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不争气地砰砰从自己的喉咙里跳出来了,这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明明已经和容墨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每一次当容墨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还是会跳的这么的厉害。
和年少的时候一模一样。
容墨是个隐藏属『性』的傲娇,但是简桉也不逞多让。
如果容墨不对着简桉告白,简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容墨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容墨会对简桉桌堂里的巧克力吃醋,简桉当然也不甘示弱。
容墨的受欢迎者之多,可以从容墨所在的尖子班一直排到校外那家十分好吃的关东煮店那里,就算是简桉已经和容墨确定了关系,容墨每天收到的情书和各种礼物还是有增无减。
最糟糕的事就是简桉和容墨并不在同一个班级,所以一点地理上的优势都没有,往往都是乔扬幸灾乐祸地跑来和简桉汇报容墨今天又收到了多少多少的礼物,收到了多少多少的花,什么礼物最昂贵,而且每一次都会一直喋喋不休到简桉把他赶走为止。
这简直就是乔扬很长一段时间的一大乐趣。
“喂,嫂子。”
简桉眼皮都没抬,运笔如飞,手底下压着的是容墨那典型的工工整整的一手好字的笔记。
马上就要考试了,简桉最近这段时间的笔记落下的进度有点多,简桉基本上每一天都会补上一些。
现在她已经是班级里名列前茅的存在了,但是离荣『迷』的那个位置还尚有距离,老师也从一开始的冷言冷语漠不关心到了现在的嘘寒问暖。
简家的地位可以让简桉『插』班进入这所优秀的重点高中,但是不能让所有人对简桉刮目相看,而现在简桉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做到了这件事情。
老师已经三番几次地暗示简桉可以搬到教室的前面来听课,所有的座位随便简桉挑选,都被简桉拒绝了。
她喜欢后面的这个座位不仅仅是因为习惯,还因为这里足够清净,什么人都没有。
“喂,嫂子,你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冷淡?”
乔扬就是像是一股麻花一样在简桉的面前扭来扭去试图干扰简桉,简桉把笔放下,冷冷地看着乔扬。
可惜简桉威慑的眼神并不能阻止乔扬欠揍的话:
“喂,嫂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容墨今天收到了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
简桉重新拿起笔来。
就知道乔扬要说的是这件事情。
“喂,嫂子,你这样冷漠的态度让我很伤心啊,你怎么能一点求知欲都没有呢!”
那根烦人的名字叫做乔扬的麻花又开始在简桉的面前扭来扭去,试图干扰简桉的注意力。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是超市里的推销员吗?大喊着薯片五折买一送二的那种。”
简桉手下的笔一直不停,听到简桉的讽刺,乔扬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嬉皮笑脸地在简桉的前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虽然嫂子你不爱听,可是我很喜欢说啊,今天容墨收到了一封情书呢。”
容墨收到的情书多了去了。
不是简桉夸张,每一天容墨收到的情书都可以装满扫帚间那个半人多高的垃圾桶。
“哎,这次不是不一样嘛。”
乔扬凑了过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他收到的是红『色』的情书。”
简桉微微挑眉,她不知道的是,她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神情和容墨是十足十的相像:
“红『色』信封的情书?”
容墨每天都会收到各种各样挖空心思的情书,什么材质的信封都有,什么洒金的,还有硫酸纸半透明的,还有那种厚实的特种纸的,还有人往信封上不要钱一样的撒香水,从桌堂里拿出来的时候呛得半个教室都能闻得到那股甜腻腻的香味。
“不是,是用血写的情书。”
一提到这件事情,乔扬脸上玩笑的神『色』也少了许多。
“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小女生干的,本来容墨根本就不会看每天收到的那些情书和礼物,都是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的,但是那天值日生正好打扫卫生,那个信封正好在垃圾桶的上面。”
不用想也能知道,信封上用血血淋淋的写着情书两个打字,值日生吓得当时就把扫帚扔到了一边。
“容墨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正在调查是谁干的。”
简桉手里的笔终于停了下来。
“这种人大概是心理病态。”
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在新闻上听说过,可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还是头一次。
容墨是上午扔掉的那些情书,下午的时候他来过自己的班级给自己送笔记,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提过,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回事儿一样。
“我就说啊,要是有这种人喜欢我大概我晚上做梦都会吓醒。”
乔扬撇了撇嘴。
“你的烂桃花也不少。”
简桉淡淡地看了乔扬一眼,容墨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拒之门外,而乔扬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对方长得足够漂亮,他是来者不拒。
完全一个天生的花心种子。
“嫂子,你可别咒我啊!”
大夏天的,乔扬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简桉说的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面对这种变态可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啊!
“我咒不粥你是另外一回事,你还是先跟容墨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乔扬僵硬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