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是这般闭着眼在里头转来转去,也不知跑了多久总算是再没有见着后头仲烨璘的身影,左御河这才抚了胸口依着墙坐了下来,萧三娘被他扔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四周一片寂静只除两人粗重的喘气之声……
良久左御河回过神来却是将那珠子摸了出来,那珠子大小有龙眼一般,在这黑暗之中隐隐散发着莹绿之光,萧三娘挪过身子来瞧着那珠子问道,
“为何我瞧着这珠子的光芒,好似与前头发散的光芒不一样?”
左御河抬眼看她却是猛一收掌心,阴着脸看她,
“离我远些!”
萧三娘见状苦笑一声道,
“御河,我如今都成这样儿了,你当我还能做什么吗?”
左御河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应话,低下头去瞧手里的珠子,
这东西真的是仙丹吗?
为何……我觉着这样子有些奇怪?难道是被人换了?
脑子里仔细回想前头的情形,
那时仲祀伯将人追的那般紧!那黑衣人应是没法子偷换的!
想到这处忙将那怀疑的念头打消,当下抬手仰头就要将珠子放入口中,萧三娘见状大惊,
“御河,你……你便这样吞下去么?秋寒不是说……”
左御河闻言冷笑一声道,
“你是傻得么?宓秋寒那女人的话你也相信,你当这珠子怎么来的,那铭文上说的就是一真一假两个珠子,她却故意没有告诉圣主,所以……说什么心头血配药的话,你也信?”
萧三娘闻言一愣想了想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
若是旁人便算了,若是宓秋寒只怕还有可能骗圣主!她向来就是诡计多端,若是不然能在大魏皇宫之中做到皇后之位?
这左御河预备又要吞那珠子,当下从腰间摸出水壶来,
“我这处有水,你要不要喝一些?这样吞怕是吞不下去的!”
左御河转过脸冷冷瞧着她,萧三娘见状苦笑一声,自己打开那壶盖却是喝了一口水,
“这是我为自己预备的!不会有毒的!”
说着话像是怕左御河嫌弃她,忙用手指头在那壶口上擦了擦,
左御河冷眼见她喉头蠕动,真吞下了那口水,又等了几息这才接过了水,将那珠子往嘴里一塞,就着水冲入了喉头之中。
转过头见萧三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自己,
“怎么?”
萧三娘讪笑道,
“你即是服下了仙丹,我也想瞧瞧你服下之后有什么异状!”
左御河应道,
“仙丹刚下肚还未来得及溶化,如何会有异状!”
说话间盘腿坐正闭眼,
“我先运功仙丹化开,你为我护法!”
这厢又睁开了眼道,
“你可给我老实些,若是你肯乖乖的助我,等我以后成就大业,必会想法子为你修复丹田,重注功力的!”
萧三娘喜得连连点头,
“好!御河你放心,我必好好为你护法的!”
左御河冷哼一声,刚要闭眼却是突然身子一僵,一双眼直直瞪向了萧三娘,
“你……你……你什么……什么……时候……下……下的毒?”
萧三娘惊得连连摆手,
“御河……御河,你说什么,我……我怎么会给你下毒!”
“你……你……这……这不是毒……”
左御河瞬时明白了,这不是毒!
这是西域一种十分常见的米萝花,将花瓣压榨成汁涂抹在手指甲上可红润指甲,只是这种花若是入了口能让人浑身肌肉发麻僵硬,虽是不致人死地,但是现下的情势浑身僵硬半柱香已是够他丢命数次了!
这时的左御河已是舌头发硬,说不出话来了,萧三娘坐在那处盯着他瞧了半晌,脸上的惶急不安才慢慢消退下去,又换上了一脸得意洋洋,缓缓凑过去道,
“御河?御河?”
左御河此时身子已是完全僵硬,一双眼只死死瞪着她,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萧三娘笑着挨近了他的身子,缓缓伸手探入了他的胸前,轻柔的抚摸着,
“御河……御河……你这人啊……外头瞧着一派圆滑,这里头嘛却是比谁都傲气……”
这厢慢慢将他的衣裳解开,露出胸膛来,萧三娘很是怜惜的抚摸着那胸口上的伤痕,叹了一口气道,
“御河啊!你就是太傲气了,这天下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我失了功力,又没了容貌,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便狠下心弃我于不顾,将我扔给仲祀伯,让他取我的血……若不是我萧三娘命大,这时节只怕就变成一具冰凉凉的尸体了……”
“咯咯咯……”
左御河虽是身子僵硬,眼珠子却还是能动,见到萧三娘伸手将他腰间的短刀取了出来,心中狂怒、不信、恐惧、惊慌……种种情绪混在了一起……
萧三娘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他如何不知?
到了这时节他只怕就是一个死字了!
此时间再去后悔自己大意已是为时已晚,恨只恨她下那毒,让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机会!
萧三娘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着对他道,
“御河,你也不必如此,你知我这人最是心软,听了你几句甜言蜜言,这么些年来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到了今时今日,你又是如何待我?你拿了这仙丹只顾着自己,便再也不顾我了,你的性子我也清楚,你以后得了势自是不会让我死,却只会扔我到在那角落之中,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