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握紧了拳头。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小桉怎么都不愿意放弃的、她曾经深爱过得、法律意识上的丈夫,黎黎觉得自己真的会一拳挥过去。
就在这时,旁边的门忽然开了。
“容墨?”江舟年是听到走廊似乎有动静才出来的,结果就看到了两人对峙的场景。
“你来干什么?”他赶紧走到黎黎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容墨。
“呵。”容墨冷笑:“还真是朋友,挺有默契。”
看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一模一样,仿佛他是什么浑水猛兽一样。
“别跟他多废话。”江舟年拉住黎黎的手腕:“我们回病房去。”
“江舟年。”这时,容墨忽然开口,语气淡然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你跟你这位姓黎的朋友是怎么说的?”
“什么?”黎黎下意识疑惑地开口。
江舟年闻言却是冷静回道:“管你什么事。”
“如果我不在现场,现在就不在医院,当然不关我事。”容墨施施然开口:“可是我现在受伤,就另当别论了。”
黎黎听得一头雾水,然后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病号服和被吊起的胳膊。
江舟年不说话了。
容墨看着他冷笑一声,忽然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当着他们的面就要进简桉的病房。
黎黎浑身一凛,立刻就想要走过去抓住他拦住他的动作不让他进去,却被江舟年抓住了。
“你干嘛呀?”黎黎着急地看着他:“他要进去了!”
江舟年闻言只是摇摇头,看样子竟然是叫她先不要管。
容墨冷笑一声,拉开门走进去,然后一把把门关上了。
黎黎一脸不解地看向江舟年,后者撇开视线,然后道:“其实,我刚刚没说仔细。”
“什么?”
“是他护住了小桉。”
在江舟年跟黎黎说简桉受伤的时候,出于对容墨的偏见和嫌恶,江舟年压根不想说细节,只说简桉为了救容墨受伤了。
江舟年这句现在才补上的解释听起来十分沉重,不像是在说容墨救了简桉,反而像是在说容墨害了简桉。
不过对于江舟年自己来说,也的确是这样。
黎黎闻言瞪大了眼睛:“是他护住了小桉?”
江舟年无奈地点点头。
黎黎其实不太意外这一点,只不过……
“那、那小桉……”黎黎皱着眉头:“小桉岂不是又要被他吃定了?”
江舟年苦笑一声:“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
以小桉的性子,被容墨救了,就是给她多一个理由继续死心塌地地跟着容墨,执迷不悟地催眠自己他对她还有感情。
这是江舟年和黎黎都不愿意看到的。
然而,他们无能为力。
简桉正低头用空闲的手滑着黎黎带来给她解闷的平板电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头也不抬道:“你们聊完了?怎么样?付庭然是不是打算过来追杀你?”
听到她有些俏皮的语气,容墨的眸色一深:“简桉。”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简桉的手指停在平板上,猛地一抬头,不可置信道:“阿墨?”
容墨没有搭话,只是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怎么过来了?”简桉又惊又喜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看向他的身体:“你……你的肩膀怎么样?疼吗?有没有旧病复发?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话多。”容墨冷冷地说道。
真切的询问得到这么一瓢冷水,简桉的眼神里不可避免地染上浓重的难过。
不过她很快让自己尽量恢复过来:“阿墨,你怎么过来了?快坐啊。”
“来看看你死没死。”容墨用更加冷酷的声音说道。
简桉闻言身体一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快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呢?”简桉十分勉强地勾着嘴角:“不是你救的我么……”
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吊针被卡在血管里,血液瞬间倒流回了输液管里一部分,染红了一小段透明的管子。
容墨看在眼里,眉头微蹙了一下,不过他很快移开了视线,看向简桉苍白的脸:“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换个危险系数低一点的地方才滚了一圈而已,没有救你的意思。”
简桉的脸闻言似乎更白了。
她的拳头紧了又松:“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救了我,阿墨,谢谢你。”
“少给我找点事儿就行。”容墨毫不留情道。
简桉的脸白得有些惨,容墨不再继续,而是话锋一转:“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简桉楞了一下,却也松了一口气,容墨总算是没有继续那些伤人的话。
“没有。”简桉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容墨嘲讽道:“别告诉我你没看出顶棚的突然掉落不是偶然。”
“真的不是?”简桉表情凝重了一些:“我有过这个怀疑,但我没想到真的不是……”
容墨嗤声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对不起……”简桉低下头:“是我们的工作出现了失误,才……”
“知道就好。”容墨冷冷地打断她:“简桉,你欠我的多了。”
简桉深吸一口气:“我会弥补的。”
容墨轻哼一声,不予置否。
下午的时候,霍炎派人赶到医院,把容墨接到了森远入了部分股份的那家医院。
而简桉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
黎黎和江舟年当然是各种拦着,但是简桉一意孤行。
“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