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不是说她在京城的房子是你装修的吗?那咱把装修房子的钱要回来。她不会不给吧?”孙明泽老婆不死心的说道。
“哎,那时候我我正想往上爬,哪想到留后手了?再说了,那时刘海洋正当势,我我也不敢做手脚呀,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我我能不留把柄在手吗?”
“装修的时候,你不是留着一些发票吗?”
“发票有什么用?发票上也没标着给她装修房子,再说了,当年为了争取刘海洋的信任,这些发票我我都当着刘的面销毁了,哪还有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吧。常穿长袍,没有遇不到的亲戚,反正我在北方厂也呆不下去了,我就去京城找她,等找到她之后,看我怎么收拾她。”孙明泽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
“老公,你你真的要把这些钱交上去?”
“不交出去能行吗?不交出去,我我就得进去。快把衣服穿好,跟我一起去。”孙明泽领着自己的老婆一起下楼,带上老婆,他是想让她给自己挡挡相熟悉的人。
这些年虽然孙明泽这么能折腾,也确实赚了一些钱,就拿明泽贸易公司来说吧,每年的收益落到自己手里的,不下三十万,这些年来,积攒了二百来万,再加上五百吨纸分得的一百来万,说起来,手里也应该有个三百来万。
但这一次交回厂子里三百万,虽然王大朋出了二百万,但自己还是从腰包里掏出一百万。这样算下来,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还应该剩下二百来万。
可是,孙明泽鬼迷心窍,挣到手的这些钱,绝大部分都用在给自己铺路了。为刘海洋的女儿装修房子就花去了差不多八、九十万,过年过节给领导送礼,每年没有个十万二十万的根本下不来,这样一算下来,每年挣的这三十来万,剩下的不多。
所以,他老婆一看这么大一包子钱就这样交给厂里,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难受。
“不要这样吗,钱是人挣的,等我把这一关渡过后,咱还是有机会的,我就不信了,凭借我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一年挣个百十来万还是很容易的。”孙明泽看着自己的老婆红着眼睛,忙宽慰着说道。
“老公,咱把这些钱交上去,是不是还能留在京城呀?”他老婆天真的问道。
“就算是留我,我也不能在哪干了。北方厂我是不能呆了,我孙明泽也算得上一条汉子,怎么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受气呢?你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等这边的事一消停,我就带你去京城,咱不是还有明泽贸易公司吗?只要有这个公司,就不愁挣不着大钱。”
“我早就说过你,做人要........要本分点,不要总想整这个整那个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人家都找上来了吧?老辈人说得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做善有善报;做恶有恶报。你看到社会上有些人做恶,虽然有的人并没有马上受到报应,那不是不报,只是就象不同的作物生长周期不同一样。有的需要一年才能成熟,短的则几个月就成熟。不是不报应,而是没到时候,到时候了,自然就会有报应在他的身上.......”这女人一着急,不知道怎么抱怨好了。
“你***给我闭嘴!又来跟我讲这套因果报应。我要是不这么做,咱家还不是跟其它人家一样,现在虽然拿出这些钱,可咱手里照样比别人家富裕。咱女儿要是没有这些钱,能办到政府去上班吗?我孙明泽到要看看,谁还能把我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