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您高兴,为了您可以毫无顾忌的嘲弄臣。”
顾天泽把茶盏狠狠的撂倒桌上,转身就要下銮舆,“姑父若是去看,我……我……”
“怎么?”炸毛的顾天泽,逗坏了乾元帝,一把搂住他肩头。“阿泽,同朕说说看,你打算这么对朕?不理朕?还是不同朕一起回宫?”
“……”
顾天泽扭头,动了动嘴唇,满眼的不忿腼腆。
“阿泽是不是趁着朕去寻天算看过了?”
“……”
“看来是了,你不别不承认。朕太了解你,因为你是朕一手养大的……”
乾元帝把手臂搭在顾天泽肩头,感怀道:“一眨眼,你也从襁褓中长成了少年,朕答应你及冠后,会给你赐婚。阿泽,你认准了她?”
“嗯。”
“也好。看你们两个挺般配。”
乾元帝欣慰的笑道:“不过阿泽,朕提醒你,你将来的岳父可不怎么样,蒋大勇也是个护犊子的,你若是亏待了她,当心他不留情面。”
蒋大勇若是做了顾天泽的外祖父,将来在疆场上。乾元帝会更放心一点。
毕竟西宁侯疼爱王芷瑶的传闻,乾元帝都听过。也从密报中知道王芷瑶在西宁侯府独特的地位。
乾元帝不忍辜负了顾天泽的才华,却又担心天高皇帝远,顾天泽有危险,如果顾天泽娶了王芷瑶,不见得是坏事。
“朕可以不去看,但是你得告诉朕,她在平安符上写了什么……”
“阿泽……”
顾天泽没等銮舆停下,直接从銮舆上跃下,乾元帝怕他崴脚,命令銮舆暂停,顾天泽头也没回走得很快,乾元帝抚掌大笑,看起来是没伤到,阿泽越来越有趣了。
“陛下。”
怀恩公公在銮舆外回道:“刘公公平安无事,不过太医的意思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您看东厂?”
“东厂厂公朕不打算换人,你让他安心养病,朕相信东厂会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奴婢代刘公公叩谢陛下隆恩。”
“你也受了伤,去歇着吧,朕身边不缺人伺候。”
“奴婢只是皮外伤。”
怀恩公公的确比较走运,既没像乾元帝骨折,又没像刘公公在脑袋上开了一道口子,只是磨难后,他受了惊吓,身上没什么气力。
“回宫后,你不必再在朕跟前伺候。”
乾元帝记得刘公公和怀恩公公的好处,不是他们两个挡住了下落的架子,他可能撑不到顾天泽救驾。
“让东厂查一查王译信,朕要知晓在潇湘阁听到的消息是哪个泄露出来的。”
“遵旨。”
这些事情,乾元帝还得靠怀恩公公。
如果不是因为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乾元帝不会离开正殿,也不会濒临死地,更不会因为听密报把身边的暗卫遣散,虽然看起来没有必然的联系,不过乾元帝总觉得其中有猫腻。
乾元帝相信自己的直觉,纵使没有任何异常,乾元帝也想借此机会‘教训敲打’皇子们,省得他们在他无心册立储君时,弄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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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
“娘。”
蒋氏紧紧的搂着王芷瑶,又哭又笑的,怎么都不肯撒手,三舅母在旁边抹着眼泪,连声念佛:“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您还不晓得我?最是怕死不过,娘,这次是意外,意外啦。”
王芷瑶最见不得蒋氏落泪,拿着雪白的帕子给蒋氏拭去眼泪,“我不过是出去透透气。”
蒋氏直到将要失去王芷瑶时,才发觉女儿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
“我晓得你为何进潇湘阁去……”
“娘。”
“你不高兴我也要说,你怎么这么傻?”
“我也不知道。”王芷瑶认真回想了一番,苦笑道:“不知怎么就冲进去了,直到现在还不觉得后悔,只有庆幸。娘。我同您一样傻。”
王芷瑶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她自私,冷漠,斤斤计较,甚至吝啬于付出,纵使以前她有过几段恋情,大多无疾而终,只有最后一位一直包容着她,宠溺着她,可他也会在喝醉的时候抱怨。她的心在哪?
纵使改变了时空,她本身的性格没变,按说不应该不顾一切的冲进最危险的地方。
顾天泽,改变了她?
还是说,她总算碰到了甘愿付出的人?
偏偏顾天泽是一个少年……王芷瑶脸颊微发热,垂在胸口的玉心发光发热。她这算不算老牛肯嫩草?
蒋氏岂会不明白王芷瑶对顾三少动了真情?问道:“皇上怎么说?”
王芷瑶耷拉着脑袋,“没说什么。”
蒋氏摇头叹息,女儿和自己一样傻。
“娘,长信侯?”
“不提他。”
“哦。”
蒋氏一行随着圣驾返回京城,耀武山庄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京城,蒋大勇亲自坐镇五城兵马司。谨防京城有异动,直到确定乾元帝平安无视。蒋大勇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万一乾元帝有个好歹,皇子们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本来蒋大勇是打算回侯府照顾王芷瑶的。
然,乾元帝传下圣旨,召他入宫,蒋大勇不敢大意,赶到了皇宫。
外人不知乾元帝同蒋大勇说了什么。蒋大勇出宫时,脸色肃穆。略带几分愤然之色,在蒋大勇身后跟着两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