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的志向背后,往往都是无数人的悲欢离合。”
“其实,就连我也是如此,我做到了这些事情,也有许多的人,因为我的缘故,死了,或者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或者死在了战场上,或者死在了与他人的争斗之中。”
“我心中有愧,然而路还要继续走下去,直到走完这一段旅途。”
走到尽头之后的风景,元正没有想象过,是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
现在还没有走到尽头,光是想象,也没有多大的裨益。
李泽钦问道:“那么尊座又想要如何治理雍州之地。”
大秦气数已尽虽然是真的,不过大秦的军事实力依然是不可小嘘的,毕竟背后有着高高在上的天神撑腰。
在如何治理雍州的这个问题上,元正也是格外的谨慎。
换一句来说,如果云端之巅得到了雍州之地,让雍州的老百姓非常的不满意,那么整个大秦的老百姓,都会对云端之巅非常的不满意,到时候引发出来的后果那也是不敢想象的。
也就是说,如果照顾好了整个雍州之地老百姓的情绪,就等于照顾好了整个大秦老百姓的情绪。
老百姓虽然自古随大流,谁给口吃的,谁就是爹娘父母,但是也不能不察,若想政兴,必顺民心。
元正说道:“对于如何治理雍州之地这个事情,我自己也比较迷糊,说实话,我终归不是秦人,来到这里之后,许多事情都不懂,如果让我贸然的治理雍州之地,可能会出现许多的差错。”
“以我之见,叔叔你以后就是雍州之地的主人了,如何治理,叔叔来决断,你觉得如何?”
李泽钦愣住了,没有想到元正竟然这么直接。
就连林广等人,听到这话以后,也是愣住了。
李泽钦当初是不愿意归降云端之巅的,被元正软禁了起来,软禁结束之后,就成为了雍州的主人,这样的待遇,会让许多拼死拼活的将士们,心中有所不服的。
这件事处理的稍有不慎,必然会伤害到部分将士们的心。
再加上,就算李泽钦成为了雍州之地的主人,可是李泽钦身边的将士们,也都是云端之巅的将士,至于大秦归降的那一部分将士,早已经被元正安排至云端上城和灵州之地,不可能让那些将士继续留在雍州之地的,万一反水了,也还是一个麻烦。
李泽钦从政,身边的人,都不是自己的人。
对于一个未来的政客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考验。
比如说,有些将军不服气李泽钦,故意给李泽钦难看,让李泽钦许多举措,都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得到执行。
甚至,还有可能出现架空李泽钦的情况。
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一个傀儡,也是真有这种可能的。
李泽钦脸色难看的说道:“我恐怕没有那样的才能。”
元正说道:“据我所知,叔叔的才华,治理整个雍州,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何必如此自谦呢。”
“我也清楚,叔叔的心里到底都在惧怕着什么。”
“既然叔叔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那么容后再议,也不迟。”
“不过,这里曾经是效力过的地方,叔叔应该不介意,带着我,去雍州的大街小巷上四处转悠一番吧,也好让我再有领路人的情况下,了解一下雍州的风土人情,我的心中,对于雍州未来的政治举措,也好有一个准备。”
李泽钦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想要得到大秦百姓的民心,以我之见,还需要开仓放粮,还需要安抚怀柔,死去将士们的抚恤金,也不能少。”
答应这样的请求倒也无妨,毕竟这一战,总体来说,还是非常顺利的,并没有如何的劳民伤财。
雍州的府库还是比较充盈的。
安抚怀柔这种事情,用真金白银来做,倒也绰绰有余。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待,假如下一次战争不是那么的顺利,死伤无数的情况下,继续按照李泽钦这个办法用来聚拢人心,安抚怀柔,恐怕云端之巅的府库也不一定能够招架得住。
这一件事,还真的把元正给为难住了,因为一旦答应了李泽钦的这个请求,就意味着,元正日后在大秦的每一次战役,都要确保大获全胜。
别说失败了,就连惨胜,都是不被允许的。
思考再三,元正说道:“既然是叔叔提出来了这样的请求,我便答应了。”
李泽钦心中郁闷不解的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元正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是这样,叔叔是大秦的人以后也会是大秦的人,即便我得到了整个大秦,整个大秦也都成为了云端之巅的疆域,可是秦人血脉深处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叔叔也会如此。”
“不过那个时候,天下大同,谁是秦人,谁是魏人,都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这个天下,注定是要统一的,即便不是我统一了这个天下,自然也会有另外一个厉害的人统一整个天下,这是历史的必然性,在这样的趋势面前,叔叔是魏人也好,秦人也好,有什么家国情怀也罢,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我心中自然也希望,四国的老百姓,可以放下曾经的成见,和仇恨,在一张桌子上吃肉喝酒,其乐融融,我也为了这件事情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