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兔皮这么好,拿去县里,卖个一两千块钱不是问题,光祖心里美滋滋地想。
楚阮的唇角始终都带着一丝笑意,见到光祖直接伸手想要去抓兔皮,这才满吞吞地开口:天不早了,你们可以滚了。
光祖脸色一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妈可是你姑姑,我可是你表哥!
楚阮轻撩了一下头,嗤笑道:是专门抢我东西的姑姑表哥吗?
光祖丝毫不觉得脸红,还理直气壮地说:你打伤了我妈,必须要赔偿!
楚阮冷笑:我没饭吃的时候,你们可没认我这个亲戚。现在要东西了,就说是亲戚了?抢我一个孤女的东西,还有脸了?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一冷,周身都笼罩上一层冷肃的杀气。
那种恐怖的威压,让光祖心头一沉,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姑姑实在舍不下那张漂亮的兔皮,指着楚阮咬牙道:你个贱蹄子,我怎么说都是你亲姑姑,我今天就非要这张兔皮!
有儿子在身边,她觉得有了底气,再次伸手想要去抢兔皮。
楚阮眼睛一眯,闪电般出手。
啊!!姑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右手鲜血淋漓,她的两根手指,已经被生生切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刚才眼睛一花,手指上一片冰凉,两根手指就已经被血淋淋地切了下来。
生什么事了?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
村长!
原来是村长听到声音,过来看看,却不想一进来就看到姑姑的手指被切下来。
这惨烈的一幕,把村长给惊住了,这这是怎么了?
村长,楚阮她撞邪了!她不仅打我妈,还把我妈的手指给砍下来了!光祖逮住机会,马上找村长告状。
撞撞邪??村长吓了一大跳。
这个村子很落后,所以还保留很多旧时的观念。
光祖进门只顾着看兔皮了,现在才想起来觉得不对劲。
楚阮从前就是个傻子,现在这样恐怖的举动,可不是撞邪吗?
楚阮心想,她是借尸还阳,跟撞邪差不多吧,没想到光祖误打误撞还说对了。
村长惊魂未定,想要问清楚,楚阮却开口说道:想不想她的手指长回去?
光祖大怒:楚阮,你还说你不是撞邪?你又不是医生,砍下来的手指,还能再长回去?
楚阮干脆利索地说:能!
村长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心里隐隐觉得撞邪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楚阮看了一眼疼得满地打滚的姑姑,唇角弯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有办法让她手指长回去,你要是不信,就带她走吧,不过这里去最近的医院也要好几个小时吧?等到了医院,她早就流血过多死了。
姑姑最怕死,听到楚阮这么说,立刻就连声说道:光祖,你让她赶紧救我,把我的手指长回去!
楚阮勾唇,慢悠悠地说:要我出手救你也可以,给我五千块钱。
五千块?你疯了你!!光祖和姑姑同时喊道。
五千块对山里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家人全年的收入也不过一两万,要他们拿五千块出来,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了。
光祖心想,家里的钱可全都是给他娶媳妇用的,可不能拿给楚阮这个小贱人。
他揣起那两根血淋淋的断指,冲着姑姑道:妈,我可不相信楚阮,她又不是医生!走,我带你去找马医生,先止血,咱们再去镇上的医院瞧。
马医生是兽医,是医牛的!就让楚阮治!姑姑大怒。
如果我接不上的话,五千块钱我分文不要,这张兔皮我也送给你们。楚阮慢悠悠道。
楚阮的话让光祖又有心动,说来说去,他们母子俩就是贪心那张漂亮的兔皮。
就是最好的猎人,也没有弄到过那么漂亮的兔皮。
县城有人专门收皮毛,讲讲价,说不定能卖到两千块。
光祖道:你要是骗我怎么说?
楚阮淡笑着看向村长,那就请村长做个见证?
村长其实现在还在懵逼状态。
没想到一向痴傻的楚阮,完全变了个人。
村长人是个老实的,他觉得楚阮说话的气度不像是在说谎。
再说,如果真的治不好,不是还赔兔皮吗?
村长点头,表情严肃地说:我可以做见证。
好,那你们出去等。楚阮不客气地赶人。
光祖不想出去,他想看看楚阮到底是怎么接手指的。
但是楚阮一句话就把他给打了,断指必须要在半个小时内接上,否则神经坏死,我可就没办法了。
一个小时后。
破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光祖想去看,无奈村长一直站在那里,他到底做不出爬墙偷看的丑陋动作。
想了想,光祖凑到村长面前去下眼药。
村长,楚阮她真的是撞邪了。你想想,她以前就是个傻子,现在人不傻了,还能接手指,这不是撞邪是什么!我看,得找个蛊婆来驱鬼才行。
村长看了他一眼,表情严肃地说:楚阮是个可怜的的孩子,人不傻了是好事,村子里没医生,她要是真能接手指,以后也能帮大家瞧病。
光祖冷哼了一声。
转念又想,如果楚阮治不好他妈,可不能就一张兔皮了事。
他还没娶媳妇呢,现在山里可不好娶媳妇,姑娘都不愿意嫁到山里来。
他和楚阮虽然是表亲,但是政府对山里人不会管那么严。
要是楚阮失败了,他不仅要兔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