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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傲霆手上擦头的动作不停,沉声回答道:“烟管。”
“啊?什么烟管?”
顾立夏迷糊了,这和她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司傲霆看着她这迷糊样,一向清冷的眸底,满是笑意。
“我家一个月前丢了一根我收藏的,价值十万的清代烟管。你难道对这个没印象吗?”
顾立夏立即秒懂了,顿时要哭了:
“屮!那根其貌不扬的东西,居然价值十万块!”
司傲霆点了点头:“嗯。”
顾立夏咬牙切齿:
“你怎么不早说!我居然把那么金贵的东西,给顺手扔河里了。
回国第一件事,我就要去那公园的河里,把那玩意儿给捞出来!等等——”
忽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提烟管,脸上顿时爬满红晕。
“所以,你知道我那一次逃跑,是利用管子潜水?”
司傲霆欣慰地再次点了点头:
“第二天发现烟管丢了,我就猜到了,你跳水后,并没有游远,其实一直躲在我的脚底下。
所以,我的人搜遍了所有河岸,也没找到你!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这小脑袋,还挺机灵。”
穆雨兴奋地插话:
“哇塞,少夫人,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说实话,刚刚少爷跳湖,将你从水里捞出来,我还吓了一大跳。
明明,我根本就没看出湖面有什么不对劲。”
被人一夸,顾立夏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那是当然!”
“得瑟!”
司傲霆宠溺地笑了起来。
顾立夏刚好抬头,被他这好看的笑容,迷得挪不开眼睛。
怎么就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司傲霆擦头的动作停了下来。
忽然攥紧顾立夏的手,一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整个人坐在了他修长的腿上。
“我、我自己坐旁边就好。”
顾立夏被这突然而至的亲昵姿势,弄得全身发紧。
心跳,骤然加速。
“夏夏,有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误会。”
司傲霆深情地看着她,嗓音磁沉地出声解释。
“我从未把你和别人搞错,你,是我找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和叶夏无关。”
无关?
顾立夏心里怎是一个错愕可以形容。
清亮的眸子,忽闪着期待,望着他。
“你不爱她?她不是你的夏夏吗?”
司傲霆笑了。
那笑容,俊美得如同太阳之神,让这夜晚一瞬间明亮。
“从未爱过。她不是我的夏夏。”
“那你的夏夏是谁?”
顾立夏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她紧张得双手紧紧握拳。
司傲霆轻轻吐出一个字——
“你!”
“怎么可能是我!咱俩从前都不认识,五年前不过就睡……”
顾立夏后面的话,忽然就顿住了。
脑海想起一个词——“因性生情”。
顿时一脸绯红。
“你、你不会就因为咱两睡过一晚上,你就爱上我了吧!”
司傲霆看着她脸上爬起的那抹粉嫩,心头一荡,缓缓解释:
“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我忽然毒发,全身冰凉,是你一直紧紧抱着我,用体温帮我取暖。
那种温暖的感觉,我一直铭记于心,尤为感激。”
顾立夏当然记得这件事。
那年,她被王思思下了药之后,强忍着从酒店顶楼的窗台,踩着空调外机,爬出酒店那间房,到了隔壁房间。
眼见能顺利逃跑。
结果,黑暗中她被一个男人抓住。
扒了衣服,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折腾得她又困又累,睡了会儿。
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一身冰凉。
妈呀,跟死了一样,吓得她魂飞魄散。
待试探了他有鼻息,还是个活人,这才舒了口气。
她这人心软,原本应该咬牙切齿地将这个混蛋男人,千刀万剐。
可看他似乎冷得发抖,奄奄一息。
于心不忍地将所有被子,都给他盖上。
结果,他还是全身冷得发抖。
她想出去叫人,却发现这房间压根儿打不开。
最操蛋的是,房间里还没水没电。
没办法,黑暗中,她只好脱了衣服,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天还未亮,她见男人身体似乎好一点了,爬窗户到隔壁房间,准备想办法逃走。
可她连房间门都还没走出去,就被冲进来的警察,以长期mài_yín的罪给抓了起来。
之后,就是那恐怖的三个月。
真真是一波三折啊!
不过,明白了自己一直都是冤枉司傲霆。
心里面关于夏夏的结终于解开了。
但是,这司傲霆既不爱叶夏,也没碰过她。
那她抱着的那个和司傲霆那么像,就连亲子鉴定都说有关系的儿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心里头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
顾立夏紧了紧拳愤恨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夏夏?
五年前,我根本就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我们认识,顶多才只有一个月,那一年前你怎么会写上‘夏夏,你在哪里?’”
逻辑根本就说不通!
哼,居然还想骗自己!
司傲霆瞳孔缩了缩: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看过我的日记本,对不对?”
顾立夏心里头咯噔一跳。
糟糕,露陷了。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