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四处游玩了庐山,倒真的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日后若是隐居,这里是个好去处。
李白游玩一日,不觉天已经黑了,李白走到寻元丹丘的道观,心想着在这寄宿一晚,明日赶路。
李白叩开门,还是那个道童开的门,道童见李白问:“施主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事吗?”
“天色已晚,我想在这里留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去问问我师父。”道童道,“你且在这里等会。”
“不急。”李白忙道。
道童关上门,不就又开了门出来,行礼道:“施主请进,师父说施主不嫌弃道观寒碜,就进来住一晚便是。师父还说想见见你。”
李白问:“尊师名号是?”
“尊师被称作紫阳真人。”
李白点点头,跟着道童见了道观,道观很是简陋,院子的杂草无人清理,遮住小路,狭窄的小路通向大堂,大堂里一位道长手持拂尘坐在蒲团上,见李白前来起身行礼,“公子就是太白吧?丹丘子师弟经常提到公子,公子果然气宇不凡。”紫阳真人看着李白剑眉正气凛然,双目炯炯有神,挺胸直腰,气宇轩昂。真的觉得李白非寻常人。
“真人谬赞了。”李白行礼,谦虚道。“见过紫阳真人。”
“公子来的不巧,丹丘子昨日才动身离开。”
“是啊。”李白也并不多么失落,“不过有幸见识到庐山风光,算是不负此行。”
“庐山风光确实多变而绮丽。”
“嗯,庐山云雾缭绕,飞瀑悬挂,奇峰秀丽,确实是个世外之地。”
“施主若能多呆几日,就能看到庐山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变化,远近高低,春夏秋冬,各不相同。”紫阳真人希望多留李白几日。
李白婉拒道:“日后若有机会,一定来这儿住个几年,到时候真人肯收留就好。”
紫阳真人笑道:“一定。不知太白要去往何处?”
李白道:“我和一朋友约好去往金陵一带,而后去安陆再去寻个朋友。”
“安陆?我过些日子可能去那里,那里的裴长史是我好友,他即将升任,邀我我去参加他的烧尾宴。”紫阳真人道,“说不定我们还能碰上。”
“到时候我去寻真人便是。”李白笑道。
“一言为定。”紫阳真人觉得自己和李白一见如故,对这个后生很是喜欢。
李白和紫阳真人对饮畅聊到很晚才睡下,第二日接近中午时,才动身告辞。李白对紫阳真人的热情款待很是感激,不舍地下山去了。这次来访元丹丘虽然不遇,但这庐山的秀丽的山水和热情的人,让李白的心情大好。
李白折返九江渡口,又在此租了一条小船,小船扬起帆,顺流东下,太阳自南向西一点点偏移。李白行至芜湖,一路的平原突然江边两岸拔地而起两座大山,水流变得湍急起来,小船扬着帆顺着楚江飞速直下。李白不由自主地吟出一首诗:“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朴实的船家听了夸赞道:“公子你这首诗作的好哇!”
李白笑着问道:“哪里做得好?”
“我能听得懂!”那船家憋了半天才又道,“说不上来哪里好,就是好!”
李白微笑着负手而立,看着江上映着帆船的影子,夕阳照射着江水,远处天水相接,看不到尽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首诗被以后过往在这里的船家编成歌谣传唱着,一直传唱到了一千多年后,这是一个伟大诗人来过这里的证明……
“江宁到了。”行至深夜,船家把帆船贴近渡口,说道,“夜深了,恐怕宵禁了,公子要不在这船上将就一宿,明日再进城?”
李白一想自己这时也找不到住处,道:“也好,多谢小哥了。”
“公子是个大诗人,不嫌弃我就行!”船家道。
两人躺在船上,李白见船家没有什么遮盖身子,毕竟后半夜,夜间江水有着寒气,李白从行囊里拿出一件衣服让他披上。船家不好意思地道:“公子太客气了,我这样习惯了。”
“盖着吧,夜里凉。”李白塞给他。
船家接过去感谢道:“公子真是个好人。没想到公子是个诗人,还能体恤我这个穷船家。”
这船家也是个和李白一样的人,开了话匣子就合不上。李白笑问道:“诗人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吧?”
“公子自然是亲近百姓的人物,但我见过好多文人,都对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屑一顾的。”船家道,“金陵城也有许多书生文人,即使比我还穷酸,也还是端着文人架子,仗着肚子的学识瞧不上我们这些粗人的。”
“假清高罢了。”李白发出一声哂笑道。
“对,就是清高。”船家诚心道,“像公子这样作诗作得好,还这么亲近的文人我没见过几个。”
“金陵这样的文人很多吗?”
“每日都有这样的人赶往外地找肯为寒门士子举荐的大人物干谒拜访的。”船家道。“一得到举荐就鱼跃龙门了,更加趾高气昂了。我见过被举荐的人和更多没有得到举荐的人,那叫一个天一个地。我觉得都还不如进京赶考科举的人,好歹凭自己本事争取。”
李白心里苦笑一声,自己怕是这辈子也不会科举。
“你娶妻了吗?”李白转移个话题,“看你年岁和我差不多大。”
“孩子都三岁了。”船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再从这儿拉一客我就回