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说出牧遥的名字,首先是人皇一阵错愕。按他所想,牧遥不该是这般胡作非为的人啊?
然后,朝中各大臣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夜南天。
当日庆功宴上,牧遥在众目睽睽之下宣称,誓死要娶夜家闺女。而且,聘礼还是一座城。夜南天似乎,也是默许了的。
此刻众人眼光探来,夜南天却是老脸皮厚,竟然貌似事不关己的样子。也装作一脸错愕,就差当众说出:
“牧遥是谁啊?老夫不认识!”
果然,能够混到这朝堂之上的人,哪一个都是人精。喜欢、厌恶,亲近、疏远,绝不是一眼可以看出的。
“两位国舅。这牧遥,为何要绑两位的侄子啊?”人皇问道。
“呃……!”两人同时一愣,陛下今日,为何问得这般细致?按以往的惯例,不是应该‘发有司论其刑赏’么。届时操作空间就大了嘛。此刻竟然问起原因来,两人顿时吱吱呜呜:“可能是,嫉妒吧!”
“胡说!”旁边却忽然有人跪上前来。
“哦,左相大人难道了解?”人皇望着御前下跪的右相左丘明,问了一句。
“禀陛下,上朝前我曾得到消息。”左相先是俯首,随后才抬头继续说道:“说是两位少尹故意安排人员,煽动平民围困监市处。所以牧监市长,才于愤怒之下,将正喝花酒的两人,吊于了妓寨楼顶。”
“哦?煽动平民闹事?”人皇瞪着两个国舅。
“冤枉啊!绝对没有此事!”两人赶紧跪下,摇头否认。人皇最是注重内部安定,如果这事儿坐实,那是死罪。
“哦,那喝花酒的事儿呢?”眼见两位重臣极力否认煽动闹事,人皇也赶紧顺驴下坡。真要追究,事儿就大了。
“这个……!不管这么样,也不能把帝国命官tuō_guāng了挂在妓寨楼顶啊。”两人一时惶恐,赶紧转移话题:“有失国体呀!”
“也对!”人皇点头。
眼见人皇点头,两位国舅爷,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真被人逮着煽动闹事这一条死嗑,还真是麻烦。
“这样吧。两位少尹不思为民尽心,却到欢场作乐,罚闭门思过两月。”人皇给出了处罚决定,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监市长牧遥,剥光帝国命官衣物,行事轻浮,罚俸一年。各位,可有不服?”
“陛下英明!”众人哪敢不服,齐声磕头。
只是两位国舅大人,却是嘴里恨得牙痒痒。本来奏的是‘有失国体’,怎么就变成了‘行事轻浮’。这能是一回事儿?
还有这罚俸一年,合计也就五十两银子,谁特么稀罕。
两人散去,今日在朝堂上丢了面子,免不了各自将武修连和杨国中骂了个狗血喷头,并叮嘱说,两个月内老实点。
人皇圣谕,武修连两人不敢不从。
只是这心底,却是异常憋屈愤怒。被人剥光了挂在妓院大门口,已经极其羞辱。竟然还要被人皇处罚,闭门思过两个月。
我草,这不能忍啊!
随后,武修连两人便去找了京兆伊武重行:“武大人,咱这京兆衙门,就算惹不起三公九卿,也不至于被个临时工欺负吧?”
“两位兄弟,息怒,息怒……!”武重行自是极力安慰。
“别来虚的,你就说怎么办吧?”两人不愿武重行打马虎眼,步步紧逼:“我两现在是被禁足了,但你还在京兆衙门啊!”
“嘿嘿……,两位兄弟,你们是怀疑我咯?”武重行拍着胸脯,继续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不过嘛,还得等等机会!”
“哦?什么机会……?”两人顿时来了精神。
“保密!”
武重行不愿说,两人也没办法。不过既然他答应了,总会行动吧。
…………
此后数日,京兆衙门的三位爷,倒是没有来找牧遥的麻烦。牧遥便乘机大肆招人和培训。而城南的两千亩空地上,也竖起了房屋。
当然,还有一座道观,也叫地福宫。
招人和培训加紧的同时,第一批培训后的人员,也终于可以上岗。
内勤这边,老赵几人顿时轻松了不少,一边指点指点新人,另一边则是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招人上。
而外勤这边,王胖子最是兴奋。
做了一辈子商人,虽然有钱,却也是整日提心吊胆。
就怕什么有关部门,莫名其妙就找了上来,不是处罚,就是要钱。不过现在么,老子也变成有关部门了。
而且,外勤人员的培训,显然比内情人员要快。
只要身体够强壮,有一定的修行基础最好。他们又不用记报表,也不用看报表。甚至连术算都不会也没关系。只要能弄清楚,哪些情况要往回报,哪些情况该打砸,哪些情况不能动等等。
这,便是一个好的外勤了!
自此,王胖子忽然就有了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每日里,一大早就催促牧遥尽快去监市处。到了之后,领着一票兄弟就走,俨然土匪下山的模样,那一个兴高采烈。
只是随着人员的增多,王胖子发现了一个问题。
队伍带不过来了。
最初四个人,带起了出门还有些寒酸。后来十几个人,那便威风凛凛了。等到二三十人,便发现街道有些拥挤了。
不久之后,王胖子的人,便是几何级数的增长,五十人、一百人、两百人……,到现在,竟然已经将近千人了。
这人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