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瑶想到顾天泽对自己的用心,身体格外柔顺,同他相偎在一起。
“我有东西送你。”
突然想起一事,王芷瑶从袖口里取出编好的五彩璎珞,低头把顾天泽随身佩戴的玉佩穿到五彩璎珞上,顺便亲手给顾天泽系好。
顾天泽眼见着小七帮自己佩戴玉佩,心里暖洋洋的,从小他就再仆从的侍奉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衣食住行都用最好的且由旁人打点。
这是第一有人送他璎珞,也是小七第一次帮他挂玉佩。
顾天泽尽量控制着上扬的嘴角,可惜……还是忍不住。
“看看,不错罢,我同人学的,编了好久。”
“只有我有?”
“不是啊。”王芷瑶狡猾抿嘴偷笑,“我把练手用弄好的璎珞都给我爹了,看着简单,其实编起来挺不容易的。”
王译信得到璎珞欢喜的样子,王芷瑶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也因此她不敢说那只是半成品。
顾天泽皱紧眉头,“以后便是不好的,你也要留给我。”
“喂喂,三少……”
“答应我。”
顾天泽抬起王芷瑶下颚,“嗯?”
王芷瑶道:“不好的话,你不能嫌弃我,我手不够灵巧,学什么都很慢。”
“只要是你做的,就是最好的。”
“这话我爱听。”
便是他说得是假话,王芷瑶也爱听。其实她对王译信还是不错的。想当初她为了给男友做巧克力,整整一个月,父兄被各种味道古怪的巧克力‘折磨’。
来到国朝后,她很少再做巧克力或是蛋糕。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出门。”
明显得,顾天泽并不愿意离开,拉王芷瑶的手舍不得松开。
夕阳即将落山,漫天的红霞映红彼此的脸庞。
王芷瑶推了推顾天泽,“我也舍不得你。万一我爹突然回来,他见到你又得生事。”
“我不怕他。”
“是啊,他打不过你,吵都吵不过你,不过……他毕竟是我爹,全心护着我。疼爱我的亲爹。”
王芷瑶可不想王译信和顾天泽打起来,也盼着顾天泽能尊重王译信,同依依不舍的顾天泽对视,王芷瑶难得文艺了一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顾天泽眼睛很亮。很亮,“只有两句吗?”
王芷瑶囧囧有神。莫非国朝前面的历史中没有秦观这个人?
她看了一部分史书,总感觉是从唐宋后历史同她已经知道的历史发生了变化。
秦观是哪个朝代人来着?
王芷瑶虽然是学文科的,但她是应试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对诗词歌赋无感,自然不记得秦观是哪个朝代的人。
“其余的句子……”
“怎么?念给我听,你爹诗词厉害,没想到你也深藏不漏。”
“我忘了。”
王芷瑶红着脸庞。羞愧的低头,“我也是从别处听到的。根本不记得其余的句子,这两句太经典所以记住了,我保证,这首诗真不是我写的。”
能记住这两句,已经很好了,可顾三少是什么眼神?
王芷瑶恼恨得想,要是有搜索引擎,她是不是也可以冒充文豪?
又不是专门研究诗词学中文的,经典名句会记得,但整首诗背诵下来……她相信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天才除外。
顾天泽又摸了摸王芷瑶的额头,“想起来记得写下来。”
“汪汪。”
“小七……”
顾天泽笑着摇头,“想不来也无妨,有这两句足够了。”
王芷瑶带了几分郁闷,以后绝对不要再念名句,谁晓得国朝前面的历史又有怎样的变化?
顾天泽骑马离去正好同王译信撞个正好。
“王大人。”
“嗯。“
王译信板着脸庞,目不斜视的进了伯爵府,“关门,赶快关门!”
哐当,侧门紧闭,顾天泽摸了摸鼻子,王四爷越来越嚣张了,敢把他关在外面?
信不信他去请圣旨,常驻文正伯府?
顾天泽眼睛一亮,王端淳可以住在未来岳父兼师傅家,他为何不行?
不过,他的确不能离乾元帝太远,拜师后还是能在师傅家里得到一间厢房的,时不时来住两日,叫叫小师妹……顾天泽紧了紧缰绳,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爹,您别生气,我又不能把他赶出去?”
“哦?”
“爹。”
王芷瑶拽着王译信的衣袖,“我给你打洗脚水去。”
王译信摇头道:“你也只有这时候才听话。”
“我一直很听话好吗?”
“瑶儿。”王译信舔了舔嘴唇,把王芷瑶拽到身前,“你很有分寸,有些话我还是得说两句,我也是男人,也曾经年轻气盛……”
“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别轻易让吃不着,顾三少才会惦记着。”
王译信俊脸露出几分尴尬,“别太顺着顾三少,瑶儿,爹是为你好,一旦你事事顺着他,哄着他,男人一般会越来越过分。”
“您也是?”
“没错。”
王译信苦笑,“以前你娘对我太好,太听我的话。”
“我告诉娘对你狠一点?”
“……不用啦,我错过一次,便不会再错第二次。”王译信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是谁都有我重来一次的机缘,瑶儿,你是我宠在手心的娇女,将来你会是顾三少的娇妻,你别总是哄着他,何为娇妻?让他哄着你。耍点小脾气,无伤大雅。贤良淑德的品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