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é píng听完之后,勃然大怒,紧咬牙关恨恨地低吼道:“朴胡,你欺人太甚了!”
“平儿,你小点声,若是让人听到了。那人必定放你不过!呜呜呜!”hé píng的娘王何氏一听到儿子的吼声,立即慌慌张张地跑到儿子身边,急忙伸手捂住了儿子的嘴,小声在儿子耳边恳求道。
说完,她忍不住悲声,又哭了起来。
别看何王氏有hé píng这个七岁大的儿子,又守了寡,可实际上,她今年也才刚刚双十年华。在古代华夏,不管是汉人,还是大汉四境的少数民族部落中,女子十三岁及笄,便可以将嫁人了。而蛮族女子身体比汉人女子要壮硕一些,故此,王何氏十三岁嫁给hé píng的父亲,第二年便生下了hé píng。
不过,王何氏与寻常板楯蛮女子大不相同,她面若桃花,身材极高,按照后世的尺寸,足有一米七以上,天生一双大长腿,胸前一双满月虽然被裹布紧紧裹住,却难掩其高耸入云之势。
这是这一副天生的姿容,惹得整个部落中的勇士都垂涎不已,这也就难怪当初hé píng的父亲身为部落中的第一勇士,却没有与朴氏或者杜氏结亲。
hé píng父亲突然病故之后,朴胡和杜霍其实都有将其纳入府中为妾的企图,可偏偏两人对此相持不下,他们又不想太得罪何义所在的这个在板楯蛮中排名第八的何氏部落,故此,反倒是让王何氏躲过了被两人羞辱的结局。
好半天,见儿子不在挣扎了,王何氏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关切地看着儿子,问道:“平儿,你没事吧!为娘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没伤到你吧!”
“没有,娘,我没事,你放心吧!儿子不在胡说了!”hé píng极为懂事的点了点头,回答道,不过,他接下来却又说出了一句极为惊人的话语,道:“娘,若是那个叫做金珏的小瘸子真得向外间传言的那样,专门喜欢娶rén qī,娘和我该怎么办呢?”
“什么,平儿,你刚刚才答应过娘的,怎么又开始胡说了呢?”王何氏听了儿子的这句话,倒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在继续哭泣,而是微嗔地质问道。
“娘,平儿我这次没有胡说,而是非常认真地问你问题。听人说,那个金珏今年只有十六岁,被人射伤了一条腿,落下了残疾,他这样如何能够比得上我的父亲呢?娘,你和我还是在各部落出兵这段时间,趁乱逃出去吧!”hé píng却极为认真地盯着母亲,问道。
“怎么,你难道不看好首领们的这次行动?”王何氏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她跟着丈夫相处了几年,也从丈夫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与寻常女子还是不同的,她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子。
王何氏从小就喜欢射箭,她嫁给hé píng的父亲之后,更是从其身上将射箭的本事学到了三成。要知道,hé píng的父亲在生前的时候,就是板楯蛮人中出了名的第一神射手。
在益州这个多山的地区,尤其又是巴郡,善于使用gōng nǔ,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板楯蛮人虽然善于利用木楯结阵冲锋,但是,若论各部落中的单兵能力,那完全是碾压东州兵,更要说脆弱的蜀兵了。
后来,刘备和诸葛亮手中的几支精锐部队,像什么无当飞军,就是从益州各蛮族中征募来的蛮人说组成的。
“不看好!娘,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朴首领却为了取悦曹操派来的使者,当场杀了金珏派来的使者。这件事传出去,巴郡其他部落又该如何看我们呢?若是那个金珏聚兵进攻我们部落的话,巴郡其他各部落很有可能会选择做壁上观。
毕竟,这件事,曲在我们一方。再有,我们板楯人,善于在山地作战,可如今,首领连同我外公他们居然要率兵走出巴郡,与金珏、刘璋和张鲁在平地上交锋。刘璋和张鲁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可是,从目前各方传来的讯息看,那个金珏一点都不简单。连张任那样的大将,在兵力优势的情况下,都接连打了两场败仗。
若是让那金珏腾出手来的话,我们这里很有可能会被他迁怒而诛杀殆尽的。”hé píng认真地解释道。
“可是,就算是如此,这个时候,我们娘两个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再说,你父亲说过,勇士分两种,一种就如他,就如同项羽那样的万人敌,而另外一种则是智者,若是那金珏真得能够击败巴郡这三方,甚至是四方势力的话,为娘我就算是委身于他又有何妨?
咱们娘两个一旦有了他的庇护,平儿你就不必再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了。”王何氏惨然地笑了笑,用手轻抚着儿子的头发,反问道。
王何氏心里面明白,以她的容貌,自己最终的结局,若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将来不是给朴胡做妾,就是给杜霍做妾。而现在意外真得发生了,金珏突然出兵巴郡,彻底搅乱了整个巴郡,乃至整个益州的局势。她对于这样的意外反倒是充满了期盼。
如果真得遇到了金珏,起码,王何氏不必再委身于仇敌,甚至,她还可以借助对方之手,替先夫报仇雪恨。
她的父亲何义、朴胡和杜霍都不知道,其实,王何氏心里还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的丈夫就是去年突然病故的,在临死前,他只给妻子留下了一句遗言:去见张裕。
张裕字南和,蜀郡人。东汉末年益州著名图谶学家。他年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