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分,天气一下子放晴。太阳出来,把整个山岭照得亮堂堂的。
岭背村还有另一条山路通向山外,可惜也只能骑摩托车,或者三轮车通过,连涂媚儿的两厢车都无法通过。
“旷哥哥,我带你去逛逛岭背村的山水风貌吧!”午饭后,涂媚儿对旷德军说。
两人信步朝溪流方向走,一汪清泉从山腰的中部位置奔泄而下。
“这水这么清澈,从哪里流出来的?”
现在是枯水期,难如没有源头,水肯定不会长流不息。
“这水是地下河水流出来的,半山腰有一个洞穴,洞穴左边有一眼泉水口,一年四季没有断过水。”涂媚儿解释道。
难怪这么大水域面积的仓前山水库,到了冬季了,水位蓄量还是这么多!
水沿着溪沟,除了供村人生活使用,春夏两季供应周围良田灌溉外,剩余的水都流入了仓前山水库。
“旷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解放前有个当地有名的土匪,被几千民兵围剿,最后躲入了这个仓前山溶洞。
外面只有一个洞口出入,但溶洞里面有几百个洞口,所以当地村民称此洞为迷宫洞,洞中有洞,记性再好的人都会迷路在里面,出不来。
老一辈人说大平军时,这洞据说就藏过一支大平军队,还有人传说洞内藏有无数金银珍宝。
那个土匪进溶洞大概也是为了寻宝,后来被当地村民发现踪迹,上报村委,组织上千民兵围困溶洞。
没人敢擅自闯入,有许多的探险者都是有进无出。据进洞搜寻的民兵出来说,里面溶洞深处发现许多人的白骨。
在溶洞深处几百米深处,他们发现一条地下河,水流湍急。半个月后,人们在50里外的十里河排发现了土匪的踪迹。显然,土匪是从地下河逃到了50里外的十里河排洞口!”
涂媚儿专注而认真地讲着故事,旷德军听来却不觉得有啥稀奇处。
“要么我们也进去探探险。”两人走上山腰,看见一口碗大的出水口,汨汨地望外冒水。
涂媚儿跳到出水口,捧了一把水洗脸,并张嘴喝了一口,说:“真甜,你也喝一口!”
瓷器般有光泽的脸,加上圆润的肌肤,左斜阳的透视下,唤发夺目的光晕,让旷德军看了呯然心动!
此时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戏谑地称“旷哥哥”,更是让他感觉不一样。
“我才不进去呢,里面死了好多人,还有许多死人的白骨!”涂媚儿偏看头说。
村里有许多关于溶洞的恐怖传说。
旷德军看见溶洞口,湿润泥泞难行,自己穿着皮鞋,涂媚儿穿着一双红色运动鞋,照明设备也没有,贸然入洞只能是自己找麻烦。
望着山脚下数十栋矮小的楼房,特别是楼房前后草坪上挂果的柿子树,构成一幅丰收的农村美景。
那样一树树,金黄橙熟的柿果就这样烂熟在树上,实在可惜了。
旷德军突然脑海闪出一个主意。
“千狐妹妹,能不能跟农户谈一下,收购他们这些柿子?”他问。
“收来后,你想怎样加工销售!”涂媚儿好奇地问。
“把它全部加工成柿饼,送到超市或卖到外地都行。”
旷德军相信好东西总有人抢着要的,何况他还有灵泉水这件活宝呢。
“旷哥哥,你眼光毒呀,走到哪都能看见商机!”涂媚儿笑着说。
“没办法,谁认我穷呢,哪里像你是个富七八代的地主女儿,唉,没法比哦!”旷德军怪腔怪调地说。
“油腔滑调的旷哥哥,老滑头!”
两人挨家挨户去问村民。
“五伯,这位老板想收你家柿子树上柿子,多少钱一斤?”
五伯叹着气说:“儿子儿婿又不在家,果在树上也摘不下来。老板想要就叫人摘去吧,不要钱!”
旷德军说:“白送呀,这哪里好意思,再怎样你都收点吧!”
“你不收也在烂在树上喂鸟,儿子儿婿都去打工,小孙子还小,我还担心他偷偷爬树去摘果而摔跌呢。”五伯说。
“五伯,你家有多少棵树?”
“门前两颗,门后三颗,总共五颗树!”
旷德军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元钱,塞到老人手里。老人推托了两下,最终还是把钱收了。
“这是谁家的闺女这么俊呀?”五伯两夫妇大概老眼昏花了,认不得同村的涂媚儿。
“五伯,五婶,我是涂重贵的孙女涂媚儿!”涂媚儿说。
“啊,你是重贵的孙女,唉,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有哪一颗柿子树不是你祖上留下来的?把钱收回去,尽管去摘果就是。”老人抓着五张钱想还回旷德军,无奈两人已走远。
一个村庄二十多户人,基本上家里都只剩下老弱妇孺。大体情况都如五伯家一样,执意不肯收钱,但最后都还是被旷德军以一百元一颗树的价钱收购了。
老人在家的,旷德军唯有用现钞付款。有些家中有儿媳或女儿因育儿女不曾跟男人去外面打工的,旷德军便用微信支付。现在手机随时都可转帐,谁还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
整个岭背村的柿子树都被他以这种方式收购了,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老出去五千六百元,也就是说有560颗柿子树。
外面个小的柿子树一般一颗能结50~100斤,外面最大的柿子不到半斤,但岭背的牛心柿,最小的都不止半斤,最大的甚至超过一斤。所以据目测,这里的一颗柿子树结果都应该一颗在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