬟,西厢房做灶屋和储藏室。
算上前世的话,秦兰芝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如今故园重游,心情颇为复杂。
看罢前院,母女俩又去了后院。
秦兰芝径自走到后园的窄门处,拨开门闩,打开狭窄的木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个青砖铺就的台阶,台阶高高的,此时夜已深了,看不清水面,只听到台阶下河水滂湃,撞击着台阶,发出阵阵水声。
秦兰芝立在台阶上,只觉得带着河面水气的晚风扑面而来,凉爽得很。
秦二嫂忙跟了过去,道:“我的儿,外面黑漆漆的,你小心些!”
秦兰芝“嗯”了一声,静立在那里看着水面。
她第一次见到赵郁,是在梧桐巷,那时还只是觉得他生得很好看,却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次再见赵郁,则是在这后门外的台阶上,她带着翡翠端了木盆出来洗衣服,赵郁和世子赵翎泛舟梅溪河,赵翎在舱房里呆着,赵郁恰巧从舱房里出来,她一抬眼就认出了他。
赵郁也认出了她。
当天下午,官媒吴妈妈就上门了。
想到往事,秦兰芝心脏一阵抽痛,她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笑着倚着秦二嫂:“娘,有些冷,咱们回去吧!”
秦二嫂忙握住兰芝的手腕,觉得有些凉:“可不是冷么,明天就是八月初一了,眼看着该过中秋节了!”
二楼秦兰芝的屋子虽然简单朴素,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先前秦二嫂为秦兰芝准备嫁妆,缝制了好几床崭新的衾枕被褥,谁知秦兰芝进了王府为妾,这些嫁妆都没能带走,如今秦二嫂便让翡翠把这些新的衾枕被褥都铺设在了兰芝房里。
秦兰芝睡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和梅溪河的水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秦仲安就起身去州衙点卯了。
用罢早饭,秦二嫂要去药铺子买草药,好制作专治产后出血的丸药和药香,想着兰芝昨晚说要跟她学医,便立在楼下叫兰芝:“兰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担心兰芝乍从王府出来,不好意思见外人。
秦兰芝从栏杆上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我自然要跟着娘一起去了!”
前世经历了在西北边疆的三年,她早就明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即使是女子,也最好能学会一门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的手艺。
譬如如今的韩侧妃,兄长韩载是京兆尹,姐姐是宫中的韩德妃,家族显赫,性子要强,在福王府内宅,除了孟王妃就属她了。
可是顷刻之间,韩载韩德妃巫蛊案发,韩家男流放女发卖,韩侧妃和赵郁也被牵连进去,韩侧妃被摘去头面,关入庵堂思过,不得见人,赵郁则被流放到了西北边疆
想到明年春末夏初韩家巫蛊案就要发作,赵郁就要被牵连,秦兰芝心里一悸——赵郁这次进京,不就是要去韩府?
她心中一阵担忧,忙竭力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立在那里远眺了片刻,这才脚步轻盈下了楼,笑吟吟问秦二嫂:“娘,咱们去哪个药铺?”
秦二嫂打量了兰芝一番,见她梳了简单的盘髻,穿了件白绫窄袖衫,系了条靛蓝松江布裙,正是兰芝未进福王府前的衣裙,却显得略有些宽大,不由一阵心疼:“我的儿,都说你进王府是去享福了,可是你看你却瘦了”
秦兰芝抿嘴笑了——堂堂亲王府邸,哪里是好呆的?别说她了,就连赵郁都不容易!
福王是亲王爵位,内宅除了孟王妃、韩侧妃和姜侧妃,还有好几位夫人,姬妾更是无数,儿女自然也不少,处处勾心斗角,到处都是眼睛,动不动就会被人下绊子。
她那样任性的性子,进了王府也不得不变得温柔和顺谨言慎行。
秦兰芝走上前,亲热地挽住秦二嫂的胳膊:“娘,福王府内宅有上百个女人,可不是好地方,还是咱们自己家里更自在!”
秦二嫂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秦兰芝又问了一遍:“娘,咱们今日去哪个药铺?”
秦二嫂抬手在兰芝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傻姑娘,一听就知道你以前根本没关心过你娘——咱们今日得去好几个药铺!”
秦兰芝杏眼清澈,看向秦二嫂,眼中满是疑问。
秦二嫂看了看,见翡翠和万儿都不在眼前,这才压低声音道:“娘这生意是宛州城的独门生意,药丸和药香的配料可不能让人知道,咱们除了多去几家药铺,还得去城西白练树岗那边采一种草药”
秦兰芝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着秦二嫂,认真听着。
见女儿这样可爱,跟小奶狗似的,秦二嫂“扑哧”一声笑了:“走吧,咱们先去南大街的裕和堂!”
秦二嫂留下万儿看家,母女俩带着翡翠出了门,直奔南大街而去。
路上遇到邻居借打招呼打探兰芝的事,兰芝一脸害羞低下头,秦二嫂则笑眯眯说兰芝从王府出来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