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是属下,末将名叫曹性,是叛将辖下的一个小将!”曹性压抑着心中的兴奋,立即出列,低着头向吕布禀报道。
“哦!你是如何知道这厮要叛乱的。”陈宫心细,他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赫然发现,郝萌是被人从背后一刀砍掉了脑袋!
要知道,当时,这个家伙身边站着的肯定都是他自己的亲卫,这小将如不是提前知道这个消息,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判断斩杀郝萌。故此,他才有此一问。
“启禀温侯,军师,是张将军派人松了封密信给小将,让我小心防备郝萌!说句丢人的话,小将是个粗人,哪里能认得字,幸好张将军心细,派人送信的时候,还捎了口信给小将。温侯,您看,这是那封密信,我不认字,因此,到现在都没有拆开过。”曹性直率地解释完,从怀中将那封密信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吕布。
不用看,那封密信一展开,赫然是一张白纸而已。
看到这种情况,无论是一脸懵逼的张辽,还是脸色变得刷白的曹性,全都傻了眼。
就在此时,叛乱现场的外围,有人高声喝道:“温侯,陈军师,那封信和口讯是小子让我哥哥传递给他的。与张将军无关。”
众人回头一望,正是金氏兄弟,此刻金玮背着弟弟,被负责在四周围警戒的陷阵营士兵挡在了外围。
“果然!”当陈宫看到那张白纸的时候,心中就猜到这件事是金珏所谓。
只不过,这个小子怎么会对温侯军中的人事如此的了解。
陈宫很清楚,在吕布的这些手下中,张辽的人缘也许不是最好的,可是,他的威信仅次于吕布,再者,他的武艺也是除吕布外最好的。高顺此人又能有才,可是,为人非常孤僻,忠心有,却一直得不到吕布真正的信任。这也就直接导致他在吕布军中的威信不高。
金珏想到利用张辽的威信来让这个曹性信服,也可能,毕竟,他们兄弟可以问吕布军中士兵。
可是,曹性是什么鬼,要知道,他之前可是郝萌手下的人,正常人猜到郝萌会反的话,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告知他和温侯吗?
而且,送信之人可是金玮啊!若是这个小子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让他的亲哥哥以身犯险的。
别说陈宫想到了这点,在场的众将中,吕布、张辽和高顺都先后想到了这个问题。
“陈军师,您就不要瞎猜了。这家伙会反,而且是在今天晚上会反,说起来,还是小子我逼得。因此,小子在他出门之前专门留意过他神情,那眼神,当时如不是温侯在场的话,他指不定就把我生吞活剥了。因此,小子之后,就问过朱先生,他也说,郝萌此人不是个长寿的命,不过,他身边的一个小将的命数挺好。
于是,小子就留心问了问温侯派到我们兄弟身边的人,这才知道那个小将正是曹小将!”金珏费劲地解释了一番。
历史记载中,郝萌反叛并不是那么不堪的,整个过程中,还是给吕布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因此,何况,金珏知道,这厮如果真的在今晚发动叛乱的话,第一个要杀的人的确是吕布,可一旦他自觉不能成事的话,目标便会变成他们兄弟。
因此,先下手为强,让他帐下的曹性提前知晓他的阴谋,这样的话,就可以将一场危机消于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