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短得紧儿,再加上刘明珠纠缠顾天泽,她对宁远侯府就没一点好印象,背地里几次同顾天泽念叨要狠狠的削宁远侯的面子。
“我只是想到以后。”
“嗯?”顾天泽慎重了几分。“以后?”
“陛下迟早有一日会去的,无论新君是谁,都不可能毫无原则的信任你。”
王芷瑶撑起身子。很难想像顾天泽英挺的五官变得老迈,可谁又能违背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我看宁远侯相当的不顺眼。但不能否认他对国朝的贡献,最重要得是……我想到三少你,以后你也会被更年轻的将军所取代。”
“我不是还有你!”
顾天泽洒然笑道:“有人取代我最好,以后我能多点时间陪你,也不用让你总是担心害怕。小七……我把能享受的尊荣都享受了,你不用担心我眷恋权位。如今陛下还在,我自然会无所顾忌,若新君登基。我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
王芷瑶轻抚过他俊挺的脸庞,“不是谁都像你一般洒脱,三少,该给辛苦一生的老将们保留足够的尊严,新老传承是无法避免的,可把所有气力都奉献出来的老将不该被束之高阁,我并非是为单独为宁远侯考量,国朝也不是只有宁远铁骑一支精锐,更不是只有他一名老将。看陛下的意思,要在军方完成新老更替。被替换掉的老将军不是仅仅宁远侯,而皇上扶年轻俊杰上位也不是单单只有三少一人。”
只不过上位的年轻将军没有顾天泽耀眼。
乾元帝登基二十多年,文臣早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在他登基之初就跟随他的武将也是年近半百,体力等已然跟不上乾元帝的用兵思路,被替换下来势在必行。
乾元帝也希望国朝能够永固,如果他册小皇子为太子的话,必须要为太子营造出更繁盛的盛世,消除朝臣尾大不掉的隐患。
他虽是一位任性的帝王,身后事不可能不考虑。
“你想怎么办?”
“自然想我的三少除了在校场上大出风头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尊师重道。有人情味儿的俊杰!”
重新倒在他怀里,听着他碰碰的心跳声。轻声说道:“谁也不能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顾天泽心里冒着暖暖的泡泡,又胀又温暖。说到最后,小七还是一心为他考虑,担心他承担逼退老将,目中无人的坏名声。
“我会上表……”顾天泽的手趁着王芷瑶松垮的xiè_yī滑了进去,在她光洁,细腻的裸背上游走,苏苏麻麻的触感让她更贴近他,嘟囔一句:“讨厌。”
顾天泽额头冒汗,本来只是因情浓忍不住抚摸心爱的人,谁知结果是他受不住诱惑,自制力在她面前崩溃,“小七……”
王芷瑶故意懵懵懂懂的抬头,雾气缭绕的眸子透着天真般的不解,“很热?”
“……我……”
顾天泽喉咙滚动,想要推开她,可手像是有了吸引一般牢牢的违背意愿吸附在她身上,闭上眼睛,“我让人准备水。”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是颤得……几次想向下拉拽,不知为何总能是停下。
“傻瓜,我是愿意的。”
她的手盖上他下身,“这也是我的,我怎么会拒绝呢?”
“唔。”
顾天泽紧闭眼睛,俊脸多了几分渴望,已有几分qíng_sè般的红晕,随着她深入,压抑许久的喘息声从抿紧的嘴唇飘出。
调戏禁欲男人,很带感,她动作越发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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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烛光映衬着王译信俊美无匹的脸庞,墙壁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影,在宽大的书桌上,铺陈着几张尚未完成的画作,画上的主角毫无例外得全是英挺,睿智,自信的年轻将军。
他冷静的指挥着手下破阵,或是手持银枪冲入敌阵中,亦或是骄傲的接受欢呼。
四周的人,便是身穿皇袍的人都在这一刻成了他的陪衬。
王译信仔细描绘着年轻将军的俊彦,略带几分不满的低咛:“把你画得太好,瑶儿心上只有你!”
虽是抱怨着,他还是尽量把顾三少今日的风姿画进去,尽力让本就完美的顾三少更加完美。
王译信不愧是被称为书画双绝,他仅仅凭着画笔就能完好的再想当时的景象,无论是画里的人或是景物都栩栩如生,宛若鲜活一般。
明哥儿为他再一次弄亮烛火,跟在王译信身边多年,只有主子在作画的时候,无论熬到多晚,主子也不累,主子俊脸上的愉悦哪怕是升官封爵都不曾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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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演武失败后,宁远侯便称病不上朝,既不提交出宁远铁骑,也不见任何人。
一向霸道的乾元帝竟然容忍了宁远侯的脾气,多次让太医给宁远侯诊脉,赏赐也如同流水一般送进宁远侯府。
乾元帝给足了宁远侯的面子。
同时,宁远侯孙女刘明珠既然入宫为妃的消息也不知从哪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广,有人议论刘明珠入宫必将对顾皇后产生威胁,不过,宫里传了消息,顾皇后极为得宠,乾元帝已经一连半月陪伴顾皇后,两人仿佛回到了新婚之时。
王芷瑶听了消息后,略略放心,看来顾皇后重新唤回乾元帝的热情。
这对一心想要再生皇子的顾皇后而言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帝后和谐,彼此相携,也可稳定朝局,使得后宫少一些争宠的纷争,百官也不会多言,皇帝怎么总是宠着皇后娘娘,毕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