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拦住他!拦住他!”
“不!他过来了!”
“我,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敢退后一步者,杀无赦!给我冲!他终究是人,他的体力会有尽头的!”
“天皇板裁!!!”
……
炮火,硝烟,断壁,残垣,拥挤混乱的战场,有一个男人坚定的前行着,虽千万人无法抵挡。
天皇陛下所谓的御驾亲征,唯一的用处只是给林安确定了目标。
然后,他的前方,不断的有人冲锋而来,也不断的有人落荒而逃,终究他的身边形成了一片空白,无人靠近。
他停下脚步,跨越数万士兵,看向那片高地的行辕,看向那里的裕仁,那位天皇顿时惊慌的想要拿物品过来遮挡。
可他手忙脚乱的扯了半天,没能扯到任何一个东西。
而林安,继续向这边杀来!
不行!不行!会死的!绝对会死的!我,我不能待在这了!
恐慌在他心中蔓延,最终他忍受不住煎熬,就要起身逃离,但,一支干枯的手捏住了他,将他按了回去。
“西园寺卿!你,你要干什么!”
“陛下,不能退,你若退了,帝国就完了。合帝国之力尚且不能阻其一人,那往后,谁还敢踏上那片土地?”
“陛下,日露战争、甲午海战、九一八行动,我们已经赌了这么多次国运了,只差这最后一次了。”
“赌赢了,帝国才有未来!”
“不不不!我不赌了,不赌了,会,会死的!!!”
裕仁有些歇斯底里,他疯狂的想要逃离这里,
但是,西园寺公望那老朽的身体,却不知如何迸发出强大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将裕仁压制在座位上,一下也动弹不得。
最终,裕仁崩溃了,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低声的啜泣着。
林安似乎发现了这里的变化,他再次看了这边一眼,与他对视的,是西园寺公望满是战意与坚定的眼睛。
看到这里,林安笑了。
他知道了,日本这个国家,能有今天,说到底还是伊藤博文、西园寺公望这批大正时代的文人呕心沥血打造出来的。
于这个华夏最虚弱的时代,日本涌现出了一批最杰出的人才,妄图扭转这个国家的宿命。
但,小国终究是小国。
他们可以赢无数次,却不能输一次,只要输一次,便再无翻身之机。
国运,又岂是那么好赌的!
自远古时期对抗黄河的滔天洪水起,祖先们一辈辈的奋斗,才有如今的华夏,才有华夏如今的国运。
岂能让一代人颠覆华夏先祖数千年之奋斗!
杀!
今天,我就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告诉你们,一切都是妄想!
今天,我就要彻底打断大和文明的脊梁!
冲!冲!冲!体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回归的力量已经到了要溢出来的地步,或许下一秒他就会被强制回归!
所以,冲吧!最后一波!
“喝!”
爆呵之下,林安一把抓起面前冲来的一名士兵,速度狂猛爆发,一路冲撞,掀飞无数士兵。
他整个身体,氤氲着水雾,飘散着一层雾气。
他整个身体都热到了一种极限,皮肤如同烫红了一般,他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分子都处在最高速的状态。
力量得到最大的开发,狂猛的力量将土地一路炸裂,挡在身前的士兵皆尽轰开,转瞬之间突进数百米!
近了,很近了!
裕仁和西园寺公望就在眼前!
“给我守住!他马上就没有体力了!守住!自爆队!全部给我上!”
看见如同摧枯拉朽袭来的林安,西园寺公望知晓对方也快到了极限,他那浑浊的眼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发出了疯狂的呐喊。
顿时,两百位身上绑满炸弹的死士飞速冲来,他们提前拉开了引信,压根就不想给林安接触的机会!
唉……
对此,林安看向数十米外的裕仁和西园寺公望时,眼中是一片可惜。
可惜了,要回归了……
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自爆敢死队,只是最后之际,林安夺下两把刺刀,甩出。
然后。
无数死士扑向了他,在轰隆的爆炸中,一切都结束了。
裕仁和西园寺公望死了,整个头颅被刺刀贯穿,救无可救。整个日本陷入混乱,全国缟素。
林安……
传说也死了,死在那场爆炸当中……
……
意识回归,摘下眼镜,恍若做了一段很长的梦,看到自己的世界时,他甚至都有些陌生了。
像是游子多年远游,终于回归了一般。
“呼……”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浴室,打开冷水,任由冰凉的冷水冲刷着他那如同钢铁般的身躯,洗尽着身上的硝烟味……
洗完澡,他看着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功夫服,细细的摩挲着丝绸的纹路,眼中是难言的怀念。
衣服,是他原来那件。
而非她缝的那件……
呆立良久,终于,他换上衣服,出门。
乘上预定好的出租车,向着交通站而去,他买的是夜晚的班车,回家。
超电磁快列有着1600公里每小时的高速,从省会天渚市到庭江市,仅仅之需要十分钟时间。
他回家的时候,还能赶上晚间新闻……
……
庭江市,林家。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林秉桔刚刚回到家中,见妻子依旧坐在那里发呆,电视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