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为郡事件中,金珏严惩了那个贪赃枉法、钓名沽誉之辈后,也得罪了任安和他的弟子们。
出了这种事情,即便金珏不主动将杜琼他们免职,剩余的三人也无颜继续在键为郡内任职了。
一直到现在,在铁证面前,杜琼他们依然还是认为,一直都是金珏设计陷害了他们的师兄或者师弟,这种毒计不但败坏了已经被族诛了的那个师兄或者师弟的名声,而且,更是直接败坏了他们自己,以及他们师傅任安在民间的声望。
不可谓不毒辣,而且,在他们的眼中,这一招,金珏入蜀之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应用了,第一次,就是用在了金珏在益州境内原本最大的敌人郪县王氏一族,也就是王商和王累父子所在的家族。
原本,王商王累在成都城里准备趁乱软禁刘璋的图谋被暗中金珏提前派遣到成都城内的密探间接破坏之后,王家父子被逼无奈,只能在自己的宅子里全家一起举火自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因为,王商王累父子心里面很清楚,他们那个时候,既得罪了刘璋,而且,也得罪了即将成为益州新主人的金珏,因此,以金珏在成都城外对待益州境内那些敢于负隅顽抗的地方世家或者豪强时,所采用的手段,怎么着都得不了好的结果。
城破之前,王家父子所住的宅院就有可能被刘璋派来围剿他们的东州兵攻破,益州境内对东州兵不好的世家或者豪强,有很多,只不过有赵沟那个家伙站在最前面做挡箭牌,因此,王家父子就被忽略了,可是,自从金珏奇袭成都城以北多个属县或者关卡之后,王商父子便拿一部分东州兵主动向金珏投诚那件事,刻意在刘璋面前找东州兵的茬。
只不过,一向多疑的刘璋这一次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他也明白,新都城之战,之所以在阵前有那么多的东州兵主动放下手中的兵器,向金珏军投降,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金珏自己就是关中三辅人,与东州兵当中多数士兵同籍贯,而是因为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益州境内。
此人就是并州刺史吕布,他的出现,别说是东州兵了,就算是参与到新都城之战中的每一个蜀兵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被吓得惊魂失措,闻风丧胆。
这一点,真正第一次在金珏军面前打了败仗的张任,也坦言,新都城之败,就败在不知道为何,名闻天下的吕布突然出现在益州境内。
而更为关键的是,刘璋麾下的大将刘璝成了吕布手中那只用来警猴的鸡,刘璝在阵前一招被吕布击杀,是新都城之战中,最终压垮了整个刘璋军最后一根稻草。
城破之后,王商父子一家人的境况就更加变得堪忧起来,那个时候,金珏好色,好人qi的名声已经在整个益州被传得沸沸扬扬,而王商父子恰恰也都是渔色之人,家中蓄养了不少年轻貌美的歌姬。
刘璋投降,主动打开成都城之后,金珏听说了此事,惊闻王商父子居然在自焚的时候,硬是将家中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也一并强绑在房中,一怒之下下令将郪县整个王家诛灭了他们的三族,要不是金珏最后还是忍住了一些怒气的话,诛灭王氏一族九族的事情,他也真得能够干得出来。
两件事加在一起,以任安为首的益州境内一大批儒生很是默契的联合了起来,不肯为金珏建立的益州新政权效力。
若是换了其他人,也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与之讲和,当然,想要与益州境内儒门讲和的人,也不会在益州干出如此多的与儒门为敌的事情来。
金珏自然就不是这样的人,他自然就不会理会益州境内儒门对他的观感,以及是否为他效力。
甚至于,金珏内心里面还希望,益州境内儒门中的人,干脆都跟着任安在锦竹山中一起隐居算了,这样的话,他既好派人在暗中监管这些骨子里反对他,却又不肯像其他一些益州地方官世家或者豪强子弟那样,干脆就此离开益州,到与金珏有着深仇大恨,或者现如今整个天下表面上实力最强的袁绍麾下效力的儒生们。
只不过,金珏心里面的这种想法,只是一种没有的愿景。
不是所有的儒生都是傻子,一旦失去了在益州为官的机会,儒门中人会被金珏从过往担任过益州境内各郡县官吏的小吏迅速取代,而把金珏看得最清楚的人,就是一直试图调和金珏和益州境内儒门关系的老儒秦宓。
秦宓与任安的年纪相差并不大,但是,他在益州境内儒门中的名望和地位却远不如好友任安,这是因为,秦宓的师傅既不是大儒杨厚,同时,也不是在益州境内很有名的,他的父亲就是他的师傅,同一直在金珏身边的周群是一样的,而周群的父亲周舒就是杨厚的弟子,与杨厚的其他两大弟子任安和董扶齐名,因此,周群的名声未必就弱于秦宓。
另外一个原因,秦宓修得儒学,以文学和口辩之材为主,在这个时空里,金珏在益州境内见到的士人,以口才排序的话,秦宓绝对排在第一位,即便是在三国史上蜀汉时期以口才能够著称邓芝,现在也远不及秦宓,而杨厚一脉的儒学,虽然主要也已儒学为主,但是,他们却传承了另外一个学科——谶纬之学。
所谓‘谶纬之学’,说得通俗点,就是算命。
当然,他们各自算命的方法并不近相同。。
有得人以善于观面相,就比如张裕,他可能是杨厚弟子董扶一系的传人,而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