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已经接连下了三天
殷郎的兵马也足足的饥寒交迫了三天
大营远远看去死气沉沉的,整座大营只飘扬着几面歪斜的旗帜,除此之外别无活动,像是整个大营死绝了一样。
殷郎的大营已经被包围了近半月,整个大营已经断粮五六天了,殷郎终究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又一次被箭伤疼醒的时候,殷郎觉得自己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殷郎手中握着自己的佩剑,仔细的端详着,殷郎想了很多,自己为什么这次会败的一塌糊涂?自己第一次带兵就是这个样子,难道自己不适合再带兵了吗?还有就是自己的身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这个世界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奇人异士,居然可以搞出类似移魂大法的东西来?好多好多的问号像阴霾似的笼罩着殷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账外的亲卫以为殷郎端着剑要自杀,慌忙冲进来夺下了殷郎手中的剑,殷郎回过神来,只听得整个大营内,不时有激烈的咳嗽声传来,整座大营一片死寂。
下雨的第一天。
殷郎一直没有发布任何的命令。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高乙弗军营像往常一样点起了火把。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一阵阵饭香飘来。引得殷郎的士卒上下都是口水直咽。只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夜之后。不时有一些饿的实在受不了的试图找到缺口逃走。只是随着一阵阵厮杀声。这些试图逃走的士卒无一不被高乙弗的游骑捕杀。
下雨的第二天。
殷郎士卒们淋雨又没有喝姜汤换干衣地后遗症马上显现出来。整个大营三分之一的人开始发热感冒。其余人也因为饥饿和寒冷。浑身无力。若是此时高乙弗大举进攻。恐怕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将殷郎一举拿下。只是高乙弗军依然毫无出击的意思。死死的围着大营摆明就是要活活将殷郎困死。
到了下雨的第三天。
已经有不少士卒陆续死去了。许多士兵早晨一醒来。突然现自己的同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经过二天时间。路面已经干燥起来。除了有些低洼处还有水迹。路面已经可以承受战马的马蹄。只是眼下无论人马都疲惫不堪。殷郎所部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生病的羔羊,要想逃出生天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敌袭!骑兵!”一名瘫软在塔楼上的哨兵用仅存的体力叫嚷了起来。士卒们一个个起身搀扶着钻出营帐。看着远处高乙弗部排出十数个骑兵方阵。一个个都面如死灰。众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这回彻底要完了!
殷郎在亲卫的通禀下也走出大帐。看着高乙弗部的十几个骑兵方阵脸色难看至极。最终殷郎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一句:“传令下去!向高乙弗投降!”
先是一名亲卫小声的哭泣起来,接着感染了所有的亲卫,传到营中各处,顿时变成了号啕大哭,从今天起,他们就彻底的抛弃了尊严跟自信,一切都只是为了苟活,虽然和活下去相比,孰轻孰重,却是难予分清。
高乙弗当然明白一个活着地人当然比死着的有用,至少对于段部的权威来说是一个重大地打击。高乙弗熟读史书,自然是知道汉人王朝一直对待异族太过宽容。导致周边地异族时常降而忽叛。弱小时依附在中央朝庭四周。一旦强大。马上对主人反咬。这就是草原上的常事,他们把投降这种事情看的很平常。
“王打算如何安排这批降兵?”大祭司见到高乙弗半天不语。便出声询问道。
高乙弗思虑片刻之后眉头顿时展开,扭头向等候了许久的手下道:“传本王旨意,让他们放下兵器,列队走出来,凡是身上私藏铁器,皆杀无赦,将做主的带来见本王。”
“遵命!”
前方,双方的将士都在巴巴的等着高乙弗的旨意,不过,高乙弗军这边是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毕竟那可是一颗颗脑袋,也就是一块块晋升的台阶,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指望这个了,不管王上同不同意投降,对方都已是板上鱼肉,一通砍杀下去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许多人甚至巴不得高乙弗不同意对方投降,自己冲上去好杀个痛快。
殷郎这边却是一个个紧张起来,他们的性命都在高乙弗一念之间,顿时大营中飘荡着一种悲哀的气氛。
“王上有令,允许汉军旗副旗主殷郎及以下人等投降,凡投降者,皆需放下兵器,尽释甲胄,由我部押送,若发现私藏武器者,杀无赦!”
不过,殷郎也没得选择只能无奈地答应了高乙弗的条件,士卒们一个个放下兵器,垂头丧气的走出大营,被高乙弗的士卒驱赶到了一处共同看押。
两旁的骑兵手持着硬弓,虎视眈眈的监视,稍有异动就毫不客气的放箭,数名士卒就是因为放下兵器稍晚,马上被当场射杀,随后一群士兵冲上来将他们的人头割了下来,四周的士卒见到此情景,又是愤怒,又是悲哀。
“快走。”押解俘虏的高乙弗军士卒大为不耐,他们手中并无皮鞭,直接用刀背拍了过去,被打的兵卒怒目而视,一些人忍不住就想夺过明军手中的刀来拼命,只是看着远处黑压压的的骑兵,谁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继续走路。
高藏走到了俘虏行列之前拿出了令牌,对着看押俘虏的军士们说道:“奉王命,特将殷郎提出。”
看押俘虏的士卒验过令牌后,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兵下令,四个兵士匆匆奔了进去,很快,就拥着一个秀美男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