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的这番谆谆教导,仿若还是他们当年三尺讲台上的教师。江沅讲得话洛小七多多少少都能听进去,也能接受。
但还是依着脾气,撇过脸赌气的说道:“那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江沅摇了一下他那脑袋,梳着的是一头中分没抹上发油,所以头发一根一根分明,头发被他养的长了点他也不想剪,轻微的晃头感慨,略长的头发也随着他左右轻微摇摆,倒是摇出了一股子斯文败类的气息来。
他摇完头,昨晚也已全然帮洛小七想好了:“我看这事也不一定非要闹得剿匪,那土匪头子的闺女怎么说也是和你交下了这个朋友,也不会因为小情小爱跟你因为一个男人不肯答应你,你如今给她写信那里在山沟沟的也收不到,发份电报这也说不清道不明。不如啊我替你去一趟,以我的口才和你的交情也能把人家说动了,非把人给我呈上来不可”。
洛小七只是笑了笑,但觉得总是莫名透了股怪异,要说哪怪又说不上来,由着江沅为这趟远门径自做准备。
后来等着江沅出去这才品出自己这份怪异感来。原来是自己以前做的坏事太多,如今倚着江沅所说的大度去救人家的师长反倒是一件好事。坏事做多了做起好事来,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
江沅离开走了一会儿,在半路忽的一拍脑门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连忙折回去又去登门找了洛小七。
也不管了洛小七再见到他时的惊讶,先她一步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家白被同他留学的小姑娘写邀请函给他,让他去参加”。
洛小七泛着迷惑摇了摇头,咧嘴一笑像是在叹着不可思议,要说程家白这小子不爱理人,时常别人说几句他也没回个一句出来,往坏里说就是觉得这个小子笨得像块木头,往好里说就是这小子不会交际,是朵高岭之花。
但要说能招惹来几朵桃花,这又何他的交际没关系了,最有关联的还要数他的相貌。或许洛小七也是见惯了程家白的脸,便觉得平淡无奇,还没到姑娘们疯抢的地步,于是疑惑着:“怎么,那就让他去呗”。
江沅对着洛小七也打着保证:“这可是你说的啊”,接着朝着大门,对外嚷嚷了几声‘程家白’。
也不出一个半分钟,程家白酒从大门走了过来,步态从容眼神如冰,先看了一会洛小七,又瞥了一眼江沅。
而后注意力又回到洛小七身上:“江先生,你叫我”。
江沅点了点头,兴致勃勃的指着洛小七对他说道:“那这可是你阿姐同意的,让你去”。
洛小七半代着几分疑惑,也跟着点着头:“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也用不着尊了我的意见,以后娶妻生子也尊我的意见?你这小子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去收拾东西赴人家的约,也别在这碍我的眼”。
洛小七对着江沅和沈烨灵又好脸色,却对着外人又几分凶样,程家白也不例外。
被说了几句的程家白悻悻的点了点头,转身刻不容缓的去自己屋里收拾起了行李,江沅也顺势摸了进来,以老前辈的眼光对他教导着:“你也要出远门,我也要去,不过你小子比我有福多了,记住去哪之后一定要多说话,和人多交际交际,别整天板着一个脸小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程家白转身从衣柜里掏出几件换洗的衣服来,不理会江沅。叠好放进行李箱,他准备得到快连火车票都没买好。
江沅一屁股坐在他床边继续摸索着说道:“到了那除了保守的女孩,一定还有外向开放的姑娘,需不需要让我这个过来人教你几招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小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程家白看了江沅一眼,放下手中的那叠衣服,终是说出了句歇斯底里的话:“我什么姑娘都不要,我只要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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