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南阳安众人刘廙、襄阳人向朗,他们二人就曾经做过司马徽的学生;益州涪人尹默、李仁也因为益州当时只流行今文经学,便特意来荆州求学,向司马徽、宋忠学习古文经学。
闲来无事的时候,司马徽也经常会到鹿门山上来拜望庞德公。
不过,因为司马徽知道刘表心胸狭窄,一定会谋害直言之人,故此,他到了荆州之后,从来也只是与相交的好友或者学生一起谈经论道,对于当下荆州或者天下各地发生的时事,却从来都是缄口不言的。
这一次,庞德公召开鹿门群英会,自然是派人邀请了司马徽和宋忠。
这两人都是儒门大家,又都志趣相投。他们明知到此次鹿门群英会会谈及当下荆州的时事,尤其是韩嵩一事和童谣事件的影响,故此,先开始,他们二人都婉拒了庞德公的邀请。
没想到,此次集会已经开到末尾了,司马徽却突然孤身一人来到了会场。
“德公,两位贤弟,诸位,都坐都坐。咱们坐下再说!”司马徽一看这架势,急忙上前一步,拉着庞德公的手,将他拉回了原位,接着,拱手向大家说道。
庞德公年长,自然还是坐在主位,司马徽和崔钧都是客人,故此,黄承彦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司马徽,他自己则坐在了司马徽的下首。
众人落座之后,司马徽这才说明了此次他突然到访鹿门山的原因,道“德公,两位贤弟,诸位荆州俊才,原本,某并不想来的。不过,在家的时候,突然听闻一件事情,特此来通知大家一下。
新任南阳郡太守傅彤带兵到了新野县之后,并没有在新野县或者宛县停留,听说,他这次离开,是打算带兵攻略整个南阳郡所有被曹军占据的各县,进而将这些县内的百姓全部迁居到新野县,甚至是汉水以南。老夫猜测,在座的诸位俊才中,在听闻傅彤此人的事迹后,必然是会有人想去新野与其结交。
发生了这件事,想必依然选择去新野县的人还会有很多,老夫此次来,并不是来劝阻你们的,只是让你们在启程之后,在沿途多多注意自身的安全。”
大家一听,这才明白司马徽的来意。毕竟,傅彤是最近荆州新出现的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俊才,不到二十岁就被刘表任命为南阳郡太守,相与他结交的荆州年轻才俊必然会很多。
“什么,水镜先生,您说的话,自然是真得。不过,傅彤这么做未免太冒失了吧!攻城之战,想来困难,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在下听说,刘荆州此次只给了他一万新招募的士兵,就算是加上他自己手中三千士兵、即将到宛城赴任的守军和新野城原有的驻军加起来,也绝对不会超过两万五千名士兵,而整个南阳郡中北部各县,大部分已经群斗落入到了曹操手中。他怎么敢有胆子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兵,挑衅曹军呢?
就算是曹军因为粮食短缺的问题,暂时不能出动大军进犯南阳郡南部地区和荆州,但是,一直留在许县驻守的曹军大将曹仁想要击败他,却是非常容易的。”听完司马徽这番话,第一个站起来惊呼地人是司马徽的同乡石韬,他不是不信司马徽的话,只是无法相信,一直被众人看好的傅彤怎么会如此冒失呢?
“呵呵呵,石贤侄,你又猜错了一件事。据我得到的消息,傅彤在出兵的时候,除了他本部三千兵马之外,根本就没有调用其余军队的一兵一卒。”司马徽等石韬激动地说完,他抬手示意先让他坐下,接着,笑呵呵说道。
“我就说嘛!水镜先生,州牧大人,将伊籍和蔡中安排到傅彤身边,就是为了不让他独掌军队的控制权,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兵的话,若是没有州牧大人的命令,他也只能调用自己的部属。伊籍和蔡中必然是不会听他的。”蒯祺闻言,恍然大悟道。
“广元兄,你不必如此激动!”诸葛亮这个时候站出来,目光灼灼地说道“也许,在你我这些人看来,此时出兵,而且,是在傅彤手中兵力不足,敌我实力非常悬殊的情况下,出兵攻打南阳郡中北部各县县城,是冒失无智之举。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都想不到,曹操安排在这些县的县令们就能够想到傅彤会在此时出兵吗?更何况,小子方才不是说过吗,傅彤也许真得那金珏有些关系。建安元年,金珏从马腾手中可是只借了两千骑兵,就差一点攻下了被宋建已经占据十余年的枹罕城。
如此说来,若是只攻打一座县城的话,傅彤只靠着他自己手下的三千人马,未必就不能成功。”
“这……”石韬一听,顿时语塞,一时之间,想不到应该如何辩驳的话。
“呵呵呵,诸葛贤侄,你的猜测大致都对。可是,你这一次,很有可能小看了傅彤的心胸和胆略了。据我所知,距离他出兵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十日了,可是,到目前为止,南阳郡那边一直都没有传来发生任何战事的消息。因此,老夫猜测,这位小太守,所图甚大,也许,这个时候,他已经带兵直接去了鲁阳县。”司马徽闻言,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哦!水镜先生,我明白了!”听完司马徽这番话,庞统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站起来大声呼喊道,接着,他不顾众人看向他的惊异地目光,说道“水镜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