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原木地板上,像是好美好静的一幅画。
楚阮从沉睡中醒来,她呆了半分钟,才恍悟到自己身处于何处。
原来她在厉司承的别墅里,而且躺在他的怀里。
她静静地转过身,看见仍然熟睡的厉司承。
他的头乱了,有几绺丝掉落在前额,使得他看起来比较没有威胁性。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专心地看他。
楚阮现,他的脸部轮廓很深。
眉毛很浓,鼻子很挺,是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只是那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楚阮这样看了他好一会儿,心底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惆怅,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终于,她叹了口气,推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试着想走下床去。
然而,当她的腿一接触到地板,她的全身就感觉到一阵酸痛,让她想起昨晚的种种。
是的,昨晚她沦陷了。
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投降,完完全全举了白旗。
极度的疲惫,半梦半醒,如同被抛入大海,起伏全然不由自己。
一整夜,断断续续,男人有着近乎变态的毅力。
厉司承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冷漠暴力,控制着她昏沉无力的身体,予取予求。
他为她禁欲太久,平时倒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却一不可收拾。
在她的身上累坏了,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厉司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手一摸,眼睛猛地睁开。
这小丫头,果然又逃走了。
不过他不急,有他在,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铃铃铃。
楚阮的手机响了,她吓得拍了拍胸口,正在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
喂。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你的腿还酸吗?
厉司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她的脸猛地就红了。
幸好是隔着电话,不然又会被他取笑了!
呵呵,我知道了。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好听,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看电视,你呢?她柔柔地问。
我在车里。他说。
楚阮愣了下,回过神来,跑到窗台去张望,果然看到他的车停在那里。
你在我楼下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他勾起了淡薄的嘴唇笑了,现在还没有过十二点,你还是我的仆人。我来抓我逃走的仆人,嗯?
哎,谁叫她赌约输了呢?
只好乖乖做他一天的仆人了!
那你上来吧。
楚阮都不需要跟他说房间号,因为她知道,她不用去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所的。
毕竟这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厉司承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不足四十平方的单身公寓。
房间狭长,客厅卧室混作一起。
房间的尽头,是厨房,旁边是卫生间。
房间虽然局促,但是收拾得当。
厉司承进来后,高大的身材坐在那里,瞬间让那小巧的客厅更显小巧了。
楚阮抓了抓脑袋,拿自己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厉司承好整以暇地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她顺从地坐过去,一双强壮的手臂突然抱住她,一个低沉的声音也在她耳后响起。
不准离开我这么久,让我开始想你了。
拜托你,我全身都没力气了。楚阮试着转开头。
厉司承声音低低地说道:我要你,不准躲我。
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他的双手说明了他的意图。
楚阮的声音近乎求饶,我真的好累,不要了。
厉司承爱惨了她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
他很尽兴,但是他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可恶的大魔王!
楚阮在心里一百零一次骂着厉司承。
昨晚到今天,她是彻彻底底地累垮了。
可是反观厉司承呢,一副神清气爽,吃饱喝足的模样。
感觉到她在看他,他低头对她笑了笑。
楚阮的眼光赶快离开,他俊美的脸上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慵懒模样。
刚刚才把她吃干抹净的厉司承,挤在她的小床上。
这张小床容不下身材高大的他,他只能把脚伸出床外的边缘挂着。
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饿了。他慵懒地说。
什么?楚阮睁大了眼睛,他以为自己在坐月子啊?
动不动就吵着饿了,还非要她给他煮东西吃。
厉司承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看了看,优雅地说: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你还是我的仆人,所以你要听我的命令。我现在饿了,要吃东西。
楚阮咬咬牙,她强忍着身体的酸涩,到厨房给他煮了几个黑芝麻汤圆。
厉司承心满意足地吃完之后,满足地说:还有五分钟,十二点的魔法就要结束了。那么,你应该给我留下什么纪念品呢?
纪念品?楚阮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厉司承笑了笑,在她脸上吻了下。
灰姑娘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际,给王子留下了玻璃鞋,那么你给我留下一个吻吧!
接下里的日子,厉司承似乎打定主意要赖上楚阮了。
一个星期,他在楚阮的小套间里,要住上七天。
要是楚阮暗示他该回家了,他就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你把我吃掉了,就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楚阮被雷得天雷滚滚,外焦里嫩。
真该把他这副无赖的模样拍下来,放给全岳市那些花痴他的女人看看。
她这样想的时候,他竟然还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