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吓了一跳,
“当朝皇子……今上只得一位太子,那来的皇子,等等……等等……待奴家想一想……他可是那杀人弃尸,假冒皇亲的那个?”
“妈妈果然消息灵通竟是已知晓了?”
老鸨应道,
“什么消息灵通,城门口的告示上已是说了,这人乃是个骗子,假冒了皇亲招摇撞骗,先是将寻上门的亲父杀了,后头又将来寻亲的继母和兄弟杀害,五城兵马司上门问询时,这人害怕事情败露便卷款潜逃……没想到竟是落到赵爷您手里了?”
赵赫显笑道,
“妈妈,他虽说是个假的,但毕竟也是做过皇子的人,你说若是将这招牌打出去岂不是有大把的银子进?”
那老鸨听完连连摇头,
“赵爷,这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奴家那敢收他,更不用说明打明的把招牌挂出去了,赵爷这不是害奴家么?”
赵赫显笑道,
“你少在那处给爷爷我装蒜,当爷爷我不知你暗底下有什么勾当不成,明面上不能挂招牌,你那暗市里不是什么人都在卖?你把他挂出去自然有那好这一口的人,巴巴的送银子给你!”
那老鸨闻言讪笑道,
“赵爷倒是知道的不少!”
赵赫显喝道,
“少废话,一手钱一手人,你是要不要?”
老鸨忙道,
“要!要!”
这厢当着宋士铭的面一手钱一手人,把他给卖了,宋士铭早已被打的没了血性,似条狗一样乖乖的跟着那老鸨去了,至于下场如何,自不必说了!
那一直暗暗盯着宋士铭的千妙门人将一切瞧在眼中,见此情形便回去报了给宋屻波,宋屻波听了消息,叹一口气道,
“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从此便当这世上便再没有宋士铭这个人了!
至于这临州京城里头,皇帝与太子正在大肆清查娲神派余党,又给方家平了反,一是因着赵廉如今已打算保留凰翎卫,因而方魁之职却是不能卸下,便要在这临州任职。
二来其余方家人要回蜀州重建方家堡,但还在等着方崇山领着人回归。但方誉等人远在沙州,方崇州等人护着他们一路回临州又带着女眷行路太慢,怕是要半年之后才能回来,若是将方静的亲事拖了太久,侯德宝那里却是已等不得了!
方魁又写信给方崇山问询,方崇山回信也是道,
“初嫁遵父,二嫁由己,我们前头给静儿选的亲事没有一个好结果,她年纪也不小了,早一日嫁人早一日生儿育女,对她也是好事!”
当即表明一切由方魁作主,方魁与侯德宝一商议便定了一月之后成婚。
宋屻波这厢一面处置宋士铭,一面又助着侯德宝预备婚礼事宜,
如今一切平息,又是千妙门主大婚自是将三山五岳,江湖上的好朋友都请到了,光是贴子都要将人的手写到软,幸喜千妙门门人自有一套法子传递消息,这堆积如山的贴子不到半个月便顺利送达了各处。
这阵子家中因着方静的事儿却是添了不少喜庆,柳氏也是一扫前头抑郁,与一干妯娌们每日里张罗方静的婚事,她如今身份不同,方静的婚事要她挑头,众妯娌也要听她的。
这厢一帮人分派了各自的任务,又拉着方静挑选布料,打首饰,定菜色,请宾客,布置厅堂……
方家也很是想借着这一回方静的婚事好好热闹一番,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欢喜也不为过的!
方素素与宋屻波这阵子却是想见面连机会也没有,倒是方贤趁着大人事多便悄悄溜了出去玩。
又有那方家如今暂时在十里坡安家,侯德宝知晓未婚妻子与家人感情深厚,便索性也没有用临州城中的宅子,在十里坡新买了一座宅子,重新粉刷整装之后用来做了婚房,打算住到岳父母回京之后,再带着方静回转千妙门山门祭拜前先师。
宋屻波便趁机赖在十里坡一,一面又操持着宅子的事儿,因着来的人实在太多,这十里坡的云来客栈实在太小,楼上楼下不过十几间屋子,宋屻波便索性将这一条街上,周围附近的十几家民宅赁了下来,说好租上一个月,又请了各家中的妇人每日烧饭做菜,在街面上摆开一字长蛇阵,管这些江湖来的朋友一日三餐。
这些百姓不过一家人挤一挤,婆娘帮着做饭,便能一家子混个肚饱还有银子进,倒也很是乐意,一时这间这十里坡镇上每日里竟是十分热闹,十里八乡的人知晓这处人多,倒有那脑子机灵的担着家里产的东西到这处贩卖,却是更加热闹了!
宋屻波带着方贤出来时正是午时,方贤瞧着这平日清清冷冷的一条街上现下竟是众人磨肩擦踵,叫卖吆喝之声不断,那街边支起的大锅前,热锅滚油,双手才抱得住的大簸箕,两个厨娘抬起来往里一倒,
“滋啦……”
一声,一旁立时有人双手持了铁铲,不断的翻铲,不多时肉香儿便弥漫了一条街,众人闻着菜香,围坐在桌前嗑着瓜子,吃着花生,时不时吆喝着人来添茶水,一旁如澡桶一般大小高矮的甑子里早已饭香四溢,只等着菜好上桌能就饭了!
方贤久在后院里关着少有出来,见到这平日里清清静静的一条街上现下变得如此热闹,不由又是兴奋又是欢喜的跟在宋屻波身后,瞧着他不断拱手微笑与人打着招呼,
“宋家哥哥,你带我来这么干嘛?”
宋屻波笑道,
“我叫你来这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