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上前检查了一下,猛地号陶起来,“梁哥呀,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呀?你可让我们三个人怎么活哟……”
胥兵上前一脚把嚎哭的徐亮踹了出去,“混蛋,梁大哥是什么人,他人在这里,那就肯定没事,你懂个屁……”说着把手搭在梁山的脉博上,静静地感受着,一分钟,整整一分钟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听到了梁山的心跳声,虽然慢,但确实存在。
“他还活着,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在保护自己,所以昏迷了过去,咱们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别看我,我这种道行肯定是无法唤醒梁哥的。”看到王洁琼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胥兵摆了摆手道,他是炼武之人,明白梁山现在的身体是处于极小的消耗状态,所有的能量都会用来修复他的身体,只要能量够了,身体恢复到一定的程度,才会醒过来。
王洁琼趴在地上,拿了块手绢轻轻地在梁山脸上擦拭了起来,只是伤得太厉害,脸上焦糊一片,像是被人把头摁进火炉子的感觉,除了有限的几块好肉之外,别的地方都是焦红一片,王洁琼擦着擦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这得多疼呀。
胥兵和徐亮也是暗自心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敌人得有多厉害?梁山一个大修士,能伤成这样,说明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俩也隐约猜到了梁山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三人才导致这样的下场的,能拼个两败俱伤,自然也能逃脱,不逃不避地打,肯定是因为有什么要必须守护的。
胥兵从怀里摸着一瓶药来,干他们这行的,受伤是经常的,身上都带着特制的云南白药,仔细地给梁山抹了起来。现在没有什么酒精消毒,只能这样将就了。
花了近一个小时,王洁琼才算把梁山弄干净了一点儿,虽然伤痕很多。但看起来稍微有点人形了,胥兵的一瓶云南白药也是用得点滴不剩了,平时这个药只要抹上半个小时,伤口就会慢慢地在愈合,可是抹在梁山的身上,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胥兵,咱们后面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徐亮看了一下这灰濛濛的空间,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刚才胥兵两人帮梁山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打探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连颗草都没有。全都是脚下这种灰不拉叽的土地,更别说什么生物了,梁山现在重伤,要是一直不醒,他们三人就只能交待在这里了。
“一动不如一静。至少我感觉现在这里还算是安全的,咱们的性命就全在梁哥身上了,他要不醒,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出去。”胥兵说道。
王洁琼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应该去别处察看一下,梁山虽然是有大本事的人。可是看他现在的境况,估计短时间内是无法清醒过来的,咱们在这里,只能是坐以待毙,于其这样,不如往外走走。说不定能找到一线生机,就算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能找到点吃的也好。”她这一分析,到是让徐胥二人刮目相看,平时觉得她挺钝的。现在却忽然聪明了起来。
“我也赞同表妹的说法,我估计在这样大规模的爆炸之下,方圆几十公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鬼怪可以扛得住,理论上咱们还是安全的。”
胥兵也是痛快之人,他长于战斗,对于决策,并不是他的强项,看看了满身是伤的梁山,他小心翼翼地把梁山背了起来,这个空间的密度虽然大,但对他这样的功夫高手,倒也不算是啥问题,“走吧,我听你们的,咱们四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要死,也得死一起。”
“呸呸呸……你死一百遍,我们也不会死,真是个乌鸦嘴。”徐亮一边说道,一边指了个方向,这条路他刚才探过,没什么发现,反正四周都是一样,瞎走吧。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深处走去,这里是无尽的荒原,什么都没有,连颗草都没有,一切都是灰濛濛的一片,没有标的,也没有任何参照物,走了近四个小时后,他们赫然发现,又回到了那个巨坑。
“我擦,咱们这是鬼打墙了,又回来了。”徐亮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着气。
胥兵松开手,王洁琼也顺势躺在了地上,她要不是胥兵帮着,早就撑不住了,经过这么多时间的消耗,胥兵也是满脸疲惫,一个人要负责三个人,在这地方还真是消耗体力,轻轻地放下梁山后,胥兵大口喘着气,舌头伸得跟狗一样。
“鬼打墙个屁,咱们是自己转了个圈又回来了,没有指南针,咱们以为是走得直线,其实是走弯了,这事儿你一名空军自然是不知道,你们都是天上飞的嘛。”胥兵喘了两口气,忍不住嘲笑起徐亮起来。
“也是,这里真有鬼,也不会打什么墙了,估计会直接把我们干掉了。”徐亮对胥兵的嘲讽也不以为意,实在是没有力气瞎闹了呀。
“歇会儿,歇会儿咱们再来,我就不信了,这个鬼地方什么都没有?”胥兵大声道。
“算了吧,我觉着咱们这都是做的无用功,不如咱们想一下,怎么把梁哥唤醒吧,他醒了咱们三个才算是有点生机呀,要不然都得交待在这儿。”徐亮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呀,他是空军呀,不是在地面上来来回回走的呀。能坚持四个小时,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再走,估计命都要丢了。
“这样,你俩在这儿看着梁哥,我一个人去探路,放心,我不会走远,每个方向,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赶回来,没有你俩,我能探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