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烨璘此人武功奇高,依侯德宝闯荡江湖多年所见,这人怕是只差半步便能登堂入室成就一代宗师,届时开宗立派,自立门户必也是轻而易举的。
自己的武功除却轻功一途可称得上登峰造极之外,其余顶多只能算是上江湖上一流好手,在他面前却是要差上一截。
况且现下他一心挂着徒弟,心有挂碍自不能全力以赴,这时节与仲烨璘对上是必死无疑,这厢一面心中暗想一面从那腰后将自家那家伙什儿抽了出来,却是一对长有尺半,头尖尾略宽银光闪闪的一对筷子。
这筷子是他压箱底的宝物,非金非银非铜非银,乃是祖师爷早年在外所得,如今来历已是不可考,传到侯德宝手上可是宝贝的很,这么多年非遇大事必是不会使出来的,便是连自家的徒弟也没有让他瞧上过几回,遇上仲烨璘却是再不能藏着掖着了!
将筷子分到左右手一甩手腕子,两根细长的物什立时挽出一片银花来,仲烨璘瞧在眼中点头道,
“好!”
此人学武天赋极高,对武学一道追求已入痴迷之境,见侯德宝摆出一副死战的架势,反倒心生欢喜,脚下一动人已欺身上来。
仲烨璘不用兵器,浑身上下无一不处不可做兵器,侯德宝尝过他的苦头,万万不敢让他近身,急忙退了两步,手中筷头已如毒蛇吐信往他胸口点去。
仲烨璘弯肘格挡,那筷头点在了他手臂之上发出金石相击之声,侯德宝一听不由的一声苦笑,
“仲宗主的万象功已勘化境,真是可喜可贺!”
仲烨璘闻言眉头一挑,
“看来你对我娲神派中事务倒是了如指掌,确是狠下了一番功夫!”
侯德宝哈哈一笑道,
“不瞒仲宗主,娲神派中我确实呆了些日子,派中秘辛也是知晓一些的,仲宗主这门功夫传自海外,练成之后浑身铜皮铁骨,却不知您那罩门在那何处?”
仲烨璘冷笑一声道,
“你即是如此清楚,那我就更留你不得了!”
“仲宗主有本事来取侯某性命便是!”
“这一回定不能让你再诈死逃脱了!”
……
两人说话之间已过了数招,侯德宝那筷头舞起一团团银光,将仲烨璘整个身子笼罩在下头,那银闪闪筷头连连戳刺,左右开弓,仲烨璘见招拆招却是不慌不忙沉着应对,侯德宝打的是心中叫苦。
这架势别看是他表面上占着上风,其实自家连仲烨璘的半点人毛都没有沾上,时间一久必会被他抓着破绽,一击而中的!
不行!得想个法子将他甩了!
想到这处侯德宝眼珠子滴溜溜打着转,这一段路已是要进蜀州山区,右边是高耸如云的山崖,左面也是陡峭的山壁,中间一条小道弯弯曲曲,前不能进,后也不能退,倒不如……
侯德宝这下有了主意,突然收手往后一退,作势转身就要跑,仲烨璘一见冷哼一声,
“哼!你还想跑么?”
脚下一闪,人已跟着追了过去,双掌如影随形往他背后按去,侯德宝听得耳后风声,头也不回将手中筷子一甩,直直点向他掌心大穴。
仲烨璘冷哼一声,凛然不惧掌心与筷头一触,侯德宝只觉自那手中立时有内力狂涌而来,他也不敢回头忍着气血翻腾收手,猛然双足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人已反身到了对方头顶,这厢双手下插手中的筷头已往他头顶而去。
仲烨璘立在下头反掌双手上抬,一掌又拍在他筷头之上,侯德宝立时犹如触电一般,手一抖,胸口发闷,这厢忙右脚点在一旁山崖之上借着力人已斜飘飘向下跃去。
仲烨璘反身来追,却是已慢了一步,眼见得侯德宝人下去了,立时一个虎扑,头下脚上,双腿并拢,人紧跟着追了下去。
下头侯德宝抬头看他却是哈哈一笑,
“仲宗主何必苦追不舍!”
仲烨璘冷脸含冰,
“把圣物交出来!”
侯德宝应道,
“你们那什么狗屁圣物,黑不溜丢一坨,还是光身子不穿衣裳的女人,真正是有碍观瞻,老子早劈了当柴烧了!”
此言一出,仲烨璘终是变了脸色,双眼寒光一闪,
“你找死!”
一拳自上而下劈往侯德宝头顶,侯德宝早有准备反手去接,
“砰!”
半空之中发出一声巨响,侯德宝人已快速往山崖下坠去,仲烨璘收回手来一看,手掌之上居然有点点血腥,当下缩身伸左手,变掌为爪立时插入石中半寸,将身子停在了半空之中,脸色阴沉的瞧着下面,侯德宝早已消失在莽莽林海之中,
“哼!”
侯德宝这厢坠入下方密林之中,饶是他早有准备落到大树横杈之上时,也稳不了势子,先是脚尖触及,身子一歪人便撞了上去,忙连连翻滚身子,顺着大树枝杈噼里啪啦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根,直滚到那中间巨大的分杈上,整个身子卡在了上头,这才算是停了下来。
“唔……”
侯德宝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乌血,左手抚着右手抬到眼前瞧,那右手上戴了一个鲨皮手套,手掌上头还嵌了数枚铁刺,他在那山道上趁着转身之际便将这手套戴在手上,只可惜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在刺上抹上毒,要不然也够那姓仲的喝一壶了!
“哎哟!”
侯德宝动了动,只觉整个右臂已是麻木全无知觉,这厢凭了左手从那树杈上滑了下来,
“呼……”
坐到树根下头瞧自己这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