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从那一次在餐厅与方倾柔在一起用餐开始,然后以刚刚在大槐树下离开结束。
一切,他都不曾隐瞒,对她和盘托出。
不管是顾氏之前遇到的危机,然后他的解决方法,还是之后看到文静照片的突然出现,导致他离开……
听着他大段的解释,她心中柔软了许多。
这样的一个男人,从来都不屑于向谁低头,更不会轻易与谁解释什么吧,然而,现在他却这样耐烦,这样小心翼翼的与她解释,多少让她触动,让之前的恨意,赌气都消失了不少。
他将她拦腰抱起,然后来到沙发上,让她依偎在怀中,他捋了捋她的发,被她捉住手,她以指尖在他手中写到,“文静,当真死了么?”
过去了三年,又突然出现文静的照片与声音,多多少少让人置疑。
顾成峰点点头,“是我亲手给她办的葬礼。”
“那你觉得是林伟凡所为,为的就是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言若雪继续在顾成峰手上写到。
顾成峰颌首,“这是最大的可能。”
言若雪敛眸,长长的睫毛微颤,带出美丽的剪影印刻于鼻翼两侧,十分柔美,动人。
顾成峰捧起言若雪的脸,深情的开口,“雪儿,说你爱我。”
言若雪的眼泪弥漫而出,喉咙哽咽。
顾成峰怜惜的为她擦掉眼泪,“怎么又哭了?”
言若雪摇摇头,她紧紧的闭着嘴巴。
顾成峰陡然一震,他看着言若雪,“雪儿,一直以来你都没有说话,你怎么不说话?”
言若雪失去声音的事情,顾成峰并不知道。
所以,此刻他才发觉有着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顾成峰捧起言若雪的脸,在她落泪的脸颊上亲了亲,那么宠溺,那么呵护,“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
言若雪闭上眼睛,她摇摇头,带着痛苦。
不知道他知道后,是否能够接受失去声音的她?
她闭着嘴唇,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憋着的样子让顾成峰看到好心疼,他捧着她娇嫩的脸颊,指肚间触碰她白皙的肌肤,他说,“雪儿,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想要保护你,这期间可能方式不恰当,或许给你造成了伤害,你能够原谅我么?”
他说着这样的话语,让言若雪心中微颤。
其实,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方式不恰当,并不是他故意想要伤害她,到了这一步,她又能够怪谁呢。
他对她这般好,而今又对她坦诚以待,她心中染上感动。
她终于鼓起勇气,在他的手心上写到,“峰,我失声了。”
深潭般的眸倏尔收紧,顾成峰看着言若雪写下的四个字,是如此陈中国,如此的突然,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娇小笼罩在温暖的手心,想用掌心的温度温润她,他开口,“雪儿,你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
言若雪低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抿着唇,花瓣般的唇柔柔的,却被白皙的牙齿咬住。
压印,重重的印刷在唇上。
看着她的样子,他心疼的将她的唇从牙齿中解救出来,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她所说的话,不是受不了这份缺失,而是心疼,无限的心疼。
他看着她,肯定的告诉她,“雪儿,你不会失去声音的,相信我。”
言若雪抬头,她看向顾成峰,他那么英俊帅气,敛去了往常的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好像他们这一刻就是普通情侣一般,那么温馨,那么甜蜜。
她心颤动了一下,终究是问他,以唇形描绘,“峰,若是我的声音再也无法恢复,成为彻彻底底的哑巴……”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以唇覆盖住。
他吻上她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唇,是那么小心翼翼,是那么怜惜,那么宠爱,那么呵护,仿佛就真的是在呵护着一朵花。
让她眨着的睫毛颤抖,是深深的触动。
吻了良久,他才舍不得的放开她,他看着她说,“小东西,我不准你说傻话。”
她沉默。
可是再看他,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持着在他手上写到,“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再没有了声音,你是否还会要我,是否又会嫌弃我?”
顾成峰看着言若雪,他沉默下来。
女人的心,害怕的一颤。
他沉默,不说话,是代表会么?
还是,在犹豫?
不知为何,喉咙哽咽了,鼻头也莫名酸涩了,连带着眼角深处都渗透出了泪滴,带出一抹失望,疼痛的感觉。
冰冰凉凉的湿润了眼眶,言若雪觉得有种呼吸都要不顺畅的感觉。
她起身,从他的怀抱中离开。
脚步仿佛如灌了铅一般,如此的沉重。
“在《哈扎尔辞典》里看有一个在欧洲游走的信教徒,有天他路过威尼斯,发现自己脸上长了第一条皱纹,于是他就把这条皱纹命名为威尼斯皱纹,后来每当他脸上长出皱纹,他就以他游厉的城市命名。突然联想到,等我脸上长出第一条皱纹的时候——那时候,希望那条皱纹因你而存在,名为爱情。”
她脚步一顿,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传来,带出一片温暖。
名为爱情……
这是好温馨好温馨的一种感觉,让人心动,让人驻足……让人回眸!!
他看着她孤冷的背影,说,“总有一种风景,叫做执手相忘,总有一段旅程叫做一生一世,它并非璀璨的烟花,而是微风的呢喃,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