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的上中下三游,只有下游在平原区,平缓宽阔,稍微整改就可以用做航运,不过红河支流众多,便是下游好修,工程量也浩大。
至于上游和中游两段,地形复杂,滩陡、流急、水浅,要提高河流的通航能力难度极大,若是按照传统的办法去修整河流,工程量就太大,不合成本。而且,其中有不少问题都是传统办法不能解决的,秦老头考察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定下来如何修建,最终,秦老头还是定下了 ‘陡门’的办法,虽然这种方法也有不少缺点,工程量甚至更大,但这种办法可以解决不少问题,稳健最优。‘陡门’其实就是把航运的河流分成若干段,在水流较急或渠水较浅的地方建造闸门,这样同步两边的闸门,就可以使水位保持平衡,方便航行。
不过,即便是秦老头知道如何统筹开通红河河运,但是,这种工程通常都是动用举国之力,征发数十万民夫才能做的事情,陆家便是再厉害,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持这项浩大的工程,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去做。所以,秦老头这几年在南诏活动,其实就是去制定开通红河航运的章程,章程制定好了,还待修建。…
陆家这边还没发力,鼓动朝廷修河,南诏就先乱了起来,秦老头为了安全就只有先离开了。
秦老头的话也侧面证明了南诏的局势确实越来越乱了。这些天,沈欢也一直关注着南诏的事情,南诏的战报并不多,叛乱的几,但攻城略地的步伐已经开始慢下来,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乌蛮族暂时还没有动作。
沈重那边已经发兵,但是,军机要事,行军布阵什么的沈欢也打听不出什么,因此,南诏的事情现在就是一团迷雾,谁也看不清局势到底会如何。
沈欢和秦老头聊着,很快就到了拍卖大堂。
人都已经到齐,因为邀请的人不多,沈欢也没有安排雅间,大家都坐在大堂里。
沈欢不再耽搁时间,站起来直接道:“今日邀请大家过来,原因说的也清楚了,我废话也不多说,咱们直接开始吧。”
沈欢拍拍手,灼灼登台,她看到陆璟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激动,不过灼灼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绪。
“今逢良辰佳时,小店开张,承蒙各位贵客不弃,特来捧场……”灼灼上来先说了几句暖场的话,她身姿袅袅,眉目间收敛了媚意,温柔优雅,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不徐不疾,让人心中舒悦。
“想必各位贵客自《长安旬报》对本店的‘拍卖’略有耳闻,不过,拍卖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各位各有各的猜想。其实拍卖并不复杂,还请各位贵客再容灼灼半柱香的时间,稍作讲解。”
“本店收集的拍卖之物,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珍品,既是珍品,想要得之拥之的人自然众多,为了给珍品找一个真正的归属,本店便采用拍卖的方式,所谓拍卖,便是竞价叫卖,价高者得。不过,便是拍卖也要尊礼得体,所以本店的拍卖便有一定的规则……”
拍卖的规则简单,无非是从底价开始加价,每次加价都有定额,大堂的客人可以直接叫价,落锤无悔,厢房包间的贵客若不想暴露身份,可以让店里的小厮帮忙报价……
不过,因为这次是试拍,沈欢规定每个人只有五千贯的额度,在这个限度中大家可以随意拍,不过,第一件拍卖品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