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启程,牧遥并不知道神山的方位,便老实的跟着商蓉,一起往西方飞去。据说此行路途遥远,单是飞行就有五天的行程。
而接近神山之后,由于太宗封禁的原因,还要走几天路。
如此算来,这一路的行程只怕很是单调。不过牧遥无所谓,他在密室关了十年,打坐守静的功夫天下无敌。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便闭上了眼,开始搬运灵力。
黑龙智商高,有它跟着前方便好。
只是牧遥刚闭眼,却被旁边的布玛给吵出了钥匙空间。只见小姑娘满脸兴奋、手舞足蹈,嘴里还哟呵个不停。
想来是第一次乘坐黑龙的缘故吧,牧遥无奈摇头。
“牧哥哥”布玛屡次受牧遥帮助,下意识便喊起了哥哥。此刻正拉着牧遥的胳膊使劲摇晃,嘴里说道“好熟悉,这是去我家啊”
“你家”牧遥倒是有些好奇了。
“是呀,是呀,就是去我家的路”布玛便趴在黑龙的翅膀边上,指着地上的山峦河流,兴奋的吼道“我来时都游玩过的。你看,这里襄阳城,那里是武当山”
此后,牧遥便再无法搬运灵力了,小姑娘沿途指了一路,这是长江,那是大佛,还有什么都江堰、金沙江、布达拉宫
只要稍微出名的地方,布玛都给牧遥介绍了个遍。
牧遥有些怀疑,这小姑娘哪里是来大比,分明就是来旅游的吧。随后问道“布玛,你来建邺这一路,花了多长时间啊”
“差不多一年吧,怎么啦”布玛依旧兴趣盎然。
“你是来旅游的吧”
“对啊,我阿爸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要多出去看看”
“嗯,你有个好爸爸。”
“那当然”
说到爸爸,小姑娘异常骄傲,引得牧遥一阵羡慕。因为他的父亲去世得早,留下孤儿寡母这半生,孤苦无依、受尽冷暖。
两人闲聊之间,牧遥这才知道,小姑娘原来才十五岁。
难怪天真烂漫
牧遥防备之心大减,两人关系便密切了许多。布玛则更是聊得欢畅,隐隐有些话唠的趋向。随意之下,声音不免就更大了些。
但是修行之人,大多喜欢安静。
布玛这呱唧呱唧的说笑声,便引得众人有些不满。
尤其旁边一个抱着古琴的青年,公子模样,衣袂飘飘,俨然一副出尘的模样。此刻却皱下了眉头,嘴里便嘀咕了起来。
随后只听诤的一声,古琴响起、声震四方。
牧遥不知道青年这是在抗议自己,还颇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只是,这琴声似乎不怎么样啊,咿咿呀呀犹如孩童学琴,吵得连天边的飞鸟,都远远的躲开了去,他却怡然自得。
弹着弹着,青年似乎进入了状态,自我陶醉,还放开了歌喉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正是当今大陆最为流行的笑傲江湖之曲,曲子奔放、歌词豪迈,端的是一股笑傲江湖的潇洒与不羁,只是
这青年的琴技似乎生疏,嗓音又过于尖锐。
硬生生把一首好曲子,弄成了太监卖唱,惹得众人愈加烦躁。
牧遥这守静功夫,都有些忍受不了,便对小姑娘问道“布玛,这唱歌的是谁啊”
“牧哥哥,你不认识么”布玛貌似有些惊奇,随后把头伸了过来,悄悄说道“这人叫余博雅,号称琴圣呢”
“情圣,这么厉害”牧遥一脸惊讶“我得去拜师啊。”
“弹琴的琴”布玛捂住了嘴。
“哦,吓我一跳。”牧遥终于反应过来,便补充了一句“那就有些脸皮厚了”
余博雅却哪管别人的评说,只管怡然自得。一曲还未谈完,便已经成功拉取了仇恨,引得四周一阵怒目相向,尤其是淳于坤。
淳于坤看到牧遥与布玛一路说笑,本就有些不爽,
原本正准备教训布玛几句,岂知余博雅竟然不长眼睛,突然插了一脚,淳于坤便再也憋不住了,一声大骂“我草,哪个傻逼在弹琴,好难听”
“嗯”余博雅抬头。
琴声戛然而止
随后,余博雅身后便是一阵青光,加速来到了淳于坤的身前。
“小子,你骂谁呢”余博雅满脸怒容
“我骂有个弹琴的傻逼,琴技太烂,震得老子耳朵疼”淳于坤一惯的冷脸。
“混蛋,你可以骂我修为烂,怎么能骂我琴技烂呢”余博雅本就生气,此刻便已是恼羞成怒“拔出你的剑来为了信仰,我要与你决斗”
“老子怕你么”
诤的一声,淳于坤拔出了七星龙渊剑,寒光闪闪。
“难道我就怕你”余博雅针尖对麦芒,也是诤的一声抽出剑来。同时,还把古琴往身后一抛“老二,帮我拿琴”
“好嘞”
一个身材瘦长,脑袋还特别大的光头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拿着一本书,另一个举着一幅画。光头则是是抱着一个棋盘,一把接住了余博雅抛来的琴,顺带还朝淳于坤吼了一声“大哥,弄死这个官二代”
淳于坤最忌讳别人说他靠父亲,便脱口骂道“你特么,还真是像个老二”
“我草”光头便瞬间暴怒了“兄弟们,上”
伴着光头一声大吼,三人也是诤的一声抽出了长剑,把淳于坤围了起来。
旁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嘲笑“哟,哟,我当是谁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