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未理解过阿泽,何谈教他?皇后想阿泽成为怎样的人?像他父亲……朕的小舅子?”
“陛下。”
“朕不想再同皇后废话。你好自为之。”
乾元帝本是兴致匆匆而来,结果却败兴而归,绝大部分是因为顾天泽,另一外一小部分的原因在于出现在皇后身边的宁远侯世子夫人,宁远侯是京城的一块香饽饽。连皇后都忍不住要亲近了。
“陛下,您这是……”
“朕去莞妃宫里听听曲。”
乾元帝坐上了御辇,闭目养神,喃咛:“起码朕能听得进去,阿泽……让人跟着他。”
“遵旨。”
顾皇后眼见乾元帝拂袖而去,深感很美面子。宁远侯世子夫人皱眉思索乾元帝的深意,刘明珠搀起顾皇后,小声道:“陛下许是有要事,娘娘放宽心就是。”
顾皇后苦涩的一笑,疼爱般抚了抚刘明珠光裸的耳垂儿。“在进宫那日本宫便明白一个道理,本宫正位中宫,陛下确是后宫的陛下,本宫只能做个贤后,如此才不负母后对本宫的托付。”
“太祖高皇后钦定您为皇后,这些年您兢兢业业,陛下都看在眼中。”刘明珠体贴的一笑,“后宫的艰难只有女子最是晓得。都说永寿侯得宠,若没皇后娘娘您,永寿侯只怕连宫门都进不来。永寿侯也是托先太子的福气。”
这番暗含恭维的话语颇为温暖顾皇后的心。
不是她,就没顾天泽今日。
同时并非是她不解乾元帝的心意,而是把后宫塞满妃嫔的乾元帝辜负了她。
“她是真真懂事。”顾皇后握住刘明珠的手臂,同宁远侯世子夫人孙氏夸赞道:“比嫡长公主,比本宫的侄儿媳妇都懂事,都明白本宫。”
“娘娘过奖了。”
孙氏忙谦虚道:“她只是比寻常人整齐些。慢说比不得公主,就是定国公的儿媳妇哪一位不是出身名门。自小请名师教导,哪是她能比得?明珠在关外养成了粗野的性子。比不得京城贵女们贵重。”
“本宫听说,明珠的骑射极好,也曾为宁远侯守城?”
“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刘明珠眼底闪过一抹自傲,“当时危险是危险了些,好在守城的宁远铁骑英勇,臣女不过取了巧儿。臣女虽是女儿身,但也有颗为国尽忠的心,如此才不负祖父对臣女的教诲。”
顾皇后让刘明珠仔细说说,刘明珠极擅长言辞,口齿清晰伶俐,把当年的事情讲述得活灵活现,当然便是捧自己也多是暗捧,不会明晃晃的说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
“同样是人,你同永寿侯夫人年岁相当,可惜她便没没这份沉稳,识大体,懂得谦让,明白……明白不可过分骄纵。”
“臣女哪能比得上燕国夫人?皇后娘娘谬赞了。”
“她……”
顾皇后眉宇间拧着一抹愁容,“她纵使有本事,可单凭争强好胜,藐视旁人的狂妄,她就不如明珠你,本宫总盼着阿泽能稳重,晓得轻重,谁知陛下又给他指婚了这么一位。陛下到底是男子,心不够细腻,不晓得阿泽最缺得是什么。做人妻子,首要温婉贤惠,其次稳重孝顺,再次谦和良善,她如今功成名就了,可这些为妻的好品德,她一样不沾。”
“娘娘……”
“以前看着她还稳重些,谁知竟是做表面文章。冒冒失失的就接下燕国夫人的头衔,又是封地,又是一品女官,丝毫不晓得谦让,她只会让阿泽更招人妒恨,陛下案头放满了弹劾的奏章。论救驾之功……本宫竟不知她比阿泽,比在京城接应的定国公还重要?”
乾元帝把一切隐瞒得很好,王芷瑶在祁山做得事情并没透漏出分毫,世人也多把她得到的赏赐当作是在归京途中照料乾元帝的辛劳。
顾皇后惋惜道:“你的性子好,才没把守城的事情张扬开。明珠不知陛下最是欣赏性情爽朗的女子,你就是太懂事。”
孙氏在旁说道:“娘娘过誉了,明珠那点能耐真真当不得夸。”
“本宫同明珠一见如故,想多听听关外的事儿,你们母女便留下陪本宫用膳罢。”
将近午时。顾皇后传膳,宁远侯世子夫人和刘明珠作陪,无形中,宁远侯府靠近顾家不少,同样刘家也得到了好处。刘明珠被顾皇后百般夸赞,顾皇后让刘明珠做九公主及笄时的簪者。
清香袭人,琴声悦耳,乾元帝躺靠着,悠然的随着琴声敲着手指,面前薄纱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泛着花香的微风卷起。在琴架后抚琴的美人绝好的容貌时隐时现,颇有几分神秘的韵味。
乾元帝嘴角勾起,偶尔同菀妃深情的目光相碰,菀妃虽是略显清高目下无尘,然每一次都会因此羞红粉颊。清高的仙子动情,自然极为取悦帝王。
“莞莞,你过来。”
莞妃微微皱眉,“还差一段没弹完呢。”
“无妨,过来。”
乾元帝纵容菀妃的小性子,该说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更乐意同妃嫔们玩几手你侬我侬的调情手段,他乐在其中呐。
莞妃身体匀称,妖娆的身体包裹在厚厚的衣衫中。很少穿单薄暴漏的薄衫,反而更激起乾元帝的兴趣。
一把将菀妃拽进自己怀里,乾元帝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握住她修长白皙,富有弹性的手指,低笑道:“菀妃的这双手有个更好的用处。”
“陛下……”菀妃羞红了脸庞。
她的手被乾元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