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两个字,让宴暮夕眉眼闪了闪,但他依然没有退缩,笃定道,“爱情迟早会有的,我对你的感情不容置疑,而你对我……真的就无动于衷?”

说着这话时,他身子前倾过去,双手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在她惊愕的注视下,缓缓放到唇边落下一吻,柔柔的,如羽毛扫过。

她回神,烫着一样的抽回手来,羞恼的瞪着他。

他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果然,众生皆苦,而你是甜的。”

“宴暮夕!”她声音拔高,透着理不清的情绪,被他亲过的地方依然火辣辣的昭告着被他占了便宜的事实。

宴暮夕掩饰不住的欢喜,“看吧,泊箫,你被我亲了,却没有甩我一耳光,这说明什么?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不然早就想寻死觅活了。”

闻言,柳泊箫冷笑起来,“你这是在提醒我补上那一巴掌?”

宴暮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错,我是在提醒你要面对现实,你嘴上再否认,你理智再冷静,可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意,你就是对我有感情。”

“没有!”柳泊箫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他一声。

“好,没有,那咱们换个方式来说,你不讨厌我对吧?”

“谁说的?讨厌!”

听到这俩字,宴暮夕就得意的笑了。

柳泊箫咬着唇,俏脸有些发热,可恶,她怎么吼的像是打情骂俏?

显然,宴暮夕也是这么以为的,揶揄的道,“泊箫,你就别顽固抵抗了,没用的。”

柳泊箫撇开脸,看向窗户外,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被他这么步步紧逼、一退再退,片刻后,她声音清冷的问,“你总听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吧?”

宴暮夕怔了下,点点头。

“俩人感情浓烈时,男人为女人作了千古绝唱凤求凰,女人写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后来呢?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佳偶成了怨偶,劳燕分飞,既然不能天长地久,倒不如没有开头。”柳泊箫没有被哪个男人伤过,也不怎么看狗血的言情剧,但她就是对男人没什么信任度,对爱情有期待,可更多的还是逃避。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伤害。

也许,多多少少还是受了柳絮的影响,柳絮的过去她没追问过,可猜也猜到几分,被男人所伤,容颜被毁,远走紫城,把自己困在那个小小的厨房,整日不见欢颜,活的压抑而痛苦,她看在眼里,如何能不怕?

宴暮夕了然,这一刻,他没再急着去说什么,半响后,看她神色平静了,才柔声道,“泊箫,你不能因为这一对男女的爱情故事就否认其他人,这不公平,跟因噎废食是一个意思,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司马相如,至少我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我不会变。”

柳泊箫怔怔的看着他,心跳如鼓,不愿就这么被他动摇,拼着最后一丝理智道,“你说我们合适,你说我们之间迟早会有爱情,好,姑且当你是对的,但在婚姻里,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还需要什么?”

“祝福,没有祝福的婚姻,不过是两个人的私奔。”

闻言,宴暮夕就笑了,再次不容她挣扎的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道,“我们俩在一起,会得到祝福的,你母亲同意,外公也默许了,我爷爷,我姐,邱冰和云熙都乐见其成,你说还有谁?其他不相熟的陌生人吗?要是你在乎,那我就一个个的去问,若有不愿祝福我们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祝福,你说可好?”

“你疯了?”柳泊箫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震动,又夹杂着道不明的酸楚。

“我不是疯了,我是走火入魔,心里装着一个人二十年,早就成了执念,我怎么可能还正常?”他附身过去,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你听听,每一声都在喊着你的名字。”

柳泊箫这回没挣扎,可他浓烈的感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也跟着慌乱了。

他放开她,又坐了回去,“别怕,泊箫,就算我喜欢你的心汹涌如大海,也不会舍得把你淹没了,我会给你自由,我也可以等。”

柳泊箫平复着凌乱的心事,有些虚弱的问,“那你能给我多少自由?”

宴暮夕毫不犹豫的道,“只要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你就是反社会、反人类我都由着你闹。”

柳泊箫咬唇,“那你能等我多久?”

闻言,宴暮夕想了想,试探着道,“一个月?”

柳泊箫起身就要走。

宴暮夕赶紧笑着拽住她胳膊,“逗你呢,虽然我很想,乖,别气,我真心可以等的,最起码等你到毕业好不好?”

柳泊箫的脸色这才好转了。

见状,宴暮夕叹了声,“那时候我就三十岁了,三十而立,唉,果然三十才能立起来吗?”脑子里想到了邪恶的画面,他呼吸一紧,期待的看着她,刚要开口,就被她制止,“闭嘴。”

当她不知道他想歪楼了吗?

宴暮夕促狭的冲她眨眨眼,“泊箫,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要说什么浑话,我就是想问问,咱俩现在算是达成共识了吧?”

柳泊箫瞪他一眼,算默认了。

宴暮夕一喜,“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在一起了?”

闻言,柳泊箫蹙眉,“你说可以等我到毕业,这么快就要反悔了?”

宴暮夕无辜的道,“没有啊,我是要等你到毕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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