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在搬迁队伍中四处寻找着沈烨灵的身影,见到他还在马车旁,从袖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张尚植抹泪。刚才无理取闹,这回咋还哭上了呢,沈烨灵也还真是出奇的有耐心,帮着他抹泪嘴里且心平气和的说着点什么,想想也应该是些安慰人的话吧。
张尚植在哭,李经理更是不好意思去打扰。马车上里又钻出来一个女人,他没敢走近看,远远的推测道那女人各子矮小,身子也是极其的瘦弱,仿佛风吹就走的那种,皮肤确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眼皮下一对黑眼圈黑的有些发青,整个头更是只有青皮包下的头盖骨,让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
在北平时就听人说过沈烨灵是出奇的好丈夫,妻子生病多年依旧不离不弃。看着女人要下车两人紧张的同时伸出双手搀扶的场景,也八九不离十的确定那是沈烨灵的夫人许曼。
他牵着自己的夫人,也同样注意到不远处李经理在汽车旁边看着他,刚才他只是道了声谢就把人晾在那总归有些不礼貌,于是让难得孝顺懂事的张尚植扶他夫人进去休息。
李经理见着沈烨灵过来正好和他交代一些没交代完的事:“沈老板,近些日子戏院没事,您在旬阳多玩会儿,等得了空我在接您商量开戏的事儿”。
沈烨灵点点头,依旧颔首低头道了声:“有劳了”。
李经理颠簸了两下脚,想上车,又提醒一句:“这马上要天黑了,这里闹宵禁沈老板到了晚上就别出来了”。
沈烨灵点头,目送着李经理离开,后又悻悻的回到宅子。
这一夜没人出来,戏班子卸了马车就开始找各自的卧室,然后熟悉环境,这宅子住下他们也是足够了,等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戏班里跟来的老妈子继续忙活,只是戏班子的一群孩子难得得到老师傅的允许不用练功,便拿着沈烨灵赏的钱出门闲逛去了。
沈烨灵找了片清净的地方做书房,书桌靠着窗,桌旁对面是一张卧榻,过了塌越过书架便是放满书的沙发。这种格局最让他满意的地方就是朱色窗框白色窗纱的窗子,一推窗,外面全景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入了秋,外面没有景,只有杂草丛生的枯潭。
沈烨灵坐在书桌上眼前是一片荒败的景象,心境得就像惹眼的枯潭,手边拿着书,每隔几分钟翻一页。
懂事的徐汝良,拿着一壶茶过来,端端正正的摆在他师傅桌旁,关心的问道:“师父之前不是很想来旬阳吗,来这儿怎么不去逛逛”。
沈烨灵放下书,摇摇头柔声道:“不去了,你去玩吧”。
徐汝良转了下眼珠,想了想继续道:“师父,没事,你担心师娘,师娘有我看着,听说旬阳的西街和咱们北平的天桥一样好玩热闹,师父可以去那看看,怀怀旧”。
沈烨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好奇,合上桌上的书:“我以前是在旬阳住过,但西街我还真没去”。
徐汝良摸了摸鼻尖,皱着眉帮他找着借口:“那你可要去看看,师弟们都去那里玩了”。
沈烨灵看着徐汝良好心的劝自己去玩,自己也好奇,起身换了套素净的干净衣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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