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刘喜,赶路而来,也是脸色苍白至极,对着冷君父亲破口骂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儿子对我干的好事,这笔账怎么算。”
冷君父亲闻后,二话不说,猛地一个回头,抄起一根木棒,朝着冷君抡了过去。
王夫人见状,微微挥袖,振飞了冷君父亲手中的木棒,平静至极的开口道:“算了,你的儿子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你觉得如何?”
冷君父亲一听,赶紧说道:“既然是犬子做错了事情,他也十五岁的人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倒在地上的冷君,还未昏死过去,听到父亲说这话,心如刀割。
刘喜心理也在害怕,卖掉冷君的钱财,会交代给冷君父亲,故此,极为低眉顺眼的看了一眼王夫人,王夫人见状,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刘喜明白了,王夫人也不是缺银子的人,事后自然要给刘喜银子,只不过嘛,没有一开始说的那么多。
王夫人上前来,看了眼倒在地上虚弱不堪的冷君,的确有一副好皮囊,阴郁的眼神,立体的轮廓,姿颜雄伟。
开口道:“跟我们走吧,以后有肉吃,有酒喝,如何?”
冷君父亲在旁边吼了一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点头答应啊,还不知道说话,死了吗!”
继母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你把这个家祸害的已经不浅了,我求求你了,赶紧走吧!不要再当家里的扫把星了。”
这些话语,冷君听得清清楚楚,胸中焚烧起了熊熊烈焰。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年纪约莫六十余岁的老妇人,穿着破布麻衣过来了,两鬓斑白,头生几缕银发,气质慈祥,可这个时候,老泪纵横,过来之后,赶紧护在了冷君身前,对着自己的儿子声泪俱下的说道:“这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就真的忍心,这么将他交代给生人处置?!”
冷君继母在一旁说道:“老不死的,赶紧让开,别耽误正事儿。”
奶奶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媳妇,而是看着自己的儿子。
婆媳之间,倒也没有如何闹事,因为媳妇很强势,奶奶为了护住自己的孙子,这些年来,忍气吞声了不少事情,养成了不和儿媳口头争执的习惯。
平日里,奶奶也不愿意和他们说话,可这一次不一样,涉及到了孙子的生死存亡的事情,她必须要出来,她就这一个孙子,或者说,就这一个后人了。
冷君,也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其中感情有多深,已无需多言。
儿子愣了愣,看着老母亲苍老的模样,有些无语了。
然后想了想往后,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有什么办法,是这个家伙在外面闯下了弥天大祸,他自己做错事,怎么能够怪我?”
奶奶没有在说话,而是抱住了虚弱不堪的冷君。
谁要带走自己的孙子,就先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
王夫人见状,轻蔑笑道:“弱者的苦情戏,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话冷君听得清清楚楚,苦涩的笑了。
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会遇到敌人,对手,有些伤害,也必然要去经历。
外人的伤害,其实可以承受,无非就是一死了之。
可血亲的漠然与无情,最是让人无奈,就算死,也咽不下那口气!
猛然之间,远处发出一声暴烈的剑鸣,宛若泣血之音。
天宇中的天裂异象,忽然间消失,也就在此刻,冷君毫无预兆的站了起来。
长发狂舞,双眸一片血红,瞳仁呈黑洞之状,天裂消失的地方,射来了两束璀璨的黑光,一瞬之间,没入了冷君的眼眸之中。
王夫人和刘喜等人见状,下意识的后退了三步有余。
冷君周围,血色的闪电肆虐,整个人宛若一尊魔主,天地元力,轰然炸裂。
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碾压山河般的场域,顾盼之际,虚空轰然崩塌,大地沉沦,四面环山的村庄,下陷了数百丈,山摇地动,山里的飞禽走兽,一时之间,尽数爆成血雾。
冷君的眸子,如两轮血日,透露出撼天动地般的威压。
他忽然间开悟了,原来自己是魔主,高高在上的魔主,感受此刻足以灭杀天境高手的无穷真元,他哈哈狂笑了起来。
身后,一对黑色的羽翼铺展开来,似鲲鹏之翼,如应龙之羽,散发黑光,神秘不可言语。
这一刻,刘喜被吓的瘫软在地,王夫人身后的打手们,纷纷七窍流血而亡,血丝飞舞于半空之中,又缓缓没入冷君的躯体。
奶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冷君柔和的看着奶奶,言道:“奶奶,我们没事了。”
意念微动之间,刘喜瞬息遭受天雷地火形神俱灭。
冷君转过头,血日般的眸子凝望王夫人,扑通一声,王夫人跪在了冷君面前,膝盖碎裂,脊梁碎裂,头颅碎裂。
于此时,冷君大袖一挥,不远处,飞来一柄凶剑,狱魔在半空中出鞘,继而释放出剑灵,一尊巨大的太古魔龙虚影,遮天蔽日,横亘于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冷君握住了狱魔,微微摩挲一二,称赞道:“的确适合我的佩剑。”
狱魔亦是放出了兴奋地剑鸣,如龙吟九天。
截然大变的冷君,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动怒,反而很平静的说道:“虎毒不食子,我从未奢望过,你能让我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你连保护子女的能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