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都fēng_liú是吧?”柳泊箫一字一字的重复了遍,然后恼恨的咬牙道,“那我就成全你!”说着,又要一脚才上去。
那股狠劲,让远处的两人都不敢看了,这要真踩上去,少爷的脚不会从此就费了吧?那这偷香窃玉的代价也忒大了点,而他们会不会落个‘护驾不力’的罪名?
还好,宴暮夕还没色令智昏到疯狂的地步,不躲不闪的让她踩,只是,他也没多清醒就是了,因为他的反应不是松开人家的腰,而是更得寸进尺,直接把人抱起来了。
脚离了地,就踩不着他了,同时,他还不用松手,一举两得。
宴暮夕觉得自己很机智。
可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得他无耻的境界更上一层楼,邱冰和詹云熙面面相觑,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少爷还有这等流氓的属性呢?
被公主抱的柳泊箫懵了几秒,看着他那张奸计得逞的脸,忽然冷笑了下,然后双手猛然袭上他的腰两边,挑着软肉使劲的打了个旋。
这回,宴暮夕疼的脸都白了下,腿上一软,差点摔了她。
柳泊箫又发力。
宴暮夕死撑着倒吸一口冷气,幽怨的看着她,委屈巴巴的道,“泊箫,你这是谋杀亲夫,谁你喂的太饱了吗?”
看他还敢调戏她,柳泊箫继续用力,她敢肯定,他的那两处肉青紫了,因为她没半点手软,“还不放开我!真想让我把拧下来是不是?”
这话并没有吓到他。
就听宴暮夕落寞而深情的道,“我的心都是你的,腰上区区两块肉又算得了什么?你就是想把我整个身体上的肉都拧下来吃了,我也是愿意的。”
“你……”柳泊箫气的失语,恨恨瞪着他,手下倒是不再用力了,毕竟她没那么残暴,真要拧下来,他疼不疼的她不管,她还怕吓着自己呢。
宴暮夕见状,就笑了,倒也不是胜利后的得意,反正那笑容很明媚愉悦,刺激的柳泊箫又想去扭他,这时,他却忽然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长腿一迈,坐在了凉亭的横栏上。
凉亭建在后山的最高处,且这一处位置有点凶险,但赏景的视野极好,站在凉亭里还是很安全的,可若两条腿搁在横栏的外面晃荡,似乎风吹的大一点就能把人刮下去,那画面就看着恐怖了。
柳泊箫啊了声,往下瞥了一眼,顿时眼晕,手下意识的抓紧他腰上的衣服,僵硬的转过脸来,不敢置信的道,“你疯了?”
下面虽不是断崖,可垂直角度也大的让她望之生畏,这要是不小心跌下去,就算能保住命,也得遍体鳞伤,他却就这么大刺刺的坐在横栏上,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他想玩心跳,也别拉着她一起啊,她气的想捶他,可刚抬起手,他身子就是一晃,吓得她顿时不敢乱动了。
宴暮夕趁机把她抱的紧了些,然后用那种很无奈很委屈的语气道,“泊箫,我不是疯了,我是拿你没办法啊,你欺负我,我又不能还手,可我到底是血肉之躯,实在疼的受不了,才出此下策,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再踩我,也不扭我的腰了。”
“……”说的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一样。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皆大欢喜了?”
皆大欢喜?柳泊箫气的又想动手,就听他幽幽的道,“泊箫,你再乱动,咱俩可就一起掉下去殉情了。”
柳泊箫僵住。
宴暮夕勾起唇角,换了个姿势抱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圈住她的腰,一起看远处的风景,“如何?坐在这里赏景是不是格外美妙?”
柳泊箫绷着脸,不想搭理他。
宴暮夕知道她还在恼着,便软声哄道,“别生气了。”
柳泊箫总算开口,“你把我放回亭子里去,我就不生气了。”
宴暮夕叹了声,“泊箫,你当我傻么?”
“你……”
“乖,就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柳泊箫切齿问,“你到底要等什么?”
“等我们愉快的沟通结束。”
柳泊箫沉默了。
宴暮夕望着远处,神色认真了几分,“你总是不相信我对不对?觉得我别有所图是不是?泊箫,我所图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而已,除此外,我什么都不缺,我说,二十年前便对你一见钟情,你不信,可那就是事实,否则,我不会答应我妈跟江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逼迫我做任何事,所以,我说想娶你,便是想娶你,纯粹的,不带丝毫其他目的。”
柳泊箫心里震动,事到如今,她依然难以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可又由不得她不信,如他所说,他什么都不缺,又能贪图她什么呢?
过了良久,她才平静的道,“你的心意我懂了,可你知道我的心意吗?喜欢是要双方的,婚姻更要你情我愿,你再强大,也不能逼我就范吧?”
闻言,宴暮夕眼眸闪了闪,“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无心?”
柳泊箫点点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有心,还会这般抗拒?
宴暮夕似迷惑,喃喃自语,“这不科学啊,像我这样完美无瑕的人,居然还会有女人不喜欢?要不是眼瞎,就是她……其实喜欢的是同性?”
柳泊箫冷幽幽的瞪着他。
宴暮夕笑了,“逗你呢,我知道你无心,可那又如何?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不求你也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更好,那样的感情听说更浓烈呢。”
“如果,我就是不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