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7卷]
第章 冰面人语惊人
“高审君!”朱权目瞪欲裂,厉声喝问,“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对你倚如腹心,你为什么要害我妻儿性命!你为什么要害我!”
高审君嘶嘶笑道:“害她们性命的是你而不是我,而且,臣下不是要害你而是要帮你,一个成大事的男人,怎么能被妻儿牵绊,怎么能如此脆弱没定力。.”说着,他把头转向一旁面若金纸的上官明日,讽刺道,“这些话,以及设计构陷何嫔的主意,都是你的好部下明日跑来跟我说的。他怕一个人没力量说服你,于是来向我求助,我依言来到王府,见到了那个叫何当归的女人,不过就是个寻常妇人罢了,可她的那双眼睛,真不叫我喜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总之是很碍眼。”
朱权又转向上官明日,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上官明日似是感觉到了朱权身上酝酿的杀机,连忙单膝跪下辩解说:“何嫔虽然没与王可私通,但不代表她是清白的,她频频偷出王府,就算没与王可私会,说不定也有其他男人……”
“说不定?”朱权的俊颜扭曲了,“你就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杀了我的爱妾!”
上官明日连忙垂下头,迅速改口说:“王爷有所不知,别人不提也罢,何嫔与道圣的关系绝不单纯,上一次王爷眼见她偷遛出府,也是去了道圣的家,在彼处东翻西找,不知在找些什么,说不定,她是在找昔日与道圣私会留下的证据。我用墨汁泼脏了她的裙子,她立刻就熟门熟路的从道圣家中找出衣裙替换,若她与道圣没有暧昧,她怎么会将衣物寄存在道圣家中?说不定……”
上官明日的话语到此戛然而止,因为朱权抬手一掌轰飞了他的头颅,那颗英俊的头扬到半空中,朱权又补了一掌,登时碎作漫天血雨和脑浆。而地上没了头颅的身体还维持着跪拜的姿势,右手的拳面甚至还抵在左手的掌心中。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连何当归都没意料到这样的事发生,愣愣瞧着缺了头的上官明日。
忽而,何当归又大松了一口气,既然前世的上官明日死在她前面,那么幻梦中所见的那些就全都是假的,她死后没有被朱权玷污身体,一定是假的,全部那些。
墙壁上的高审君发出干哑难听的笑声,笑了半天才开口:“追随你近三十年的部下,说杀就杀了,王爷,你真是够狠够绝,可托付大事。”
朱权双目赤红,叫嚣着向高审君飞身扑去,一击未中,又接二连三地进攻,口中叫着:“你一个人复国去吧,本王撂手不干了!你还我女儿命来,留下一条手臂吧。”只是一条手臂,何当归皱眉,那冰面人高审君究竟什么来头,竟能避开朱权盛怒中的攻击。
高审君身法从容不迫,语气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从容,道:“王爷要是有本事拿到,送给你又何妨,连臣下这条命都一并送你也可以,来吧,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看看杨花的儿子有多少长进。”
朱权暴喝一声,右手指天,片刻后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青色的剑,当然,那并不是实质性的真剑,而是真元凝成的剑气所化。何当归也从未见过这种气剑,只在书中读过一回,没想到世上还真有人能修炼出这种东西,而那个人好巧不巧,还曾是她的枕边人。
不过,从高审君方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比朱权高了不止一点点,虽然他冰面具之下的双目也露出诧异的光,不过他脚下继续踏着奇步,不进攻只防守,凭着朱权来攻击。朱权的剑锋所至,房屋成片塌陷,树木成片倒下,可是何当归掰着手指数,两百招之后,他连高审君的一片衣角都没削到。
那气剑凌厉霸道,可是消耗也是巨大到难以想象,又过了百招之后,朱权那样好体力的人都渐渐支持不住,喘着粗气,单膝倒在地上。高审君在远处观望一刻,而后继续劝说他以大业为重,莫要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作为蒙古皇室的最后一脉苗裔,他应该肩负起复国大任,不可辜负他母亲舍命维护的心意。朱权闷着头不说话,下一刻,他袖中滑出一柄无鞘的小刀,扬手划向颈间,口中沉声喝道:“我就绝了这根苗裔,你和朱棣都见鬼去吧!”
高审君大惊,飞身扑去救,可对面殷红的血已经喷溅而出。高审君附身察看,说时迟那时快,朱权抬起头来,手中小刀插进高审君的心口窝。高审君连退三步,不可置信地看向神采奕奕的朱权,问:“为什么?”
朱权得意地亮出左手手腕,那里的鲜血已然浸透了袖口,他笑道:“我划伤的不是脖子而是手腕,你死之后,我会好好利用你苦心经营的势力继续咱们的复国大业,等我做了皇帝,逸逸做了皇后的时候,孤一定会好好怀念你,封给你一个无上的超然封号。高先生,你就去那边继续当我母妃的奴才吧,顺便为我的女儿忏悔――我的刀上有毒,无解之毒,见血封喉,你活不长了。”
高审君仰天长笑两声,边吐血边叫道:“好!好!杨花,咱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已经有本事杀他老子了,这下我死也可以瞑目了!哈哈,哈哈!”
朱权面色大变,敛目瞧着高审君,嘶嘶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你不要临死又胡说八道,还牵扯上我娘!”
高审君嘿然笑着,反问:“你要不是我亲生子,以我的本事,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