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星子在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之后,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让如意金为他保守秘密,并且,为了防止单乌察觉到什么异常,環星子请求如意金只做单方面的传递讯息之事,并禁止了单乌通过如意金的神识感应来反向窥视。
“也许他会陪你一起来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如意金趴在地上,向環星子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也许会,也许不会。”環星子叹着气,“在我那不好的预感之中,他也许会觉得是因为他的出现所以才将麻烦牵连到了我,所以,他甚至可能为此而感到自责,所以会去尝试自我残害自我抹杀的途径,并希望能够以这种自我牺牲来解决我这边的问题。”
“因为这种预感就放弃其他的可能吗?”如意金反问,“我之前问过单乌,问他是不是因为想要看到陈安继续接受游老头的那些测试,所以才做出了那些有意无意的,将事态往那个方向推行的举动……而现在,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打算用自我牺牲的方式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才将这种预感给嫁接到了单乌的头上?”
“……是。”如意金的问题有些犀利,于是環星子沉默了良久,方才有些尴尬地点了头,“你这么一问,的确是——正是因为我这意识之中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的破局之法,便以己度人地,觉得单乌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结论。”
“然而事实上,他能想到的,必然比你能想到的要多的多……可是你却在害怕这个万一的发生。”如意金揣测着人心——如此长久的时间之后,如意金的确是越来越像人了。
“是的。”環星子坦然承认,“他能比我看得更远,而我并不想成为那个可能牵绊住他脚步的存在。”
“所以……就这样等下去吗?等他自己发现?等你自己想通?”如意金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僵局,可是它也无法对眼前的境况提出什么切实的意见,毕竟,如意金的长处在于感知人们意识思维之中的那些细微变化,而不是根据那些变化思考出什么有针对性的建议——这也就是为何如意金每每能够问出直指人心的犀利之语,但是这些话语,问过之后,也就再没有然后了。
“人多少都是有些喜欢耍赖的。”環星子顶着单乌的脸苦笑着,“有时候,明明知道应该如何快刀斩乱麻,但却总是会想办法将事情拖到不能再拖的地步,方才开始手忙脚乱哭天喊地。”
“你如此,他也如此。”如意金对環星子的自我辩解表示了赞同。
……
游老头急匆匆地走在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之中,他的面前不断有一扇扇的铁门被打开,并在他进入之后,再度合拢。
终于在某扇门大开的时候,有一个活人站在了门后,正一脸期待地盯着游老头,还没开口,游老头便已经急匆匆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快带我去看看。”
那人也不敢怠慢,立即转身带着游老头踏上了某一条传送通道,然后又是一通七转八绕,终于带着游老头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房间之中,
房间的两头地面上安放着两个巨大的圆盘,圆盘的周围都是一根根看起来无比繁复的柱子和管道,周围一群人都在忙忙碌碌,而其中的一个圆盘之上,则漂浮着一团充满了灵力的肉团——那肉团很明显是从某个人的身上取下来的,或许,正是来自于某个被这些凡人们控制住了的修真之人。
“准备好了吗?”游老头问了一声,这房间里的人立即更加忙碌了起来。
少顷,有人跑过来向游老头点头示意,表示一切已经就绪,为了稳妥,希望游老头能够前往附近一处透明的安全室来观看接下来的实验。
游老头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就随着那人拐道进入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那房间之中忙碌着的人们全数撤走,有人在扩音器中高声倒数,时刻一到,那两个圆盘的底部立即亮了起来,同时周围的那圈柱子之间也闪现出了无数的电弧,这些电弧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发光罩子,将那两个圆盘都悉数罩了起来——这场面,实在是有些惊天动地,使得游老头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大概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而后整个房间都是一暗,所有的光芒几乎是同时熄灭,那两个圆盘以及圆盘上方漂浮着的东西便也已经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原本悬在一个盘子上空的肉块,此时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盘子的上空,并且其上的灵力仍未有半丝削弱。
“果然是成功了。”游老头子是懂行的人,一看这场面,立即高兴地拍腿大笑了起来,同时他身边的人亦适时地在游老头的面前绽开了一面光幕,光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猛地就刷满了边边角角——这些数字事无巨细地记录了方才那肉块从其中一个盘子转移到另一个盘子的过程之中种种变化,并展示着方才那一番动静的巨大价值。
虽然,那么一场动静如果让陈安看见了,他也只会觉得:“哦,原来这些凡人们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建立传送阵了吗?可是这传送阵也太初级了吧,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大的动静,这么不稳定的结构……甚至连个完整的人都传不过去。”
……
“我们的传送理论,是将被传送者的一切数据都详细记录并存储,而后,使其本体在此处消泯,并在彼处重聚。”一名负责人站在游老头的面前解说着,“我们在之前的实验之中,已经成功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