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朝苒苒跑了几步,竟一下子朝她扑了上去。苒苒被阿黄的热情分散了注意力。这一分心,立马失掉了重心,“乒砰——”,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带完美抛物线的狗吃屎。这回,她费劲地攀着屋子的柱子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生气,却满脸笑意,她发现摔倒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可怕,再站起来很容易。
就这样不断地尝试的过程中,苒苒摔了无数次,又再次站起来重试了无数次。
阿黄就紧跟在主人屁股后头转悠着,仿佛它也要分享这份欢脱的乐趣。
外祖父送她的这个新鲜玩意儿,还真是绝了!
就这样,苒苒和这块装有轮子的小木板在朴屋短短的走廊里玩了大半个上午,累得浑身精疲力尽,却是不亦乐乎。
她甚至还突发奇想,逼迫阿黄站着木板上面,推着轮子让它自个儿滑行,教了半天,阿黄就是不肯好好站着,滑板一滑,它就会跳下去,气得她对它又抱又推,还想方设法死命不让它动弹,吓得阿黄都快尿了。以为主人心血来潮想要谋害它,好几次逃出了魔掌,又被引了回来继续折腾。
“主人不会是突然发神经了吧?”这就是它从忧郁的眼神中所透出来的深深的顾虑。
苒苒耗了大半天时间,满头大汗地倒在木头走廊上。
这时太阳正好晒到了她汗津津的脸上,她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心里突然再度生出一个之前隐约有过的想法。既然想到了,那就去做吧。她也不知道哪来的一种干脆和跟时间赛跑的勇气。于是起身进屋,快快地洗了个澡,又吃了点东西,便姿态潇洒地出门去了。
苒苒似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洒脱感,仿佛玩着这个新奇的玩具的过程在不知不觉中所带给她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奇效果。有点像是刚刚打了鸡血般。
这种无形的影响力令她在短短一个上午之间就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和某种行为上的固有模式。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同时又很喜欢这种令人兴奋的奇特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